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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然後又在格桑卓玛身上嗅闻,最後咧咧嘴,露出满口尖利的锐牙和一条长满倒钩的糙舌,在两人凝滞的眼神中也将一泡腥臊的尿洒在了她们的靴子上。“嗷──”等雪豹撒完尿,银猊扭头朝身後的十几头獒犬嗥了一声。十几头獒犬低沈哼应,然後十分有秩序地依次上前嗅闻罗朱和格桑卓玛,绕著她们撒尿。当最後一头獒犬撒完尿後,十几头獒犬和两头雪豹一起昂头朝天嘶吼。吼声中充满了诡谲的欢快和得意,再看向两个獒奴的獒眼和豹眼变得温和多了。无奈罗朱和格桑卓玛从头到脚已呈僵化状态,大脑空白冻结,完全看不见这一点。两头雪豹叼住她们的後衣领,将她们从地上分别拖到了一个食盆前。“嗷──嗷──”十几头獒犬对著食盆前的几个宫奴发出凶狠的嗥叫,龇牙咧嘴,扬爪刨地,一副跃跃欲咬的模样。几个宫奴面色惨白,“啊”的一声惨叫,吓得落荒而逃,转瞬就没了踪影,徒留空地上一群野兽和两个吓傻了的獒奴。银猊对罗朱嗥叫一声,罗朱木木地蹲坐在地上毫无反应。另一边的大雪对格桑卓玛也吼嗥一声,格桑卓玛眼珠子往上翻了翻,突然昏倒在地。“嗷──”银猊暴躁地嗥了一声,守在罗朱旁边的小雪咧咧兽嘴,伸出右前肢,一巴掌拍向她的後脑。砰──毫无防备的罗朱被雪豹强而有力的巴掌拍倒,脸庞与食盆里血淋淋的犛牛rou进行了最亲密的接触,而这一巴掌也将她吓飞到九霄云外的魂魄给拍了回来。她双手撑住石头凿成的食盆,慢慢抬起头,棕黑色的小脸糊上了生犛牛rou的血迹。将遮盖脸颊的几根细辫子摇头一甩,恼羞成怒地吼道,“尼玛的那个打……我……”声音在看到身边一头漂亮雪豹扬在空中的前爪时倏地微弱下去,嘴角僵硬地扯出个极度扭曲的笑容,“呵呵,随便打,不用客气,不用──啊──”谄媚的话还没说完,右手臂遽然传出压迫性的锐痛。她连忙瞧去,却见上臂被一张巨大的獒嘴含住,上下两排尖利的牙齿只需稍微用力,这条又脆又嫩的手臂就可以和躯干说再见了。释迦闼修的话再次浮出脑海:每天都有宫奴被咬伤或咬死。不要吧!她欲哭无泪,求救无门,瞥见晕倒在地上的格桑卓玛,心里顿时涌出无比豔羡。为毛她活了二十年就没被吓晕过呢?为毛她会吓得连嚎哭一声都难得好比上青天?“银……银猊,放……放开我……”她陪著笑,很没有骨气地谄媚道,“我……我好伺候你吃饭。”淡定,千万要淡定。她是獒奴,刚才被这群畜牲闻了又闻,撒了一泡又一泡尿,它们应该……应该已经将她圈定为所有物,不会再咬她了。拿起食盆中一块血淋淋的犛牛rou,她小心翼翼地递到银猊嘴边。万幸,食盆里没出现人的断臂断腿,也没出现人的五脏六腑。银猊放开她的手臂,没有张嘴接过犛牛rou,却诡异地从食盆中含出一块沾了血污的糌粑放到她曲跪的大腿上。“嗷──”它朝罗朱轻声低嗥,用嘴轻拱已冻成冰坨的糌粑。罗朱呆了呆,无意识地丢开生牛rou,拿起冰坨糌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是要让我吃它?”话一问完,她就想抽自个嘴巴。她面对的是畜牲!畜牲!不是人!不是人!然而不等她抽自己嘴巴,围在她身边的两头雪豹和一干獒犬忽地全部发出与银猊相似的轻低嗥叫,一双双兽眼灼灼发光地盯著她,还配合地点了点兽头。二十年来,从懂事起她就骄傲地宣称自己拥有太空金属的外壳,强力橡胶的内心,是踩得扁,但永远也打不死的超级小强。然而此时,她握住冰坨般坚硬的染血糌粑却觉得自己快要不堪负荷,不堪承受生命之重了。这些毛茸茸,散发著兽腥味的到底是畜牲还是妖怪啊?在十几双兽眼的强大压力下,僵硬地将糌粑送到嘴里。一咬,那坚硬冰冷的质地几乎将牙给咯坏。她不敢吐,也不敢扔,最终还是慢慢地,一点点地将冰冷的糌粑艰难吃下肚。当最後一点糌粑消失在她手中时,围观的双双兽眼都迸发出兴奋的亮光。银猊大嘴一张,一块带著獒犬特有腥黏涎液的糌粑吐在了她的手中。暖暖的,软软的,很容易就能吞进肚子里。如果她不怕得狂犬病,能对糌粑表面的獒犬涎液视而不见的话。什麽时候这头妖孽獒犬发现了她吃冰坨糌粑极为无能的事实?捧著手里温软腥黏的糌粑,罗朱颤抖起来。吃?还是不吃?这是个关系到身体康泰,关乎到身家性命极端严重严肃的问题。“嗷──”像是看出了她的迟疑,银猊朝她凶戾地嘶嗥一声,一口咬住她的小腿,利齿不慌不忙地逐步施压。紧跟著两头雪豹和其它獒犬也全都龇牙露出一副凶相,其中一头雪豹还将大嘴搁在了昏迷的格桑卓玛的脑袋上,金褐色豹眼森冷狠诈无比。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尼玛的这个世界难道不仅历史发生了更改,还变玄幻了?为毛一群低等畜牲会对她这个万物之灵长进行威胁?!偏偏她还是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弱势群体。罗朱用颤抖的手将湿答答的糌粑掰成几小块,闭上眼,把一块块糌粑合著屈辱和恐惧囫囵吞下。微微腥黏的气味让喉头一阵痉挛,胃抽搐得发痛。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努力不让咽下的食物反吐出来。她是獒奴,是獒奴,吃獒犬嘴里的食物很正常,很正常。她不断地告诉自己,眼角却无法抑制地溢出两滴晶莹的泪花。☆、(18鲜币)第四十四章獒奴的日子(三)守著她将食盆里的两块糌粑吃完後,一群野兽心满意足地走到各自的食盆里大口咬嚼起来。吃了一块咯牙的冰冷糌粑,吃了一块沾满獒犬涎液的温软糌粑。在她强大意志的打压下,喉管的恶心痉挛总算是偃旗息鼓了,胃部的抽搐也宣告结束,只是胃里很不舒服,像是揣了无数条蠕动的寄生虫,千百万活跃的狂犬病细菌,冰凉中带著恐怖的sao乱。她的胃部会不会在不久後就开始腐烂?腐液会不会流淌到五脏六腑,将整个身体从里到外蚀成千疮百孔?或是在某一天,她会不会突然怕光怕风恐水,像疯狗一样张嘴乱咬?尼玛的穿越真的是坑爹的活计,风险性太高了,她的运气又太衰了。如果穿越前她是在西安武则天陵墓旁竖的无字碑边转悠,估计就能回溯到大周盛世。穿在则天大帝执政的中原,不说当个上官婉儿第二,至少也不会沦落成獒犬的奴隶。难道说她的穿越命运之所以会如此悲催是因为她体内含有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统,所以穿越地点冥冥中自有定数?网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