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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上openingnight,想必跳得很好。怎么会过得苦?”“等下你就知道了。”和煦笑着在程昱面前晃了晃水瓶,故弄玄虚道。┄┅┄┅┄┅┄┅┄∞∞┄┅┄┅┄┅┄┅┄是首部既要求芭蕾舞演员有完美技术,有要求他们有过人的演技的舞剧。程昱坐在观众席中,眼神有些晦涩地看着看着台上的舞者们的表演。吉赛尔在得知自己的情郎在自己之前已有未婚妻后发疯,一头原本盘得精巧的发髻也变得散乱,簪着那头秀发的蓝色小花发簪掉在地上,像是在祭奠吉赛尔死去的爱情。终于,吉赛尔在悲痛中心脏病发,在激动中离开了人世。在观众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与叫好声中,舞台终于拉上了第一幕的帷幕。焦糖走进后台,团里的舞者们都笑着对她恭喜祝贺。今晚的吉赛尔算是她的debut(处女秀),有了今晚的好成绩,以后焦糖就是想要离开兰钦舞团,手里也攥住了些资本。焦糖笑着和同事们打了招呼,之后就很快进了自己的化妆间。她飞快的合上化妆间的门,把自己脸上的笑也一并关在了门外。没有找椅子坐下,她直接背靠着门板坐到了地上,飞快地脱下足尖鞋,翻起芭蕾大袜露出自己的脚踝。那里已然是一片红肿。这几个月中,她为了今晚的首演已经练习了太多,甚至在卡司名单出来后,她也没有松懈下来。她对于今晚的debut势在必得,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怎敢松懈。可谁知真上场了,她的身体竟然因为对自己的过度训练出这种叉子。愤恨地抄起足尖鞋狠狠地砸向地面,足尖鞋的硬底同地板撞击,发出“梆梆梆”的响声,把在走廊里的工作人员都引了过来。“焦糖?你没事吧?”化妆师丽姐敲了她化妆间的门几下,疑惑的询问道。她着急要为焦糖补妆重新梳头换发型。“没事!”焦糖扬声答道。化妆师迟疑地站了两秒,被其他的工作人员叫走。“那我等等过来给你补妆梳头!”丽姐临走前又隔着门对焦糖交代道。下一幕,吉赛尔的出场时间距离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所以给焦糖准备梳妆的时间还算很多。“好的丽姐!”焦糖盯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咬住下唇,如果她这个时候能有些冰块就好了。可是这个时候,让她去哪里找冰块?她突然想起,乐团指挥的休息室里有冰箱,或许人家有冰镇好的水?可是她与今晚的指挥兰姆大师又不怎么熟悉,算起来今晚还是第一次与人家合作,平时排练时都是他的徒弟和煦执棒。又盯着脚踝的那块红肿看了两秒,她脑中转过千般想法,接着迅速将大袜重新套好穿上足尖鞋,将上一幕的舞衣迅速换下穿上下一场的白色纱裙,然后连脸上的妆都没补,迅速打开化妆间的门,忍着脚踝的疼飞快地朝着指挥的休息室跑去。兰姆大师在国内有着众多粉丝,这会儿中场休息时间,便有忠实粉丝来到后台想要求一个签名。焦糖面色抱歉的拨开守在休息室门口走廊的乐迷,通过保安,走到休息室门前敲了敲门。“哪位?”门里面传来了和煦的声音。“和老师是我,焦糖。”“稍等。”紧接着,门被打开,出现在门框里的却不是和煦,而是之前在第一幕开始前,焦糖见过的那位在和煦身边的男人。“你......你好......”焦糖看到这男人,他身材很是高大,几乎要把整个门框填满,对上身材娇小的她,让她竟有了几分压力,使她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你好。”程昱点了点头,让开了门让她进去。休息室里,兰姆大师正坐在沙发上喝水休息,和煦靠在一边陪着老师闲聊,见焦糖跟着程昱进来,两位指挥纷纷停下闲聊转而注视着她。“焦糖,有什么要帮忙的么?”和煦微笑着问道。突然对上这种阵仗,焦糖稍稍有点不适应。兰姆大师跟和煦两人还好说,两人都是舞团的同事,可房间里还有一个对她来说算是陌生人的男人。“嗯,抱歉打扰到你们。我是想来找你们借瓶冰水。”“冰水?”兰姆大师有着多年与舞团合作的经验,一听到“冰水”就立马把目光投向焦糖的脚。这个时节这个点,舞蹈演员们就算是要给自己补水,也没见过有谁在大量运动后给自己灌冰水作死的。这个时候想要冰水,那定然是伤病问题。焦糖被六道目光直直注视着,有些窘迫的将脚向后躲了躲。“和煦,我记得冰箱里有冰块?”兰姆吩咐道。和煦点点头,正要起身去房间角落的冰箱,却看到程昱已经拉开冰箱的门,从里头找了个塑料袋开始做简易冰袋。“焦小姐?去沙发那边坐吧。”做好了冰袋,程昱转向焦糖道。焦糖瞪着大眼睛看向程昱,脸上的窘色逐渐加深。“把鞋子脱下来,过来坐这里,我给你冰敷。”程昱率先走到休息室里唯一还空着的单人沙发旁,满脸自然的对焦糖道。焦糖闻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她看着程昱那张温雅淡定的脸,那人就站在沙发旁,一动不动地等她。“不不不,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来就好,怎敢劳烦您。”更何况我还不认识你。“没事的,程昱是专攻骨科方面的医生,你脚不舒服,刚好给他看看。”和煦出声给朋友声援。焦糖看着局面,总不能拂了人家递到了面前的好意。于是对着程昱点了点头,正式介绍自己——“您好,我是焦糖,团里的芭蕾舞演员。今天劳烦您了。”“程昱,市中心医院的医生,专攻骨科。”芭蕾从来都是优雅和气质的代名词,而芭蕾的代名词大概就要非足尖鞋莫属了。多少女孩看到了芭蕾舞者那双灵动的足尖起舞时,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芭蕾作为自己的人生路。穿上足尖鞋后,每个女孩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优雅公主。然而脱下足尖鞋,那便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残忍与苦痛。作为一个专业的芭蕾伶娜,焦糖一直在追求完美的道路上奋力奔跑,从未觉得自己布满伤痕的双足有什么见不得人。她的一双脚,经历过无数次的破皮化脓掉指甲,还常常因为过度的训练而发红发肿。寻常人穿着一双不是很合脚的鞋子走一段路就要磨出水泡,而她穿着硬底足尖鞋六年多,每天都有强度惊人的训练,早不知磨破了多少水泡,那被磨破水泡的死皮又叠起了多厚的老茧。“焦小姐?”程昱握住手中的冰袋,试探地问道。焦糖已将足尖鞋脱下,却迟迟不把大袜拉上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