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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几米却又异常茂密的七叶树,这样一个静谧的苑子里竟然有这样优雅的树木,还真像苑子的主人。一身僧衣僧帽遮盖下的是那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呃!我在想什么?我竟然对那样一个可恶的男人起了赞美之心,我想我一定是花痴病犯了。进得正厅这才发现了一个小奴,小奴见我也是一怔,马上行礼然后跑去唤他家主子了。我坐在正厅里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难道这偌大西莲苑就那一个小奴不成?再抬头看看这摆满佛祖画像,燃着水沉香的正厅,虽然这种香并不名贵,可却别有一番韵味,闻起来倒也淡雅。一炷香后蓝信才从后厅走了出来,仍旧是那身僧衣僧帽眉眼间却是清冷,明显的心情不好。“上茶。”蓝信在正厅坐好才吩咐下去,听唤的和上茶的仍旧是那一个小奴,看来这西莲苑还真就只有这一个奴才了。“小姐有什么吩咐?”蓝信望着手里捻着的佛珠,声音低低哑哑的似刚哭过一般。“你们先下去吧。”我端起茶细细的品过之后吩咐茹诗和那小奴,心思还全在这茶上,此茶喝上去很淡,却独有一股特别的清甜,也不知是什么茶。“这是什么茶?味道好特别。”自从后山他对我上下齐手以后,那四爹爹三个字我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了,这该死的男人,亏他平时装的这么正经,哼!“天台云雾,小姐若喜欢我让人给你送去一些便是。”蓝信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回答,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将茶杯放下,然后也学着他那副清淡的表情开口。“这几天我便要回老君山了,我是来和你辞行的。我不知道你在茹府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心底想的又是什么,但知道你不是想害母亲这就够了。”蓝信对于我要走的事似乎早已经知晓了,一点也没有讶异的表情,只抬眼看了看我。“我能随行吗?或者可以这样问小姐,你是希望我明着跟随还是暗的?”我对上蓝信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却无法控制的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头转向门口不去看他。“暗的,最好暗到我一直都看不到你才好。”哼!知道以他的武功我是拦不住他的,可我真不想时时看见这个心思沉比大海的男子,所以他要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我看见就好。蓝信挑挑眉脚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茶杯上,许久后。“小姐似乎很不想看见我,那今天来这里干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在我的笈礼上做正宾,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蓝信这才抬头看了看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吧,说了和没说也没区别了。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我就更问不出个所以了,最后只好起身准备离开。“小姐!”蓝信叫的声音很小,我听的很不真切,却顿在了原地。“小心甹绘翎。”我这才回头看向蓝信,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担心我?蓝信不再多言了,又望着手里那串佛珠。可我这心思却紧张了起来,我走向蓝信想看清他的表情,可奈何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最后我干脆蹲在了地上,然后才可以勉强看清他那清冷的五官。“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蓝信看着一直费力仰头的我,目光很清澈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深沉心机,仿佛真的只是个出家人一样的与世无争。“哪一边的?我哪一边的都不是,我只是我。”我笑了,然后站起身来对他拍拍手。“好,只要这样就够了。”在这混乱的豪门深宅之中,我真的不求所有人都能是朋友,只要不是敌人我就非常满足了。“等母亲醒来,我会求她给你一纸离合书还你自由的。”这个想法早在第一次在茹府大门外见到蓝信时就有了,他花样的年华又心思不在母亲身上,真是没必要将这样一个人栓在这茹府。这不光是对蓝信最好的选择,也是对母亲最好的选择,茹府可以没有爱却不能有恨。“呵呵…”蓝信轻轻的笑了一下,虽有些如释重负的语气却更多的是无奈。“不必了,我这辈子注定要和这茹府纠缠不清,离不离合又有什么区别?你走吧,不送。”蓝信的拒绝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上次在地洞里可是他口口声声说为了和茹府划清界线才会一直守住额上的初焰的,他今天怎么了?不光一反常态在众人面前出现,心情还如此的悲凉?现在居然自己放弃和茹府划清界线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发生什么事了?“蓝信……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如果……需要我帮忙……”我说的有些犹豫,最后帮忙两个字却是被蓝信打断的。“没事,你走吧。”我看看已经转身走向内堂蓝信有些孤寂的身影,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进去了。过了内堂是西莲苑的里院,院里种着朵朵洁白的玫瑰花,漂亮的满园莹白真是晃坏了我的眼睛。这蓝信还很是深藏不露啊!外表端庄内心如此shao包,居然种了一院子代表纯洁之爱的白玫瑰。不过,这才像是那个地洞里又坏又色的男人,而不是现在这个看上前悲凉的出家人。过了里院就到了蓝信住的正房,蓝信武功那么高肯定是知道我在后面跟着他的,可他既没赶我走,也没对我说什么,一直到了正房他就自己走了进去,然后伸手‘咣当’把那明显有些陈旧的房门关上了。呃!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我在心底骂着这家伙,但还是推门进了去。室内有些暗,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下来,而此刻蓝信就站在西墙那里静静的看着一副画。画上不是佛像,也不是什么美丽的女子,而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男子一身玄色的长袍,身姿修长匀称,俊美的五官和蓝信有九分的相像,但那绝对不是蓝信的自画像,因为蓝信于画上的男子气质截然相反。蓝信虽然总是那副轻轻水水的表情可那绝对是装出来的,而画上的那个中年男子却从眼神往外透露着一股安宁,一股与世无争的气质很自然,而且额间的初焰明显是蓝色的。蓝信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画成这样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随蓝家几十口人被斩首的蓝五老爷?蓝信的亲爹?嗯,不用猜了,肯定是。那他今天如此的哀伤,难道是想起了蓝五老爷?我也走到那副画像的面前,然后小声的开口。“好俊美的男子,这是你爹?”我明知故问就是希望蓝信可以开口说说话,无论是喜还是悲最好的方式就是倾诉,这样才可以施放情绪不至于大喜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