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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在意的,反正活着也只是拖累人。可是……”他垂下头,不再看向福雅,手也收了回来,绞着被子,“可是……我认识了你……我不想……不想……”紫千青抬起头,就这么跌入了福雅温柔地注视中,如同受了蛊惑般,呆呆地接着道,“我想要做你的夫君,和你白头到老。”“会的,一定会的。”福雅揽过他,让他靠在怀中,虽然她也知道,这种先天性的心脏病治愈的机会几乎为零,可是,既然他的师傅说有人可以治他的病,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不会放过。大帐之内,两人紧紧相拥,白色的月光透过帐顶将两人笼罩在月色光华之中。灵蛇阵(二)夜空中星辉灿烂,明亮的月色将整个大地渲染成一片银灰色的世界。月色之下,兵帐连绵一片,摆列间次序隐见,一列列的士兵巡视其中,有次有序,整齐划一。主帐位于正中,帐门前侍卫林立,守卫森严。此刻,帐门一掀,走出一人,眉目俊秀如画,正是金碧王朝的灵王爷轩辕福雅。“王爷。”门外之人躬身行礼,齐声道。福雅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恭立在帐旁巧风青烟,再看了看站在她们身后的墨和苏梦寒。这一路行来,那两个男人真是把沉默是金奉行到了极致了。苏梦寒不开口说话,还情有可原,可这墨……福雅盯着那个垂头敛目、不言不语的墨,似乎自从她同紫千青同帐以来,夜里便不曾再见他出现了。难道,那么些个黑夜里,他是特意陪着她吗?他,知道她不喜欢一个人吗?他,又从何而知呢?“墨。”福雅直视着他,目不转睛。“属下在。”墨躬身应道,却仍是没有抬起头。“跟我来。”福雅转身就走,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墨也没有一丝的犹豫跟了上去,苏梦寒抬起头,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神色不变,眼中却泛起了一层黝黯的漩涡。******福雅一路行来,眼角瞥见身旁紧紧跟随的影子,那是月色下墨的身影,她抿唇一笑,慢慢地爬到山坡之上,席地而坐。“地凉。”身后的墨低声道。福雅抬起头,看向站在她身侧的墨,笑着拍了拍身边的草地,道,“坐这儿。”“属下不敢。”墨恭敬地立在福雅身后。不敢?福雅无奈地想着,每次口称属下,每次都抗命不遵。“坐下。”福雅拉着墨的袖子,硬是扯着他坐下,接着,头一歪,枕上了墨的肩头,整个人都靠在了墨的身上。“王爷……”墨有些不自在地想要避开,这样子要是给别人看见,于礼不和。“别动。”福雅紧紧挽住他的手臂,除非墨动武,否则,是怎么也不能再挣脱了。不知为何,每次疲累时,或是有心事时,她总是想要赖在他的身边,撒娇也好,耍赖也罢,只是享受这种有他陪伴的感觉。这种毫无缘由的信任,让她可以无所忌讳地在他的面前展现她的脆弱,为何会如此?她无从得知。墨被她这么抓着,自是无法动弹了,对她动武,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选择就是乖乖地坐着,任她靠着。她靠着他的身体温暖而柔软,鼻尖尽是属于她的清爽馨香;这样的亲密,恍若在梦中。“墨,你打过仗吗?”福雅凝视着天上闪耀的星星问道,声音轻柔如风,却带着一丝困惑。“属下没有。”墨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是吗?”福雅的语调又懒散了下来,她轻笑了几声,便不再多言了。她的心中总是有些忐忑不安,她很少这样,这是什么?是没有自信打赢这场仗?曾经的她,即便是在爹地和德的保护之下,也会遇到需要杀人的危险。她不怕危险,不怕杀人,那么,她在担心些什么?这样困扰般的心情,之于她,竟是有些陌生的。可是,远在京城的瑞雪和灵洛,睡在她帐中的千青,甚至……那个一身硬骨的秀气男人苏梦寒;为了他们,她也同样的义无反顾。这一次,她有了想要守卫,想要珍惜的;这一次,任谁也别想夺走属于她的幸福。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轻松了下来,身侧的温暖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心,问道,“墨,暗卫可以嫁人吗?”“暗卫终生追随主人。”墨低声回道。“那要怎样才能离开?”福雅坐起身,转头看向墨那平凡无奇的侧脸,手却仍是挽着他,防止他那一根筋的脑袋想不开,又要站起身。“失职,或是,死。”墨淡淡地回道。福雅沉默了,失职,或是死?他,是男子,能被母皇选来她身边,必定是出类拔萃,那么,他又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超越一众女子?心间有些不知名的情潮涌动,福雅低下了头,慢慢再次靠在了墨的肩头,“那,要是我让你嫁人呢?”墨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福雅有些惊讶地坐了起来,可是,看到的仍是他平静如死水的脸,看到的仍是他深幽无波的眼。“属下终生追随王爷,绝无二心。”墨翻身跪在了福雅的身前。福雅有些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已的臂弯,原来他想挣脱她比她想象的还要来的容易。“起来吧。”福雅屈膝,将头埋在双膝间,闷闷地道。她曾经虽说不是什么高高手,可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子,到了这里,见识过了内力,见识过了轻功,反正就是没有他厉害就对了。有些沮丧,有些无奈,福雅再次抬头,却在那双平静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心情蓦然好转,对着低头俯视她的墨伸出了手,“拉我起来。”墨顿了顿,伸出手,拉住了福雅修长温暖的手,微微用劲,将她拉了起来。福雅站起身,拍拍身后的尘土,然后解下了腰间的玉佩,“剑拿来。”墨不知所以,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动,福雅索性自己拉过他的剑,低头仔细地把玉佩系在他的剑上。“那,这个给你当嫁妆好了,只要你有心爱的人了,我随时都能让你嫁人。”福雅边系着玉佩,边说着,可是,一想到有朝一日,他将不在身边,心中竟有些不适。墨默默地站着,任她将玉佩挂在剑柄上,看着带着红穗流苏的玉佩在他的剑柄上晃动,不发一语。“好了,”福雅满意地看着挂好的玉佩,撇开这是墨嫁妆这点,看见属于自己的玉佩挂在他的剑柄之上,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来,再陪我坐会儿。”福雅拉着墨坐下,这次墨没有拒绝,静静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那边就是吴歌了吧?”福雅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