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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地坐在舢尾,二郎腿翘得老高,视线刚好与那三人平视,乌黑的眼珠滴溜一转,轮流扫过三个刀客:“潇湘三杰?有趣有趣,听闻潇湘派武功精妙绝伦,三位爷不妨耍几招看看,也让小弟我涨涨见识。”为首的大汉提刀指着他的鼻尖,口中斥道:“呔,偷了东西还敢狡辩,废话真多,吃我一刀。”扬手便砍。这人虽是冒牌大侠,身上的筋rou却是实打实的,挥起刀来虎虎生风,径直斩向青年面门,哪知那青年双手一撑,轻巧地跃下舢板,刚好让刀锋错身而过。大汉不依不饶,又嚯嚯地补上两刀,他猫下腰来,左闪右避,步履轻盈,任对方步步逼近,刀尖竟沾不到他分毫。赭红色的衣袂轻盈落下,大汉已累得直喘粗气。青年拍手道:“这就完啦?不对吧,潇湘派以刀剑之术闻名天下,更长于结兵布阵,难得今个有这么多看官赏脸,我看三位爷也不用客气了,一起上吧。”三杰之二见大哥吃了亏,忙喝道:“大胆贼偷,我们可不是来和你打闹的,速速把偷来的钱袋交还,不然捉你去报官。”青年也提声道:“报官就报官,我什么时候偷了钱袋,你有证据么?”“这……”对方面露迟疑之色,“方才摊前就你一人经过,你一走,店家就丢了钱袋,不是你还能是谁。”“单凭这个,就断定是我偷的?诸位评评理,这不是污蔑是什么。”他两手一摊,语气甚是无辜,三人无话可辩,那老板娘虽然恶狠狠地瞪着他,却也举不出证据。他话锋一转,怒道:“要我看,你们才是贼偷,偷了人家的名号来骗钱,诬赖好人,厚颜无耻。就你们这副满脸横rou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潇湘风骨,就连……“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忽地抬手一指,指尖刚好指向风长林,”就连他都比你们更像。”风长林一怔,发现那青年正对他挤眉弄眼,心中一慌,脱口而出:“小兄弟,你认错了。”三杰大笑道:“听见了吗,人家都说你认错了,自己眼瞎,赖不得人。”青年嘟起嘴,恼怒地瞥了风长林一眼,低低啧了一声,风长林恍悟道,原来他方才只是在开玩笑,自己非但没有配合,反而拆了人家的台,登时感到一阵愧疚。一旁,三杰之三催促道:“二哥,大哥,别跟这厮废话了,用‘霹雳连环阵’对付他。”另外两人点头道:“好。”风长林心里更加不悦,什么“霹雳连环阵”,简直莫名其妙,方才他已看出这些人的刀法杂乱,与潇湘派功夫相去甚远,想来是冒牌货。而冒牌货还要以多欺少,联合诬陷一个手无寸铁的青年人。他越想越气,胸中积愤,不平之意骤起,决心出手相助,手掌摸到腰间,按在剑柄上,花梨木雕纹抵住掌心时,他猛地想起师父嘱托,这“云水剑”一出,他的身份不免暴露,只能把剑放开,四下张望,另寻他法。他看了一圈,发现路旁竖着一根旗杆,虚虚地插在土里,绣着招牌的彩旗在杆头迎风招摇。——就是它了。他不动声色地退出人群之外,挪到路旁,将那旗杆从土里轻轻拔出,迎面一推。杆子有两人多高,颤颤巍巍地倾倒下来,锦旗兜风,呼呼作响。“潇湘三杰”本已将“贼偷”团团围住,忽然一面大旗劈头盖脸地砸下,只得抬手去挡。趁这片刻功夫,风长林已经移步“贼偷”对面。“贼偷”吃了一惊:“喂,你做什么?”“救你。”他简单答道,当即抓住对方胳膊,“小兄弟,随我来。”他双足一蹬,身形飘动,衣襟飞振,转眼便翻过一个街角,将三名刀客甩开一大截。他略微放下心来,这才猛然察觉,自己手上根本并未施力,偏头去看,那青年竟施展身法,轻松地跟在他身边。两人逃了一阵,在一处弄堂口停下,风长林拱手抱拳:“小兄弟,原来你也是练家子,失敬失敬。”对方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微末功夫而已。”“方才你怎么不出手?”“不想出手罢了,三个不入流的江湖骗子,纠缠下去也不过徒增晦气,惹不起,躲得起喽。”“如此考量,甚是豁达。”风长林赞叹道,不禁又将他自上而下端详一遍,见他头上梳着两根盘花辫,从头顶绕到耳后,在发尾处汇成一股,用绳子随意绑过,垂在颈后,面色白皙,一双明眸闪动,眉心微颦,似有些不悦。对方见他滞住不语,接道:“所以你其实不必救我,我自己能跑。”风长林笑道:“小兄弟,你先别恼,既然一起落难,不如我们来赛一赛轻功如何?”青年挑眉:“赛就赛,难道怕你不成。”说罢发足奔起,转眼就晃出数仗之外,风长林微微一笑,策步紧随其后。潇湘派发源于三湘湖南、钟灵毓秀之地,风长林打小在山间捕雀捉蝉,对自己的轻功颇为自负,这街道对他而言终究窄了些,身法施展不开,他瞧准一座矮墙,掠至墙根处,疾行几步,脚底生风,先是翻身跃至墙头,双足跟着一掂,借力飘上房檐。他料得对方应该不及自己,便放慢步速,打算谦让几分,却听脚边的砖瓦喀拉作响,又是一惊,原来对方踩着一颗垂柳,几乎与他同时翻上房梁,被当做踏脚石的柳树干仅是微微摇晃,连叶子都没有抖落一片。“好功夫!”风长林赞叹道,一时兴致大起,索性使出全力,对方也不甘示弱,紧紧咬在他身边,一深一浅两个身影在屋瓦间跳跃,轻捷如燕,至于追兵,早就被甩到老远之外。最后,青年率先踏上一座三层屋檐,风长林比他慢了半步,在拱尖处的脊檩上停住脚,这楼已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四周再无处可攀,举目远眺,但见屋宅成排,朱梁红瓦,鳞次栉比,更远处是滔滔绿水,海天一色,微风拂面,清凉怡人。他看了这景致,早已无心再赛,便坦道:“是我输了,小兄弟,没想到你身手如此了得,在下佩服万分。”对方却把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向楼下:“你看。”风长林顺着指示,看到那“潇湘三杰”还在街上兜圈,东张西望,像没头苍蝇似的,饶是严肃如他,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好笑。身边的青年更加绷不住,双手卡在腰上,讪笑道:“啧啧啧,三头蠢牛,浪费老子宝贵的时间。量你们把这台州城翻个遍,也休想抓住我。”风长林难掩笑意:“小兄弟,你当真有趣得紧啊。”那人收回目光,悠悠转向他,两手在胸前一抱:“说吧,仁兄找我有何贵干,索命还是寻仇,劫财还是劫色。”风长林诧道:“劫……劫色?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