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贵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0

分卷阅读370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明了,此番他专程前来,为的只怕是那一桩一直未曾被提及的婚姻。

果然,就听殷暖道:“王郎主赎罪,小子有一事相求。”

“五郎请直言便是。”

殷暖道:“王娘子身份高贵,仆实在不敢高攀,望王郎主见谅。”

王焕叹了口气,半响,忽然说道:“在此之前,五郎可能说说,你和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暖听他直接说了司马君璧的身份,也没有太过意外,只是道:“小子一生,唯阿姊一人。”

“如此也好。”王焕点头道,“你是个让人信赖的,禹慈没缘,公主留在你身边,区区也放心了。”

“多谢王郎主成全!”殷暖道,“如此小子便告退!”

然而他话音才落,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王禹慈站在门外,眼眶通红,面上却满是执着,“阿父,儿不同意。”

王焕叹道:“已是无缘,我儿又何必如此执着?”

“阿父。”王禹慈才一开口就哭道,“儿从很小的时候,一颗心就已经系在五郎君的身上,你让儿如何放弃?”

疼爱了大半辈子的女儿这般楚楚可怜的在自己面前哭泣,王焕一时心疼不已,叹道:“禹慈,此番毕竟是你做错了。”

王禹慈闻言,转向殷暖泪流满面的道:“五郎君,儿家之前确实做错了,儿家向你认错,也会想君璧表姊认错的,你……不要解除婚姻好不好?”

殷暖闻言面色不变,只道:“仆之心意已经说得清楚,王娘子又何必如此执着?”

王焕见此,叹道:“五郎的意思仆已明白,且先回吧,禹慈这里,仆会说服她的。”

“阿父!”

殷暖闻言,没再给王禹慈说话的机会,直接告辞离开。

待人已经离开,王禹慈绝望的在坐榻上坐下,爬在案几上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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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章决绝

王焕见此,半响,叹了口气道:“禹慈,你也该长大了,此番任性了这么多次,已该有一颗悔悟之心。”

深秋的天气,炙热的太阳方落下不久,吹来的晚风里就带了丝丝冷意。

司马君璧依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有些怔怔的看着视线里缓缓降下的夜幕。

忽而身上一暖,回过头来,便发现肩上已被人搭了一件厚厚的大氅。

“暖暖。”司马君璧回头道,“回来了?”

“嗯。”殷暖点头,“回来了。”

司马君璧顿了顿,问道:“阿舅他,还好吗?”

“好。”殷暖道,“王郎主让吾好好照顾你。”

司马君璧轻笑一声,说道:“你一直不负所托不是吗?”

“不,吾一直有负所托。”殷暖道,“吾一直不曾照顾好阿姊。”

司马君璧又靠回柱子上,半响,忽然轻声道:“暖暖,我运气真的很好不是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

“是。”殷暖点头,重复道,“阿姊一定会必有后福的。”

风从竹林里吹过来,拂过鼻端,似乎带着竹叶上的清香,殷暖拾起落在司马君璧肩头的竹叶,放在手心里转动着。

“暖暖。”司马君璧忽然又道,“禹慈她……是我表妹。”

很小的时候,也会蹒跚在她身后,脆生生的叫着“表姊”。而她已经太久没有和亲人面对面互相说着话的感觉了。

“我知道的。”殷暖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把头倚在君璧肩上,低声道,“阿姊,吾知道的,知道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之后过了两日,殷颂自从得知王家父女搬出殷家之后,心里一直担忧对方因为恼了殷家而影响了王禹慈和殷暖的姻缘,故而一直派人前往邀请。无奈王家一直避不见面,只说突然有事要做,待忙完之后会亲自前来拜访。殷颂闻言。虽然焦虑。也只得按捺下心情等候着。

又在殷颂不停的派人前去邀请的同时,王禹慈也一直派人前往树砚阁要见殷暖,只是也一直被回绝了。而对于王家一直不曾提起退婚一事,殷暖也不急。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的事。

之后又过了两日。这天王禹慈终于让人前来送信。说是欲见殷暖一面,只要两人能单独见上一面,她便主动退婚。再不纠缠丝毫。心知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殷暖同意前往。

第二日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天气,只是毕竟深秋,四周景色萧瑟,虽有太阳当头照着,风吹过的时候,身上还是多了几分冷意。

王禹慈要求见面的地方是一艘船,船上处处轻纱曼舞,装扮得极是漂亮。殷暖才上船,船夫立即便解了缆绳开始划,他也不在意,走到王禹慈所在的甲板上之后,方才发现果真如她所说的单独见面,船上除了船夫之外,再无他人。

“五郎君来了?”王禹慈跪坐在案几后面的毾?之上,梳着飞仙发髻,穿着橘黄色的大袖衣衫,面上也仔细的上了妆,若非有些红肿的双眼,倒也是精神抖擞的模样。

殷暖微微颔首,在她对面屈膝而坐。

王禹慈欲伸手给他沏茶,殷暖摇了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自己执起茶壶倒了一杯。王禹慈失落的坐回原位,有些痴痴的看着他,半响喃喃说道:

“真好,五郎君果然一个人赴约来了。”

殷暖微微抬眼,面上淡淡的道:“这是王娘子说出的条件,仆自然依从。”

王禹慈闻言,有些惨然的笑了笑,半响,说道:“所以还是因为君璧表姊才来的吗?说起来,若不是因为儿家和君璧表姊的关系,五郎君只怕连话也不会和儿家说一句的吧?”

殷暖端着茶杯,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是因为嫌弃这茶的味道还是王禹慈的话,半响点头道:“是。”

王禹慈心里一阵刺疼,手里轻轻摇晃着茶杯,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有些感伤的道:“这茶是儿家亲自煮的,还是不如君璧表姊煮的是吧?”

殷暖放下茶杯,依旧淡然的道:“各有千秋,只仆不喜而已。”

王禹慈咬了咬唇,沉默片刻,起身走到船舷处,靠着栏杆感叹:“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