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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没必要这么宣扬。他以为施宁是来迎接施嘉的,可是施宁却朝着他笑道:“站着干什么呢,快过来呀,等你一早上了。”这回施嘉和印心都愣了,一个是郁闷,一个是得意。“谁叫你等了,傻不傻呀。”印心这样说道,可是脸上却止不住笑意,脚步也不迟疑了,赶紧过去再说。施宁把印心的手臂挽在手里,这才回头对他爹说:“爹呀,快进来呀,儿子做了好吃的孝敬您。”施嘉闻言,这才转怒为喜。他儿子做了好吃的孝敬他?这可是惊喜,太惊喜了。“你做了好吃的,孝敬他?”印心挑眉道,他怎么不知道施宁有这个手艺,竟然还会做好吃的?他不是向来只知道吃么?“是啊,做了两味点心,一道是特地为我爹做的,一道是特地为了我家千岁爷做的。”施宁笑眯眯地道,迫不及待地把二人迎接去,准备吃早饭。施夫人瞧见二位回来了,连忙叫人传膳。今儿早上,迟来的齐聚一堂,终于凑齐了。连一直不怎么出来露面的施宁大嫂,也带着孩子出来了。她只是有些好笑,她家跟别家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坐吧啊,今儿一大早地,咱们就不喝酒了,可是难得齐聚一堂,怎么也得有个交代。”施夫人拍拍她家老爷,给他一杯茶,而且还是一杯花茶,说道:“你是长辈,你就先开这个口吧。”施嘉愣愣道:“我开什么口?”还有手里硬是被塞来的花茶,他还没到这个年纪吧,就……“当然是和解了,咱们一家和和气气地,不要再闹什么别扭了。”施夫人咕哝着道,面上笑眯眯地看着儿子和儿媳妇,真是一对般配的……好孩子。“和解就和解……凭什么我开口。”施嘉闻言,就嘟囔上了,他是长辈,合该不是他开口才对。施宁听见他爹娘的悄悄话,就扯扯身边的人,然后端起茶杯对他爹说道:“爹,儿子不孝,前些日子惹您生气了,现在给您斟茶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印心可说不出来这种话,不过被人三拉四扯地,也意思意思地端起了茶杯,然后笑道:“施尚书,请。”施嘉见状,再也不好装作没看见了,就和儿子碰了碰杯,说道:“你还知道给你爹道歉,你爹很高兴,以后啊,听话着些,好好过日子……嗯。”就是这样。“爹……”施宁使了使眼色,人家印心也放下架子了,您就别倔了呗。施嘉撇了撇嘴,和印心的被子碰了一声,倍儿响亮道:“隔壁的,以后好好待我儿子,你要敢欺负他,我就收拾你。”“好,可你没这个机会,我永远也不会欺负他。”印心说道,然后三人喝了这杯和解茶。施夫人拍着手掌笑道:“好!可算是圆满了。以后咱家就和和气气,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莫管别人说什么闲话,他们那是羡慕嫉妒哩!嫉妒咱家一门三个官,朝廷都给咱家占了一半多,哈哈哈哈!”众人无言相视,到底是忍不住笑起来,因为施夫人这话说得有点儿道理,哈哈哈哈。第87章严奕美人儿甜蜜番外(一)在宅子门口分开,那两人回了宫里,眼下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徐惟是个促狭鬼,见状就连忙上了马车,对严奕喊道:“好好安顿人家,我先回去了。”说罢就让车夫快走,可别让严奕有机会上来。而严奕本身也没打算上去,以为内他确实还没安置好别人。他是个有责任心的,施宁把人给了他养,那就得对得起这个托付。他瞧着绝尘而去的马车,顿了一会儿,然后就对身旁的人说道:“咱们进去吧。”韵公子一直低头不语,大伙们干什么他就乖乖跟着,如今只剩下他俩个了,倒是自在了不少。他跟着严奕的身后低声说道:“公子今晚要留宿吗?”他是青楼里买来的,被人安置在外头也算幸运,不必在阁里接些五湖四海的客人。“你初来咋到,宅子里还没有奴仆伺候,我留下给你做个伴。”严奕说道,进了门就反身栓上门,他计较着明儿要去买些奴仆回来。韵公子闻言,抿嘴一笑。他觉得这人是个会照顾人的,以后少不得也是个会疼人的。在阁里的时候他就瞧上了,特别喜欢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来吧,你挑个屋子。”严奕一边带着他走,一边说道:“这宅子就你一个人住,不若就住在主院。这里头宽敞明亮,比别的院子要好。”韵公子都听他的,迈着小碎步紧紧跟着他。“今儿个没有热水洗澡了,你就将就一晚上吧,我明儿给你买几个伺候得人来。”严奕想了想又说道,并且明天也是没人打理饭食,他留下一些银子,叫韵公子自个出门买些吃的先。“既然这样,不若公子明日与奴家一道出去,该采买的采买,该置办的置办。”韵公子提议道。“这样也好。”明儿个师傅不授课,他缺席一天倒是无妨。“公子,奴家……”“不必自称奴了,这般安置你,就没把你当初奴来看待。”严奕问道:“你原来叫什么?”韵公子回答道:“我……原来叫陈鱼。”“沉鱼?沉鱼落雁的沉鱼吗?”严奕一想就想到这个,倒不是有什么调笑的意味,他是很正经地问道。“并不是,是耳朵陈,鱼虾的鱼。”陈鱼略显羞涩地解释道:“我是渔村村民出身,家里遭了海难,这才被买进青楼。”严奕点点头,迟疑问道:“可否告知,你是几岁入了芙蓉阁?”“十二岁就进去了,老鸨见我颜色好身子软,就让我学舞,如今学了四年,我也十六了。”在青楼里,十六才出来挂牌,那是极晚的了,这是陈鱼自己极力争取的。“嗯……”十六了,倒是和自己同岁。严奕听闻他的命运,却有几分怜悯。“斗胆问一句……不知公子,姓何名何?”陈鱼捏着腰间的流苏,却是有些紧张地问道。“我叫严奕,你叫我姓名便可。”严奕交代道,虽则这人是青楼买回来的,可他没当人家是奴。这般对待,就是和平常友人一般尊敬的。“是。”陈鱼抿唇笑道。“嗯,时辰不早了,你且歇着吧,明儿我再来找你。”严奕说道,再瞧了瞧他就走了。“公……你歇在哪儿?”陈鱼细细地问道,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