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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们一着急能够给我提供点什么也说不定。楚世修接二连三的被害,我也一直怀疑下人中有内jian,单说在木帆船楚世修被辱的那一夜,我就不信和楚世修隔得那么近的他们三个就一点声音也没听到。听了我的话,茹醉突然郑重的对我磕了三个头。“小姐,老爷的命保不住了,茹醉愿意随恩人离去,以死证明自己的心和清白。”说完,茹醉竟然真的起来就近磕向我放茶杯的那个桌角。幸好我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拉住,否则今天非闹出人名不可。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旁边的茹秋已经吓得大叫,他哆哆嗦嗦的跪着向后退,口齿不清的叨咕着什么,最后竟然起身拉住一直沉默不语的茹戏。“是你,是你,是你对楚老爷下的毒,是你!”一直都笨笨呆呆的茹秋突然像发疯一样的拉着茹戏,眼泪流成了两条粗线在脸上,不依不饶的拉着茹戏。“是你,就是你,我亲眼看见那天你在楚老爷的帕子上抹了东西。你说啊!你不能害死茹醉,他是无辜的。”我松开茹醉,清明的脑子就这样当开,头痛欲裂。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背叛,可是背叛我的人竟然却是最信任的人。☆、恐惊钩月随西下2茹戏一把甩开笨拙的茹秋,脸上仍旧是镇定的表情。“你受了什么刺激胡说八道?凭什么说我在楚老爷的帕子上下毒?”茹秋看了看依旧决心要以死明志的茹醉,他在船上双腿受伤,一直都是晕船晕的厉害的茹醉照顾他,明明自己也很不舒服,在看见他不能走路时仍旧悉心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同位下人这份情有多难的,只有他懂。他虽然笨,但是谁对他是真心的,他当然能分出来。所以他宁可得罪这个小姐身边的红人,也不能看着茹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今日他这个笨人豁出去,就是咬断这个厚拙的舌头,他也要为茹醉证明清白。茹秋哭着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裙角右手三指对天发誓。“小姐,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看见那日茹戏在楚老爷的帕子抹了东西。茹醉是个好人,您不能看着他这样随着楚老爷离去。”或许笨也有笨的好处,毕竟他的心眼实,能在这个时候对天发誓来证明他人清白的人,还真是这勾心斗角的世界里的一朵奇葩。或许这就是聪慧的甹绘翎为什么要带茹秋来的原因吧,就以为他笨所以藏不住秘密,才可以让甹绘翎探出那些小小的秘密。我一直希望人心本善,无论做人还是做事简简单单就好。所以我愿意相信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亲人,是朋友。有些不单纯的人在我的感化下已经改过,比如说甹绘翎。有些不单纯的人却无法体会我的心境,比如说茹戏。不是我听信片面之词就去怀疑他,可是对比另外这一忠一呆的两个人,他的嫌疑就大了起来。但是,我会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让他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对付楚世修。“茹戏,你跟了我多久了?”茹戏抬头对上我的眼睛,仍旧是那一脸的从容不迫。“四年。”“你最不喜欢我身边的哪个老爷?”在他们面前我不是寒王,而是带他们进凤都的小姐。这是对她们的一种优待,亦是一种亲人的特权。“甹老爷,楚老爷。”茹戏当然不傻,做过的事他全都记得,所以对我的问话对答如流。“为什么?”我示意茹醉和茹秋离开,背叛的痛楚是那样的锥心刺骨,为什么会是茹戏?“楚老爷不是我害的。”茹戏不卑不亢的回答,对上我的眼睛之时却有了一丝闪躲。我深吸一口气将往事回顾,是我大意才会害楚世修再次受到伤害,若我能早一点有防人之心,他也不会再次面临死劫,都是我的错。“甹绘翎是一个聪慧难缠的对手,所以你多次对他下手都没成功,是吗?楚世修本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可是因为这次我将他扶正为如室,你才对他起了歹心,对吗?你不理他的呼救让他遭受坏人的侮辱,为的是逼我放手。那日你有意试探之时,其实就是已经起了杀心。可是,茹戏。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茹戏抿着唇角一语不发,我说的话不算什么证据,却让他心灰意冷。既然我可以将那么久的往事都想起来,就说明我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无论对错,他承认与否,我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重视他,亲近他,未来的日子即使不是死别,恐怕也是生离。他今生已经没有选择自由的权利,那么就让他选择生死吧。茹戏想通了,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字字清晰的从当年说起。“小姐,我本名叫齐旋致,父亲是凤颜殿宫男,母亲是御安殿乐师。当年父母背着女皇有染,偷偷在御安殿生下我,不久后被孝慈太后发现。可是孝慈太后没有将此事按照宫规,反倒安抚父母可以将我送出宫外抚养成人,条件是我们必须此生效忠于太后,父母无奈只能答应。当时未满月的我就被送出皇宫,十岁前一直养在凤都每年可与父母见上一次。”“十八年寒暑,茹戏饱尝世间冷暖,唯一遇见善良的人只有小姐一个,当年茹戏带罪之身,小姐不但没有责罚,反而将茹戏带进雪歌苑,对我信任有加成为雪歌苑总管。荣耀于我如浮云,但是小姐的这份情,茹戏粉身碎骨不敢忘。若不是生身父母仍旧扣押在御安殿,茹戏就是死也不会听令于孝慈太后。”“茹戏十岁进入茹府,每月定期向孝慈太后汇报四位老爷的举动,自从小姐归来以后,汇报的内容就多了小姐。只是孝慈太后并不需要小姐直接的情况,多半是围绕在几位爷身上。对甹爷,孝慈太后下得是驱逐令。对楚爷,孝慈太后下得是死令。”听着茹戏的娓娓道来,我本来寒了的心已经没那么难过了。很多人生来就命不由己,都是人生的棋子,我又怎么忍心置他于死地?“孝慈太后为什么对他们两个特殊?是你汇报了什么吗?”“没有,其实小姐与两位爷在一起的时候,茹戏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所以汇报的东西都十分简洁,根本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茹戏自始至终态度都十分清冷,没有任何的情绪,看来他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没了心的躯壳。“我母亲的毒到底是谁下的?”这是一直缠绕在我心头的疑问,就算是只蚊子做为媒介叮了她,可是这蚊子总要有人放出来吧。“我怀疑夫人是……自杀。”茹戏继续波澜不惊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