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袭击和净化

    “黑暗是你的一部分，只不过你控制不了，”苏云道：“这就好像你有了万贯家财，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花，只能被动地在需要的时候随便拿出来用，却引来了那些垂涎之人的注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会怎么花！”苏云总结道。“那你能教我怎么花么？”温妮莎微笑着问。“当然可以，知无不言！”苏云说道。温妮莎带着苏云置办了很多东西，女子特有的细腻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很多苏云都没有想到的东西，温妮莎都办得妥妥当当。最后买的东西，放在一起都能堆成小山了！这么一个大客户，自然商家提供送货上门服务。带着温妮莎吃了一顿晚餐，主要是温妮莎自己吃，苏云看着。周围的人不禁频频侧目，偷瞄着这两个奇怪的人。饭后，两人走在伦敦的街头。这个时候，伦敦还远没有以后那么灯火通明，两人就法术学习的问题，讨论了一下具体的安排。每周上三次课，每次半天，剩下的时间由温妮莎自己安排。苏云感觉自己有些像补课老师，只不过教的不是语文、数学，而是魔法。对于天生拥有庞大力量的人来说，法师不是最好的职业，术士才是。术士们在法术多样性上比法师稍逊，但若论方便与快捷，法师便远不是术士的对手了！术士最重要的，就是形成自己的固定法术序列，同时纯化自己的血脉力量。如此，就可以按部就班地一路提升下去，直到血脉的上限。换句话说，就是术士的蓝比法师多得多，施展法术对于他们更像是本能。在魔法女神开启法术位限制后，术士们只需等待法术位恢复，不需要记忆任何法术结构，施法之前决定放哪一个法术就好！有这么多优点，自然也有很大缺陷。术士能学习的法术种类，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就以温妮莎这种天生带有强大黑暗原力的人来说，她很难学会任何带有正能量应用的法术，这是一大短板。容易受到环境克制，比如说是在天堂山，或者极乐之境这种地方，她的力量便会大打折扣，举步维艰。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传奇之后，在那之后，所有的法系职业者开始理解世界以及万事万物的本质，资质已经不是必须的了，知识和眼界才是！两人一路行着，讨论讨论魔法方面的问题，尤其是温妮莎学过的那些魔法，倒也颇有意思。走过一个漆黑的小巷口，苏云突然停住了脚步。“怎么了？”温妮莎不解地问，然后便看见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地熄灭。黑暗像是凝成了实体一样，似乎有幢幢鬼影在黑暗中来回穿梭，各种声音的呢喃在黑暗中回响，吸引着人的注意力。仔细地听过去，就发现这些声音都在念叨着一个名字，“温妮莎！”温妮莎双手抓住苏云的胳膊，脸色越来越白，一个个人影从街边的各个角落里走了出来，皮肤苍白地有若幽灵，眼窝深陷，指甲尖利，以一种带着贪婪的目光，注视着温妮莎。“别怕！把眼睛闭上。”苏云拍了拍温妮莎掐得越来越紧的手，然后转头看向了这些血奴，以及不断来回晃悠的幽灵。“找死！”苏云冷笑，微微闭上双眼，然后猛地睁开，庞大的正能量从身上发出来，像是太阳落到了地上，照的整个街区一片光明。“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个血奴就像是被绑上了火刑柱一样，在正能量的灼烧下，一点点地化成焦炭，然后再被敲成了粉末，最后随风而逝。至于那些带着恶意的灵体，更是直接被正能量一冲即毁。这一大片地区，都在正能量的冲刷下变得非常干净。这种干净是有别于视觉意义的干净，更像是一种感觉，至少对于温妮莎来说是如此。在刚刚，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站于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那种带着强烈光明和热量的洪流，汹涌着从她身边一冲而过。“算你跑得快！”苏云感觉到驱使这股袭击自己的黑暗能量的意志，在自己刚刚发出正能量的时候，就褪去了。因此苏云也没有抓住他，不过等今晚回去，苏云就给他，还有伦敦一个厉害瞧瞧。“我们走吧！我送你回格兰奇广场！”苏云说道。拜他所赐，这片区域在这几天内就会是低级黑暗生物的禁区，普通人在这个区域，也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高兴，这是正能量残余的影响，过一阵子就好了！被这件事一搅，温妮莎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心情，两人便沿着回去的道路行去。目送着温妮莎进门，告别之后的苏云，一个传送法术回到了自己的小楼的楼顶。看着黑夜下面的城市，苏云觉得有必要让那些黑暗里的爬虫明白，自己看中的人不是他们可以觊觎的。能量构成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身体越来越大，能量密度也越来越稀。伸出双手，变成了两只翼展超过十米的翅膀，腿部则是缩短、变细，身体变得细长流畅，三条漂亮的尾羽在身后拉出。当苏云的动作停止的时候，一只发着淡淡白光的巨大凤凰，出现在了小楼的楼顶上。双翅一振，凤凰冲天而起，发出一声清鸣，然后选定一个方向飞了起来。飞行的速度很快，凤凰就来到了格兰奇广场八号的上空，看着下方那带着祝福的房屋，眼里闪过一丝亲近。然后开始以这所房子为中心，在伦敦的上空盘旋了起来。这一下子，那些在黑暗中出没的生物算是倒了血霉。凤凰飞过的地方，一点点比针尖还细的的正能量光点像雨一样落下来。落在普通人的身上，这么微小的正能量，根本无关紧要。但是对于那些黑暗生物来说，这玩意就跟天上下火星一样可怕，随意碰在身上，那就是一个洞，就跟烟头落在人的身上一样。更要命的是，这种“天降火雨”，一开始，就持续不断，根本看不到结束的时间。于是乎，苏云就看见以格兰奇广场八号为中心，所有的黑暗存在都紧急出逃，向着远离天上那个散发着淡淡白光的凤凰的方向。凤凰飞行的速度越来越急，到最后，只能看见天上多了一层淡淡的微光，却看不清具体的形体。总有些行动迟缓的黑暗生物们，只能在绝望中迎来自己的毁灭，被正能量点燃成一只火炬，最后化为灰烬。当包括格兰奇广场在内的一片区域，都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天上的淡淡的微光向着中间收缩，最后化成了苏云的样子。一个声音随着夜风在整个伦敦城中回荡，苏云把自己的话制成了一段唯有超自然生物才能听到的信息，“都给我听好了，我要你们离我，和这个被我祝福过的地方远远的，要是再敢在我周围带着恶意出现，我保证他一定生不如死。”这段话在黑夜中回响，许多人因此惊疑不定，他们不明白这段话是如何出现自己的耳边的，因此生出极大的忌惮。但是，也有几个地方对此不屑一顾。在伦敦郊区的一栋占地极大的古屋中，卡莉夫人站在一个雕像跟前，听到苏云的话，冷冷地笑了，然后用一种爱慕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那个形似一个英俊男子的雕像。而在伦敦边缘一个废弃的戏剧中心里面，德古拉伯爵一身整齐得体的西装，周围环绕着各种各样的怪物，站在一片废墟中。他脸上古井无波，丝毫没有被苏云的威胁吓到。苏云也估计自己的话也就吓吓小喽啰，对于那些计划着把整个世界拖入黑暗的人来说，怎么可能被这么小小的威胁吓倒！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避免一些麻烦也好。温妮莎自然也听到了苏云的话，于是在虔诚的祷告之后，她带着开心的心情，沉入了梦乡。今夜只是个开始，从明晚开始，苏云打算每晚都来上这么一回，把这附近变成一个类似于“圣居”的地方。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限制那些怪物在这个地方的实力，给温妮莎成长起来的时间。打开传送门，苏云出现在了海里，仰躺在月色迷人的海面上，补充着身体里被发散出去的能量，同时默默地思考着要给温妮莎传授的内容。因为苏云不打算在这个世界留下来，所以关于透过魔网的法术，一概不能教。幸好温妮莎身体内本就拥有强大的黑暗力量，倒也不必非得通过魔网来调度能量。苏云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帮助挖掘温妮莎自己的潜力，同时还要注意着别让那些觊觎她的人得手。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和温妮莎投缘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就纯粹是法师的研究精神在作怪了！因为苏云想要看看，世界之子和世界之间的相互影响，到底是怎样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