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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子些就好。”路萧这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讷讷道:“你们凤国的花娇贵,难养活……”“谁同你说花了。”凤二很郁闷,但还是努力耐着性子,蹲下身子握住路萧一只手,轻声笑道,“花娇贵,你就不娇贵么?”路萧怔怔地看着他。他还不大习惯凤二这样子同他说话。他被凤二带到凤国已经七日了,这些日子来,凤二总有些喜怒无常。常常前一刻还在同他说话,下一刻他走了神,凤二就会突然沉下脸。但也不会给他冷脸很久,而是很快会变成有些复杂的表情。路萧其实很喜欢这样的凤二,他隐隐能感觉到,凤二似乎是想缓和两人的关系。但他又不太明白凤二要的到底是什么程度,凤二既然没捅破,他也就不再去猜。哪怕这样一直下去,他也是无所谓的。因为他如今心中很平静,这些天大约是他十年来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时日。但他过得舒心,凤二就不太舒心了。凤二这时已又同路萧说了好些话,才发觉路萧目光游离,根本没在听。他顿时又是着恼,又是难受,手上不自觉使了力。路萧的手被他捏疼了,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凤二:“怎么了?”“你……”凤二对上他的眼睛,心中像被什么东西刺中,方才说了什么,他便全部都忘了。他低低地说:“当初的事……”他那所谓的父王亲手策划的,那丑恶的往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路萧沉默半晌。“你……都知道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个时候,我怎么同你说呢。你又那样仰慕你父王。”凤二想要辩驳什么,却一时语塞。是啊……那个时候,他也许根本就不会相信路萧。可是……“可是……你晓得么?最后知道当初是父王要杀我,我其实……不知怎的……也没有那么难过。”他十几年追求的东西,其实也是一种束缚。当白术向他揭露真相时,他有震惊,有失落,更多的反而是解脱。但是……后面的话,他不知怎么同路萧说。他想到五年前,在倌馆中看见的那一幕。同样是背叛,那一刻,他却是恨不得杀了路萧。那种感情……又是为什么?路萧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那很好啊,我从前,也是怕你难过。”“我不是想说这个。”凤二心中很焦躁,他知道自己该路萧说点什么了,喉咙却像哽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期待路萧能问他一句,或者说些别的话也行,但路萧只是静静地,甚至有些迷惑地看着他。看着路萧沉静的脸,凤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两只手一起握住了路萧的右手,放在唇边,好让自己安定一些。路萧没有抗拒的动作,他心里一松,稍稍高兴起来。“你从前不是总说,要囚我一辈子么。”凤二费了很大力气,低声说出这句后,感到脸上有些热,胸腔中心跳如擂鼓。路萧也有片刻的怔忡。可他依然只是淡淡一笑:“哪能啊。从前我就不敢,现在……你都是凤王了。”“那你……你还想吗?”他握着路萧的手紧了紧,路萧的话让他有些慌乱。路萧还没回答,他就梦呓一般说了下去:“我们……我和你,我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我都……什么都随你的。”说完,他期待地盯着路萧薄薄的、没什么血色的唇。但路萧只垂下了眼睛,沉默着。凤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渐渐不知所措起来。这一刻,他恨透了自己笨拙的嘴。“你不想么?”他又问,声音失了镇定,轻飘飘的,甚至有些颤抖,“你已经……已经……不爱我了么?”他自见面来一直不敢问,也不愿意面对的问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仅仅只是说出这四个字,凤二的心就像被绞紧一般,痛得连呼吸都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面对路萧时胸有成竹的亲昵姿态,都是装出来的。从知道真相那一日起,他恐惧得每夜每夜都睡不着,总是想起五年前离别那一日,路萧流下的那一滴眼泪。然后,长久无眠。也许五年前的冷漠,五年后的残忍,并不完全是他出于本心所为,也不完全都是他的错。但他毕竟……毕竟伤了路萧。他问自己,要是路萧真的不再爱他,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就在他近乎绝望之时,路萧轻轻摇了摇头。“那是为什么?”凤二好似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接着就是急迫的追问,“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不好么?”路萧还是轻轻浅浅地笑:“从前我一直盼着你说这些。现在总算等到了,但……你看我现在,哪还能同你一起呢。你是凤王,而我不但是男子,还是半个废人……”凤二急切地张唇,路萧用一只手指按在他唇上。路萧继续说:“我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想一个人清净些,能放下很多执念。我知道,我从前对你好,你才会喜欢我,但你想一想,我其实也不那么好。我那时不顾你的心意,对你做了那些事,如果有选择,你不一定会喜欢那样,你想,是不是?你现在是凤王了,以后会有很多人愿意对你好,你也会遇上更多比我好的人,万一遇到了真正爱的人,说不定还要恼我呢。我们顺其自然,就挺好的。”“但是我爱的是你。”凤二很受伤一般看着他:“我不要其他人。”路萧微叹:“你早已经得到我了啊。我对你的心意从没变过,但……你现在可以重新选择,不好吗?”“从五年前开始,我从来没有过其他人!”凤二忍不住激动起来,但很快,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你……你说了这么多,每一句都是不要同我在一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路萧话已出口,却恍惚起来。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吗?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真的还希望着同凤二在一起吗?凤二见了他的神情,只觉得手脚都开始发凉。他咬紧了唇,慢慢松开了路萧的手,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当路萧察觉凤二异常的举动时,凤二已经将他的裈裤褪下了些。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下那物已经被纳入一个温暖柔软的地方。路萧看着埋在他双腿之间的头颅,大惊,忍不住唤了一声:“凤二……”凤二一直都是很骄傲的人,在性事上从来都是扮演着索取的角色。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凤二愿意放下身段,为他品箫。男人显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有些生涩笨拙。可哪怕这样,他费力地吞吐了几下后,路萧还是硬了。路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