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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去歇着,别忘了喝药。”福雅看了看紫千青苍白异常的小脸,理了理他因奔跑而略显松散的长发,柔声道,“你回去歇会儿,别再这么跑了,很危险。”说完,福雅示意如意扶紫千青回去,门外还有一个要招呼的呢。紫千青只是抬头看了看福雅,眼神闪了闪,便乖巧地任如意扶他回去了。福雅再次转身,封玉涵已经站立在阶梯之下,仰头朗声道,“属下有事请教王爷。”福雅对他淡然一笑,抬手示意他继续,抖了抖衣袖,负手而立。封玉涵避开福雅染着淡笑的眼,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扬声道,“属下想要请教王爷,此次出征,不知王爷如何应对?还是王爷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不是属下长他人志气,而是赤炎国人骁勇善战之名早已闻名天下,属下不想看着情同姐妹的战友白白牺牲。”封玉涵之所以冒此大不韪,对着这位灵王爷说了这番名为请教,实为质问的一番话,除了忧心之外,也只是隐约觉得,这位灵王爷绝不会怪罪与他。而他所凭,也不过是他长年在战场上训练出的一种本能。“我看不懂地图。”阶梯之上传来的回答让封玉涵怔忪了一会儿,之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坦坦然然的福雅。她清澈的眼中一片清明,不似胡言,若是果真如此,那么这两天她们到底在争论什么?而这王爷无辜的样子竟然让封玉涵连责备的之心都没有,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他又怎么能奢求呢?福雅心下好笑的看着呆住的封玉涵,她的确看不懂那些没有经纬度,没有东南西北,没有标识的地图。她们所谓的地图,只是一张羊皮上画着的几条大路,一些分支小路。更何况,那些所谓将军的建议,她虽不知地形却也觉得颇有纸上谈兵之嫌,倒是这总是颇为低调的封玉涵,每逢此时,会据理力争,他,是个爱护手下的将领。福雅暗叹一声,不是不想和他讨论应对之策,只是小小那边还未曾将资料送来,毕竟她的要求也不简单。而这两天来,她也不是没有收获,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朝堂之上帮助皇姐应对二皇姐和姬家之人,不曾涉及武将,这两日冷眼旁观之下,倒也将这些武将在心中做了评价和估量。毕竟,论打仗她是外行,可若是论识人,她福雅还不曾错看一人。“不知将军还有何疑问?”福雅忍笑问道,这将军耿直起来异常的有趣。封玉涵收敛心神,这位灵王爷无辜的样子在他看来分外的刺眼,yingying地躬身行礼,声音嘶哑地说道,“多谢王爷赐教,属下告辞。”便转身离开了。直到封玉涵的身影消失在街的尽头,福雅方才朗声清笑出声,笑声中的愉悦不容错听。******这夜,无人的庭院中,福雅独立在池畔,她屏退了众人,为的,只是等待那抹黑色的身影。果然,不一会儿,那种明显的存在感来自她身后。福雅唇角微翘,轻声道,“墨。”“属下在。”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福雅的笑意加深了。“出征后,你便扮作侍卫跟在我身侧吧。”福雅将手中的石子扔进池中,石子落入水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清晰。“属下……”“不许说不。”墨开口的同时,福雅猛然转身,对上了他唯一可见的黑眸,坚定地说道。初出京城尚好,可半月后,就泰半要露宿野外,难道她要任由他躲在树丛山野之间?而一路之上,他怕是连休息的时间也不会有。“属下是暗卫。”墨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那黑白分明的妙目出了神,忙低头弯腰,却没有跪下,只因,她不喜欢。“我不管你是暗卫还是明卫,我要你扮作侍卫跟随,这是命令。”福雅直直盯着眼前包的严实的人,明白只有命令才是他能接受的,“暗卫不是要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吗?”这可是他总是挂在嘴边用来堵她的话,那么今天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阵沉默之后,墨单膝跪地,声音僵硬地回道,“属下遵命。”便如同往日一般,消失了。福雅却立在当场,不知当哭当笑,这人,明明知道她不喜他总是下跪,却在领命的同时下跪行礼。这算什么?无声的抗议?怎么个个都对她来这招。好在,无论如何,她也算是搞定了这个又倔又傻的墨了。福雅摇头苦笑着走出花园,在拱门边看见了杵在门边的苏梦寒,不由停下脚步,盯着他半垂的秀气小脸片刻,道,“你留在府中吧……”福雅话声方落,眼前的人影一矮,苏梦寒单膝跪在了花园的石板地上。“你这是干什么?”福雅忙道,伸手欲扶却又顿住,浅叹一声,“这府中也需有人保护不是。”福雅说完,看着跪在面前的执拗身影,头疼至极,金碧皇朝的男人大多柔弱温顺,怎么这倔强的都让她给碰上了,还一个比一个难缠。“好了好了,起来吧,一同上路,一同上路,行了吧!”福雅无奈叹道,见苏梦寒闻言站起,摇摇头,负手离去,却不见身后人秀气唇边的微笑。******这一日,京城内,皇城前。旗帜迎风飘扬在湛蓝的天空中,白云之下整齐划一的军容,士气高昂。福雅双手平举,自皇帝jiejie的手中接过了兵符。姐妹俩深深对望了片刻,虽无声却又仿若千言万语。“meimei,保重!”“jiejie等我凯旋而归。”无声的交流后,福雅扬起披风,走下高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福雅没有看见两侧欢呼相送的百姓,眼前似乎还是今晨临别时的情景。因点兵的时辰是天际未亮之时,她昨夜便已不许瑞雪和灵洛起身送别,只是再次拉着两人睡在她的大床之上,握着两人的手,看着他们的睡颜整整一夜,想要将他们在心中刻的更深。临走时,她再次站立在床边,不是没有看见他们颤动的睫毛,不是没有看见他们眼角边的潮湿,只是她,不敢。不敢俯身细看,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拥他们入怀,怕自己会狠不下心割舍。唯一能做的,只有转身离开。“雅”身后细如蚊蝇的呢喃呼唤,让她步履微顿,眼前一片模糊,仅是片刻的停留,她再次急步离开。她,不敢,也不能回头;不是怕看到他们的泪水,而是害怕看见他们悲伤却坚强的微笑。福雅径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身后不时凝视她背影的封玉涵,没有发现一旁小巷中熟悉的马车。车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