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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白欲文案:陈厉被曹舒折磨了五年,后来发现其实是互相折磨。最后终于分开,只是,还分的开吗……?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虐恋情深重生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厉,曹舒┃配角:若干┃其它:第1章第一章陈厉死了。但是他又活了。这事儿很悬,陈厉以为他要醒也是看到阴曹地府,从而证明还真有鬼神之说——但是没有,他在一个豪华套间里醒了。标准的酒店风格,头顶上巨大的水钻吊灯发着柔光,厚实的窗帘还密密的拉着,整个房间还是夜晚的气氛,如果不是米白色床头柜上头挂着的时钟敲响了上午十点整的话。上午十点。陈厉是在晚上十点死的。曹舒看陈厉看的很牢,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直接充当或者间接可以打造成凶器的东西,所以陈厉泡在浴缸里淹死了自己。真的难受,整个人浸在水下的时候窒息感直直卡住了他的喉咙,人类的求生本能让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冲出水面。如果不是脑子里那根弦死死崩着,估计他还死不掉。曹舒看到他的尸体大概会发疯。陈厉想,没有人会接受有一个人厌恶自己到宁愿在鱼缸里淹死也不愿意和他相处。其实他也不是特别厌恶曹舒。陈厉又想,非要说的话他其实有点害怕这个人。曹舒是真正意义上的贵公子的长相,清冷的眉骨下是一双黑色的眼,纯正的黑色浓的像墨,静静凝视你的时候会感觉仿佛看到了满天飞雪。曹舒天生就是薄凉的皮囊,每扇动一下眼睫都是无言的矜贵,他鼻子挺翘却有些小巧,嘴唇薄的好似花瓣。整个人往那一站,就是漂亮的金娃娃,贵重得你根本不敢动弹,怕摔坏了。曹舒本人也是这样想的,认为根本不配有人碰他。所以就算他凝视着你,甚至他朝你微笑的时候,你也只能看出他浅淡的疏离和模糊的高高在上。陈厉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也不是讨厌到要自寻死路,被贵公子看上了,给他当按摩器玩玩,被关在放玩具的“盒子”里不与外界接触,陈厉这些其实都是可以忍耐的。因为人都有腻的一天,陈厉是个聪明人,而且有耐性。他贡献出一点儿精力和床上功夫,老老实实陪伴曹舒五年,分手费不会少。他可以用这笔钱随便做什么,陈厉对于怎么赚钱有天生的敏感性,任何事情的起步都是困难的——陈厉总是自欺欺人的觉得他的第一桶金不过是赚的路子奇特了点。那到底为什么要死呢?因为曹舒给他注射毒品。毒品。陈厉起来把窗帘拉开了,阳光大片的洒进来照亮了房间,脚下是温暖的羊毛地毯,厚到一踩就微微下陷。陈厉起来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或者说,这具身体没穿衣服。他扭头去看落地窗旁边等人高的穿衣镜,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身体。和他原来差不多高,大概一米八往上走;寸头,灰粽色短茬贴着头皮,两鬓抹光剃了个干净;额头开阔,眉骨聚拢微微突出;单眼皮,高鼻厚唇,下颚曲线冷硬。和他原来三分相似,都是凶恶的长相。陈厉试着笑了一些,微笑的时候习惯性拉耸着的眼皮会抬起来,眼尾显出亲和的笑纹,瞳孔黑亮,一瞬间就有了精气神。漫不经心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具身体,陈厉开始找这具身体的死亡原因。很明显的,他重生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是什么原理姑且不论,陈厉又不是什么科学家,从一开始的冲击过后,他只想了解目前的情况——然后看看,他重生的这个时代有没有曹舒。功夫不负有心人,等陈厉把偌大的房间翻干净了,才总算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医院的复查书。轻微的心脏衰竭,这就是说这大高个儿有心脏病。死因大概是突然的心脏病发,毕竟他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有致命的伤口。那么接下来一个问题就是,他的身世。陈厉打开了旁边充电的手机,刚拿到手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个机型和曹舒的有点像。陈厉自己是不用手机的,或者说他五年前还在汽车维修厂当学工的时候在用——那时候用的还是板砖机——后来遇到曹舒,外人都不用见了还用什么手机。顶多,是在和曹舒上完床之后陪着曹舒睡觉的时候无聊玩玩他的手机。摸到熟悉的机型陈厉的小拇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这是他紧张的表现。倒不是说这具身体本人会和曹舒有什么关系,只是这可能也说明了,他重生的还是这个时代,可能还是他死亡的年月。[他有可能碰到曹舒]光是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身体内部就漫上抽搐般的痛感,单手握住左手手臂,死死捏着皮肤——现在那里光滑,干净,既没有纹上曹舒的名字,也没有注射器留下的针孔。冷静。陈厉告诉自己,这只是猜测而已。并且就算猜测成真,他和曹舒在同一个世界,两个陌生人相遇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只有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这么告诉自己,那种直击神经的痛感才稍稍减轻。脱力地躺在地毯上,吸收了半天太阳光的温热地毯安静的泛上来一阵阵的暖意,陈厉僵硬得不行的身体慢慢的,放松在一片柔软当中。曹舒是陈厉的噩梦。抬起左臂对着阳光看了看,陈厉再一次告诉自己,过去了。他摆脱曹舒了。陈厉其实没想过曹舒会给他注射毒品,因为他曾经甚至觉得曹舒有那么一点喜欢他,超脱床伴之外的那种喜欢。曹舒在床上很乖,他会伸着长腿环着陈厉的腰,陈厉要他叫什么他就叫什么,冷冷清清的声音沾了春意,媚得像只磨人的猫儿。陈厉会把头埋进曹舒的颈窝,咬着他肩膀一下下沉默地挺腰,让床上的曹舒在自己身下软成一摊水。这时候曹舒会随便他咬,即使往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伤口都发青发紫——曹舒其实是个很怕痛的人,他被陈厉用牙齿钉着的时候漂亮的眼眶里总会溢满了泪,低头不住地去亲陈厉的唇角,然后在陈厉松口的时候轻声说:“亲一下好不好?”“亲一下可以吗?”那声音柔软到,好像他真的是在请求一样。明明陈厉才是被控制着的那一个,这种时候却感觉是和情人缱绻温存。但是床上的曹舒真是太具有迷惑性了,所以陈厉有一次在床上和他接吻,看着他被自己吻得低声喘息,眉角眼梢都染着媚意之后和他说,能不能让自己出去逛逛,自己不会跑。陈厉太久没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曹舒回给了他一个笑,笑的很甜,把他平时的矜贵都笑没了。那时候陈厉天真的以为他同意了,甚至觉得床上好说话的曹舒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