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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那儿试试?不过他们家大事都是他爸做主,这事儿说白了最后还要落到他爸那儿。他爸那个人,又因为自己只是初中毕业,一向听他姑的……“咕——”乌天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下子被这诡异的声音打断了。这什么声音?乌天凝神听,声音却响了一下就没了。过了一会儿,周贺已经半睡半醒时,又连续两声响亮的“咕——咕——”。这下乌天一个激灵就醒了,他听清了,上铺传来的。好像是肚子叫啊?乌天轻轻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沿上,双手扒着上铺的栏杆,压着嗓子用气音叫:“聂原?”“嗯,怎么了?”他果然也没睡呢,同样用气音回答。“你肚子叫了?”“……嗯,我有点饿。”乌天心想都叫得跟军训喊口号一样了,还“有点饿”呢?“你等着。”铁皮柜就紧挨着床,乌天踮着脚下床,先溜到门口,透过门上的一小块儿玻璃往外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宿管大妈(他们熄灯之后有宿管大妈在宿舍楼里检查哪个宿舍在说话或自己照明),才又从枕头边摸出一个小手电,蹲在铁皮柜前打着手电拿出了昨天买的面包。乌天一手扒着栏杆一手递出面包,依旧是压低了声音说:“你吃吧,我昨天买的。”黑暗中他看不到聂原的表情,只知道聂原大概愣了两秒才接过去,“谢谢。”然后把自己捂在毛巾被里吃了起来。乌天在聂原极轻微的咀嚼声中想,明天说什么要出去,看看周贺怎么样了。当然,能顺便把刘志坤揍了是更好的。乌天摸出手机给周贺发了条短信:你明天晚上十点二十骑着摩托车到七中,在七中的北面有一截很矮的围墙,红色的,我从那儿翻出来,你在下面接我。那边很快回过来:“好。”第二天早上,乌天吃完早饭回来,看见自己桌子上放着块儿面包,就是昨天晚上他给聂原吃的那种。“……聂原,这是你买的?”“嗯,昨天晚上谢谢你!”聂原冲他笑了笑。乌天沉默,他压根没想到聂原会还他面包。这种面包是学校小卖部里最贵的,他觉得好吃就经常买,但从没见聂原买过。他知道聂原手头并不宽裕,从他的晚饭就看出来了。晚饭……一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每日测验结束,今天轮到聂原去买饭。之前轮到聂原买饭的时候,乌天都让聂原带两个馅儿饼回来,至于聂原自己的晚饭,他好像经常买那种类似rou夹馍的馒头夹鸡蛋。“我去吧,我今天想吃点别的,馅儿饼就那几种馅儿都吃烦了。”乌天说着就起身要走,聂原赶忙把自己的饭卡递过去:“哎我的卡你没拿!”乌天没接,笑着说:“聂原,我姑前两天嘱咐我,你给我补课挺费时间的,我知道给你钱你肯定不要,就让我给你买买饭呗?”聂原的脸“腾”地红了,赶紧站起身抓住乌天的手把自己的饭卡塞进去:“不不不,我真没费什么时间,你不用给我买饭,那个……真不用!”急得都有点磕巴了。乌天只好拿了他的饭卡。到了食堂,乌天给聂原买烧饼夹鸡蛋的时候,才知道不仅有夹鸡蛋,也有夹rou的,只不过夹rou的比夹鸡蛋的贵五毛钱。乌天想了想,还是用聂原的饭卡买了一个馒头夹鸡蛋。然后他掏出自己的饭卡,又买了一个馒头夹rou。回到教室,聂原接过自己的晚饭,疑惑地看向乌天。“我觉得你晚饭吃得太少了,就多买了一个。鸡蛋卖完了,就又买了个夹rou的。”乌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聂原想肯定因为是昨晚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把乌天都吵醒了,乌天才给他多买了一个,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噢,谢谢你啊。那我们开始讲题吧。”乌天笑笑:“客气什么。”今天讲的是化学,不算难,但聂原总感觉乌天有点心不在焉的,虽然他和平时一样“嗯”“懂了”地回应他,但……就是感觉他心不在这儿。晚自习的铃声响了,今天计划讲的内容还有一点没讲完,聂原想再延长一会儿三两句讲完。“聂原,明天接着讲吧,今天先到这,谢谢你啊。”乌天打断了他。“啊,那也行。”“我有个事拜托你,一会儿下课了你跟我出来一趟吧。”乌天凑得很近,轻声说。聂原虽然想不出来乌天能有什么事需要拜托他,但还是点了点头。第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一响,乌天就带着聂原走出了教室。高一教学楼的五楼都是空教室,走廊上只有昏黄的声控灯。聂原心里打鼓,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乌天要把他带到五楼才说?“聂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就是周贺,我那个……朋友,中秋节放假那天晚上一起吃饭时你见过的,他被人打了,挺严重的,我得出去看看他。今晚我从北面那截矮墙翻出去,就不回宿舍了,要是何磊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给老范请了假回家了。行不行?”聂原吓了一跳,“啊?你今晚不回宿舍?我……”乌天凑近聂原,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周贺这次真被打得挺惨的,我看看他去,你放心,只要咱们寝室没人给老范说我晚上没回来,就肯定没事儿。你就说我请假回家了就行,他们不会怀疑的——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哥们,你说的他们肯定信啊。”聂原想说“这不是帮你撒谎吗”,但一听到乌天那句“你是我哥们”,就说不出口了。“可以吗?”乌天低头看着聂原,声控灯的光映在他瞳仁里,亮晶晶的。聂原脑子还在尽力组织拒绝的话,身体却已经点了头。作者有话要说: 乌天你这么会撩乌校长知道吗?微博@晋江大风不是木偶^_^来勾搭!☆、当时(十)走出网吧的时候,天已经有点亮堂了。乌天坐在马路边上,心一横,仰头猛灌一口冰镇的矿泉水。冰凉的水涌进口腔,接触到左侧的牙龈时,乌天还是忍不住低声“嘶——”了一下。周贺坐在他身边,问:“要不你今天别回学校了?去我家睡会儿。”乌天摇头,“我没事,也就腮帮子这儿被那孙子砸着了,还是回去吧,找人帮我撒谎才出来的。”周贺骂了句“靠”,“你现在出个学校都这么费劲?”乌天疲惫地点点头,“七中学生都住校,没班主任的假条根本出不了门,而且那个假条都是学校统一印的,只有班主任才有。”“那你一会儿还得从那截墙翻进去?”周贺问。“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