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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厅,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大拍着桌案道:“给我传朝歌!”一个军士立刻上前报:“回禀大人,朝歌在农场!”“把他叫来!”“是!”“且慢!”晋伯叫住那位军士道:“你先下去。”军士紧张的看着极少发火的司徒瑾,小心地退下了。晋伯将大门紧紧关上后,只是先倒了杯凉茶放到司徒瑾面前,他坐在司徒瑾面前,静静的看着他阴沉的脸。司徒瑾冷静了一会儿,终于长长叹口气,这才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见他心情缓和,晋伯才开口:“钧之,我明白你为何发火。这鹰别山上竟然被杨小迷偷偷开了这么大一间秘密作坊,其实我也极为意外。”司徒瑾咬牙拍了一下桌案道:“那离螭国最近的地方一直是朝歌负责的,怎地出了这么大的疏忽!眼皮底下被人开了山洞做了作坊,还拉来了大批人马,他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也许朝歌真的没有发现……”“不用替他解释,这山洞看起来最少半年前就开始动工了!如果不是那些异族和天晶石的事,我们正巧和杨小迷交集在一起,说不定我们到现在也不知分毫!如果那里藏了军火库或是大队人马,岂不是出了大事!”司徒瑾咬牙。他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不听家长的话,开始破罐子破摔。但是一旦有外来势力影响到自己的家,那个这孩子还会坚定的选择和自己家人站在一起。尤其是做为一个军人,面对神圣的边疆领土,绝对寸土不让!“钧之,我明白你的意思,里面的确有蹊跷。”“哦?”司徒瑾扭过脸,看着晋伯。晋伯道:“这个山洞,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些连接铁门的缝隙或是石柱等物,经常摩擦的地方边缘都很圆滑发亮,反之却斑斑锈痕,像是常年累月造成的。我认为杨小迷是利用原来的山洞开起了作坊。”“照你这么说,莫不是很早前这个山洞就已存在?”“是的。而且里面还有拴马的木桩,有几座木质的工棚,那些木质建材有些年头了,摸上去还有些糟粕。有些材料里面甚至还有很多发黄的竹制品,你说,这鹰头山十多年没有植物,这些竹子和木质的建材是怎么来的?我想,也许是当初就地取材在洞里建的。”“那你的意思是,十多年前,我们还没有来到青阳镇的时候,这个隐蔽的山洞就存在了么?”“是的。”司徒瑾心里刚才的怒气消了一半,但是他仍有些疑惑:“那个山洞当初是何人所建,又是何种用途?杨小迷又是如何知晓的?”晋伯摇了摇头。司徒瑾仍有些不平道:“洞里大批人马驻扎,工匠热火朝天的制货,我们一无所知,这就是失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扶着额头道:“归根结底,是我的错。”司徒瑾心里很懊恼,觉得自己好像被别人摆了一道那般窝囊。其它的不必说,自己在鹰头山巡路上的一石一草,这几年间都熟悉的像长在他脑子里。虽然说那离螭国最近的地方他倒并不常去,那是划分给朝歌带队常巡视的地方,但是也绝没想在到眼皮底下人家都大摇大摆的开了作坊!“花原和海大牛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那就让他们滚出来,去巡山去!”司徒瑾站起身来道:“传我的指令,这鹰头山一天一巡,改为两巡!”“是!”“尤其是重点给我盯紧那个姓杨的!”“是!”☆、五十九众人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叶剪秋迎面遇到了李氏。只见李氏独自一人,低着头脚步缓慢地踩着台阶往医馆里走,并没有发现身边经过的叶剪秋。“婶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听到叶剪秋的声音,李氏停下了脚步,迷惘地看了一眼叶剪秋,轻声道:“婶子无事,只是这些天睡眠不太好。”李氏眼神焕散,眼圈发黑,额头全是虚汗,叶剪秋焦急地拉着她道:“走!我陪你进去看病。”李氏推却道:“小秋啊,你是和家人一起来的吧,婶子无事,你去忙……”“不行!我必须陪你去!”叶剪秋不由分说拉起李氏就走,他回头冲着叶大山他们道:“你们先等着我,一会儿我就出来。”看着叶剪秋小心翼翼的扶着李氏进了医馆,牛氏好奇地道:“那个娘们儿是哪个?”叶大山摇头:“俺咋知道。”牛氏心里气愤,这叶大小从来没有这样扶过她,更没有见过他如此体贴细心的语气,这让她心里非常失衡。“娘,俺饿!”“滚一边去!”牛氏骂了叶拴一句,叶拴咧着嘴巴想哭。叶剪秋又重新回到医馆,再次请出许大夫,许大夫皱着眉头捋着胡须为难地道:“老夫一天只接三个诊,刚才你那个预约的名额已经用完……”“甘草红橘是吧?”“这位jiejie请坐!”许大夫立刻热情地招呼李氏坐下,认真地开始第四个病患的诊治。看着年纪比自己大多的许大夫一脸顽童之气叫自己jiejie,李氏有些好笑,但是身体乏力的她只好无力的将自己的手腕放在脉枕上。门外的牛氏,踮着脚尖不时地往医馆里张望,时而还蹲下来歪着脑袋,从人来人往的腿缝中紧紧盯着叶剪秋两人。当她看到叶剪秋拿着药方子去柜前上付帐抓药时,牛氏不禁暗骂了一句,冷着脸站了起来。叶剪秋抓完药,扶着李氏出门的时候,李氏虚弱地道:“小秋,回头婶子就把药金算给你,婶子身上没有带够钱。”“不用,没有多少钱。”“那不成,帐上一定得清,你托我做的衣服,婶子也一文不少的收了费用呢。”叶剪秋无奈:“那好吧。”他心里很担忧,许大夫告诉他,这李氏脉相很弱。思虑过度,气血不足,四肢乏力,属于忧思过度所致。他眼中的李氏,性格开朗,笑口常开,好像从来没有什么烦心事,这是为了何事而憔悴?“婶子,你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么?”李氏摇摇手,道:“婶子无事,只是有些累。”“婶子,你总是说不把我当外人,可是为什么你的事却不告诉我?”李氏叹了口气,只好道:“小秋,不瞒你说,我是担心你静石伯伯,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那就去看看他,我陪你去玉谷县。”虽然静石先生和她每月都有书信往来,但是李氏仍不放心静石先生的身体,她前几日曾悄悄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