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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怎么说呢,这也是命吧,也许那个孩子就没有活下来的命。此时沁雪多么后悔没有冒死拉住夫人,而不是因为胆怯让夫人痛失爱子。“哈哈哈,没了?我的孩子也没了!”她嫁入邹家此生就只有一个孩子,还是千辛万苦试了无数个方子偶然怀上的,本以为这辈子也就只有子渊这个孩子了,却没想到居然还让她怀上一个。但造化这个东西,实在太让人咬牙切齿,她心心念念要把其他女人的孩子搞掉,反而把自己的孩子赔上,那种无人诉说的悲痛没人可以体会。“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宋玉娴!我忍你多年,你的一切行径都装作无所见,一次次给你机会改过,可是你呢?啊?又一次把手伸向别人!还累得自己孩子流掉!我邹家怎会如此下了眼娶了你这种毒妇!”邹晋楚今日是真的气狠了,自问对宋氏的忍让已然够多,总是给她机会反省,却依旧被她糟蹋。他看错了,以为这个女子本质不是坏的,改过后还会回到当年的单纯的小姑娘,但没想到她的本质就是如此恶毒!宋氏木然地随她骂,失去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的打击是致命的,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她自己弄没的。她第一次不知道该怨恨谁,甚至忍不住假设自己没有干这种蠢事儿。她现在只知道茫然地重复着一个词“孩子,我的孩子……”视线没有聚焦地望着一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听不进邹晋楚说的话。“很好,装疯是吧?那就给我一直疯下去吧!来人,夫人已疯,此后这个院子给我封锁起来,只留给她一个人伺候,没我允许不准放她出来。”沁雪大惊,连忙轻拉了下宋氏,希望她清醒点。将军的话可就意味着以后宋氏可能连个奴婢都不如,从此再也不会重获宠爱,更别说是管家大权了。但宋氏依旧只有痴傻的表情……沁雪无奈只能跪下来求将军法外开恩。无视那丫鬟的求情,邹晋楚拂袖而走,他要考虑休妻的事儿了。第65章:一尸两命苏氏痛苦的嘶喊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凌晨方歇,中间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端,出来的人无一不是摇着头直呼“惨”。孕妇胎位不正,孩子出来本就不大容易,再加上她气血逆行,简直就是要人命的。千年老人参吊着,各种秘法都试了,却还是没能保住母子。孩子生了下来是个男孩,但出来就已经没气了,浑身都是淤血,救也救不回来。至于母亲,那就更惨了,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流光了,孩子刚出来她人也断了气,就连眼睛都还大睁着,似乎并不愿如此结束自己的命。后来下人去汇报苏氏母子的情况,邹晋楚叹气,只叫人好生安葬,另外他记得苏氏家里并不宽裕,便叫人送了些银钱过去稍微算做补偿。毕竟是两条命,他们邹家是欠着人家了。短短一夜的时间,整个将军府可谓是风云骤变。苏氏和腹中胎儿惨死,夫人小产并被禁足,削除一切管家权力。没人敢去暴怒的将军那边求情,跟没人愿意去,宋氏倒台也是他们所期盼的。假惺惺地抹几滴眼泪,那起子姬妾心思很快活络起来,尤其是先前被授予管家权力的两位,那可是跑书房跑地比在往常勤快多了。端茶送水商量事情,再不济也会掰扯出生病的借口。这两位的心思摆在明面上,其余的还能按捺住吗?一时之间邹府可谓是百花齐放啊。但是他们殷勤的对象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出三日就有人被他当面斥责,并禁止姬妾进入前院,更不会去后院留房。邹晋楚最近可烦了,哪有半点心思在这些女人身上?无意间翻查邹晋楚在监狱里的事儿却让他摸出点不同寻常的门道,顺着线索还在挖,目前是没有任何结果,但足以让他发现之前莫挽青身上的伤不同寻常。线索指向的方向他竟然不太愿意去看,预感结果并不会让他心里舒服点。可以说,最近被家里这群女人弄的很心累。近日他最喜欢的就是拎着两壶酒去找莫挽青,看他在院子里晃荡,折腾完植物折腾莫逆,“小孩儿,小孩儿”似地叫唤人办事儿。清闲安逸的小院子竟然比他那个大书房还要舒服地多,他越来越喜欢在这里待着,有时没事儿可以在这里待一整天,不过那时候莫挽青多半是要赶他走的。莫挽青对某个受了情伤的男人自认是比较容忍的,允许他在自己院子里蹲着喝闷酒,允许他耍酒疯,甚至也默许他跟神经病似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但是他要生气的是这货越来越粘人!两个大男人成天蹲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他练刀,他在一边看着;他给葡萄除草,他在一边看着;他给小孩儿讲解知识,他还在一边看着!忍无可忍的莫挽青直言道:“大老爷们的,别那么脆弱行不行,失去一朵花儿还有更多更好看的花。还有,警告你,我如厕不准跟来!”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那货简直无耻到了一定境界,脸皮厚的可以拿刀剐,粘人也就算了,居然连他上厕所都跟着,还给不给人隐私了?对他的怒火,邹晋楚表示很委屈,很无辜。他是受伤了,但不是因为爱女人,而是被一群女人给搞怕了。这种可怕的生物,以后院子里绝对不能多,不管是谁送的都不能收。而且他最烦心的还是要不要把他们都清理出去,总觉得这群女人在这里很碍事儿啊。但想到人家也没犯错,往日还被宋氏欺压,好不容易青天来了又被自己赶出去,会不会不太人道啊?因为烦后院的女人,所以越发觉得莫挽青这儿好,越是觉得好自然也会越加流连。至于跟着人如厕的事儿那绝对是误会,那次他是正想找莫挽青说件事儿来着就跟了他一段儿,谁知道他是去如厕的。眼下说什么解释都没用,只能苦笑地保证,“放心,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莫挽青给他一施舍似的“原谅”,那小脸骄傲地快用鼻孔看人了。邹晋楚也不生气,反问他晚上喜欢喝什么酒,他给带。这些日子,莫挽青常常叫邹晋楚给带酒,早就习惯了,半点不客气地继续点花雕。尝过各种酒,他还是最好这口花雕,可惜花雕制作太难,连葡萄酒都能制成醋,还有啥要奢望制出花雕的?哎,可惜,花雕虽好,邹晋楚却是个小气的,总是就给他带一小壶,多了是打死也不给的。理由居然是怕他长不高?仿佛被刻意逗了的莫挽青一直试图上诉想要争夺更多的酒,但上诉的多被驳回的也多。反正邹晋楚就是死也不让步,被逼狠了还以索性不带的话威胁他。无奈,有总比没有强,少就少了吧,好歹能解馋。“好了好了,快滚吧。”没闲心思跟他说话,他马上要教小孩儿念书的。一般这个时间邹晋楚也会离开去吃下晚膳,处理完公务会带着酒来这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