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三小姐训狗(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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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修整的时候,在西边起了一座大礼堂,三小姐喜欢看话剧和歌剧,内务府每月都会安排一场新剧目供主子赏看。 不过,今天的表演倒没有这么高雅。 繁星娱乐新推了一个男团,意料之外的爆了。顾展之在玩手机时刷到了他们的视频,随口问了一句,几个男孩就被繁星娱乐连夜打包送到了南山。 几人虽只有十几岁,但红了这大半年,大大小小的场面都经历过了,自认不是会怯场的人。但是当“主家”、“三小姐”这两个词语落在他们的耳中时,依然如平地起惊雷,炸得他们久久不能回神。 顾展之坐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五个身高腿长的男孩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演出,心情不错。 “还是年轻好啊。”三小姐看着大屏幕上那一张张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不由得感叹道。 十九岁的姑娘说出这样老气横秋的话,戒一没忍住笑。一旁的教习主管却在心里盘算,现在伺候小姐的几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应该挑选一些年轻鲜亮的面孔,让主子换换口味。 看着看着,顾展之突然吩咐戒一:“把林今带过来。” 满屋的奴才都惊讶地抬起了头。所有人都以为林今惹怒了顾展之,圣心尽失。他右手指骨尽碎,被扔在教习所的暗牢里,像一只苟延残喘的弃犬。 不曾想,如刀的天意没有斩尽,三小姐似乎没有忘记他。 教习主管连忙应下,他轻手轻脚地离开包厢,拨通了暗牢的电话。 “小姐要见林今,你们赶快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包间内,戒一在向顾展之请示。 “顾淮安人在外地,不能前来侍驾,托奴才替他告罪。” “他最近确实辛苦,”顾展之想了一下,吩咐道:“把我昨天摘的桃子赏给他,让他不要着急谢恩,回来再说吧。”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 戒一停顿了一下,又说:“繁星的负责人来禀,说想带着几个孩子给主子磕头。” “人我就不见了,”顾展之摆摆手,侧头时扫过高清屏幕上那几张青涩的面孔,补充道:“舞跳的不错,告诉内务府,翻倍赏。” “主子。”戒一还没来得及回答,教习主管已经绽着一张笑脸,弓着身子进来了。 “奴才打扰主子,林今已经到了,您是否现在见他?” 顾展之往后一靠,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手指轻点着靠背,开口道:“带进来吧。” 三小姐闭着眼睛,听到门被打开,紧接着是一阵微弱的脚步声——林今被几个侍卫架了进来。 她半睁着眼,只看到一抹瘦削的白色身影跪在脚下,似乎比几天前单薄了许多。 “再世为人,感觉如何?” 底下的罪奴似乎有些迟钝,顾展之的问话落地了好一会,才听到他颤颤巍巍的声音。 “回主子的话,奴才这几日在狱中反省,每每思及当日之事,都羞愧难当。” “奴才大不敬之罪,主子大恩,仅施以小戒,奴才感激涕零,整日惶惶不安,不知如何报答。” “哈哈。”顾展之蓦地睁开双眼,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 “我废了你的右手,你还想着报答?” “罪奴犯了错,主子愿意教导奴才,是奴才之幸。罪奴万万不敢起怨怼之心。” “啪!” 话音刚落,林今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这一掌力道不小,打得奴隶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磕磕巴巴地回答:“奴才、奴才欺瞒主人。” “那你现在这样惺惺作态、口不对心,是想罪加一等吗?” 林今大惊,呯呯地磕头,“贱奴不敢!贱奴不敢!” 在如山的压力下,奴隶的喘息更加急促,他的额头触碰在花岗岩地板上,整个人都冷得发抖。 “奴才……确实惧怕教习所的惩罚,但更怕的是不能侍奉主人。” “教习说过,伺候主上,最重要的就是上面这口xue和下面的yin根。主人没有废了奴才这两处,就是给了奴才赎罪的机会。林今仰荷天恩,是发自内心的庆幸与感激。” “哈哈。”顾展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抚掌而立,感叹道:“狗果真要自己训过才好。” 她在林今的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奴隶身体尚虚,挨了这一下,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一步。 “去教习所领一百板子,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表演结束了,五个男生长跪在舞台上。林今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也在主人的足边叩首。 “奴才,谢恩。” 三小姐自觉这只狗已经训得差不多了,又看了一场青春活力的表演,心情很是愉悦。 她开恩道:“暗牢不用去了,我的起居室缺一个暖床的奴才,”她踢了踢林今的膝盖,“就你了。” 春喜被调到了十五号别墅。她是主家出来的人,做事认真仔细,人也长得喜庆,很快就被内务府主管注意到了。 顾展之觉得侍奉秦臻的下人太少,便让内务府挑选了几个伶俐的丫头小子送过去。 春喜原本只做打杂的活计,现在被分配去伺候小姐的屋里人,还是传说中最得宠的那位,激动的好几晚没睡好。 能去公子那里侍奉,就不是最下等的杂役奴才了。俸禄升档不说,最重要的是,秦臻待下大方,听说在十五号别墅工作的奴仆经常能收到打赏。 “主子赏给秦公子这么多东西,他稍稍从手指缝里漏出一点,就够我们吃的啦。”春喜刚来时,一个女奴偷偷和她咬耳朵。 在南山的日子很平静。施文墨解禁后,安分了不少,不管他内心是怎么想的,总归表面上没有再来找秦臻的麻烦。 肚子里的宝宝月份大了,秦臻行动更加不便,安全起见,他每日只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深受皇恩的秦公子,却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快活。一个月前,他得知了meimei被买走的消息,可是庭院深深,手里能用的人寥寥无几,想要进一步打探,实在是困难。 孕期情绪容易波动,因为这件事,秦臻好几次控制不住在三小姐面前落泪。幸好顾展之不知其中弯绕,只念他怀孕辛苦,并没有多加斥责。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正好,宜喜扶着秦臻来到后花园散步。 秦臻看着宜喜开心的模样,问他:“昨天见到家里人了?” 宜喜藏不住心思,他欢快地嗯了一声,答道:“昨天外区的入口排了好多人,还好奴才去的早,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朝北边拜了拜,“这次小姐恩遇,奴才们才有机会和亲人见面。大家都欢喜的不得了,昨天和奴才一起去的春喜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记得春喜是从主家调过来的,她本家是京城的?”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只听他们家的随从喊他父亲‘孟老爷’。应该也是个什么氏族吧?” 秦臻的眼睛倏地亮起,他看向宜喜,“你说他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