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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向秋城寺问好:“将军,早上好。真是对不住,这么早就来打扰您了。”秋城寺指指靠墙的沙发:“不,来的正好。你坐。”沈静当然不敢坐,他只弯下腰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打开,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厚叠文件来,双手放到秋城寺的办公桌上:“这是集中营最完整的资料,请您过目。”秋城寺点点头,忽然发现沈静的右手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淤青,被袖口半掩了,一闪而过,不禁心想这大概就是昨天被自己紧握后留下的痕迹。他真不明白陆选仁怎么会收这么个病夫来做亲信手下,还处处都如此维护关情。“你大概讲一下就好,我听一听。”他望着沈静缩回去的手,淡淡吩咐道。沈静低头,先想了想,然后开始汇报。他讲的不大好,手上没有材料,很多数据他都记不清楚——本来他也没有必要知道这样详细的,他事无巨细的都过问了,还要下面那些人做什么?然而秋城寺因为事先就存了找碴儿的心思了,所以听的便格外认真,不时的提出问题,问的沈静张口结舌,一张脸红了又白。眼看着秋城寺眉间渐渐紧锁成一个疙瘩,他竟忍不住后退一步,结巴起来:“F、F楼内的侨民以美、美国和英国籍为主,共占全体的百分之八十六,哦不,是九十六,百分之九十六、六。”秋城寺翻着那叠文件,先不答话,半晌才从中抽出一张纸来,然后向前探了身子,把那张纸轻飘飘的扔到地上,沉声道:“你的记性很坏。”沈静赶紧蹲下来捡起那张纸,只见上面第一行便是自己方才说到的那段话——数据其实是百分之七十八。他立刻低头认错:“是是,我疏忽了。”哪知秋城寺随即又抽出一张纸揉成团,然后直掷到他的脸上:“还有这个!难道你连营内侨民的具体数目都不清楚吗?”沈静只好再次蹲下来,捡起纸团摊开了,还没等他看明白上面的内容,秋城寺那边的纸团夹着质问,竟然接二连三的向他扔了过来。他这回倒也不必再回答辩解了,只一径忙着捡纸团,捡的多了,也来不及打开细看,就只好全部放到了沙发上。又想到而秋城寺面前厚厚一叠文件,若认真这样闹起来,恐怕自己便要无休无止的捡下去了,那怎么得了?无奈何,他索性直起身来,向秋城寺陪笑说好话:“不,不,将军,您别这样,我知错了。这样,我明天再来重新向您汇报,我今天好好准备。”他偏头躲过一个打向眼睛的纸团:“不,将军,您别扔了,你听我说……”“不要说了!”秋城寺站起来:“我没有兴趣再花一天的时间听你背这些乱七八糟的数字。”沈静讪讪的又后退了一步:“那……您想听点什么?”秋城寺背着手,走到沈静面前:“你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都不说一句有实际意义的话。”“那个……我……是,将军教训的是。”“你的确是能够做一些事的,但你的态度很不好。”“我……”“不要狡辩!”沈静果然闭了嘴,可怜巴巴的低着头。秋城寺转身走去衣帽架处,拿起帽子戴到头上:“我要亲自去一趟营里,你来做向导吧!”沈静松了口气,快步过去为秋城寺打开门:“是,是,您先请。”第13章沈静像供神似的,把秋城寺送去了集中营内走了一圈,又吃了顿午饭——他故意让小厨房做了许多饭菜,满满摆了一桌,看起来很是丰盛,尝起来却没有一样能入口。秋城寺吃的愁眉苦脸,却又抬头问侍立在桌边的沈静道:“你也一起吃。”“将军您慢用,我最近犯胃病,吃不了这些。”秋城寺扔下筷子:“伙食有问题!”沈静面露惊异:“问题?”秋城寺挥挥手,示意周遭无关之人出去,然后用大汤勺盛了一碗汤递给沈静:“你可以尝一尝。”沈静微笑摆手:“将军,我知道了。是这样的,厨房里做饭的人,除了一些帮忙的女性侨民之外,还有几位雇来的厨子。我马上就去辞退了他们,然后换些手艺好点的来。”秋城寺还端着那碗汤:“沈静,你尝一尝。”“将军,我是吃素的。”沈静说完这句话,直觉上感到不对劲儿来。秋城寺看看碗内漂着的那片薄薄的肥rou,忽然觉得很好笑:乞丐都要吃素了,难道真的已经东亚共荣了吗?以一种恶作剧般的游戏心态,他把那碗汤泼到了沈静的脸上。而沈静只是吓了一跳,也没说什么,依旧是笑着,自己用手帕擦了擦脸,肩膀上还搭着两叶青菜。下午的时候,秋城寺离开了集中营。沈静试图向他请几天病假,然而被不客气的拒绝了。沈静毫不气馁,笑嘻嘻的送他出了营门,然后站在路边,目送他的汽车远去。他不怕曾锡言再去打什么小报告了,所以转过身就变了脸色。他的肩膀上还搭着那两片菜叶,他自己没注意,别人都看见了,可又不敢去告诉他。事实上他头顶处还藏着小半截粉条,在头发中若隐若现。“车呢?!”他好像要撒泼似的,大声叱问道。林秘书赶紧指指他背后:“就在那儿停着呢。”沈静一回头,发现自己距离汽车仅有一步之遥。他气哼哼的跳上车:“去厨房!他妈的!”在厨房里,沈静用当地话中最恶毒肮脏的语言,把所有正在准备晚饭的人给痛骂了一顿。他说话语速极快,外国人基本听不懂。本地的厨子倒是听懂了,可也只好听着。骂完之后,他一脚踢翻了装着菜汤的大铁桶。厨房众人都惊呆了,停下手中的活,呆滞而畏惧的望着他。这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抻了抻衣襟,扭头出了门。在门口,他看到了顾理元。顾理元的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大概是在病房里休养较好的缘故吧,他居然看起来气色不错。虽然一头短发已经彻底花白,不过他依然是英俊的,而且是种锐利而怪异的英俊,因为鹤发童颜,一时间看不出岁数来。沈静没理会他,气势汹汹的就要继续前行,倒是顾理元在后面很干脆的叫了一声:“沈主任!”沈静没回头,但是停了脚步:“干什么?”“我有事情向您说。”沈静这回才转过身:“说!”顾理元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