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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半死。李道喘着粗气,谨慎地一扫周围,用木棍顶开里间房门,身体贴住门板略微侧头,见没人,才转而去看床上女人。顾津还不知自己获救,头歪向一侧,微合着眼,意识很混沌,听见打斗声,却没力气移动半分。她双手还捆在身后,衣衫凌乱,胸露着,两腿耷垂地面。李道看她这副鬼样子,面无表情,心中焦虑、沉闷倒是去了不少,只剩愤怒。他左腿抬起来踩住床沿,手臂搭着膝盖,身体悬在上方,凝眸看她。看样这丫头吃了苦头,大腿划破,脸颊肿胀,白皙脖颈上印着凌乱的红痕。李道咬牙切齿:“该!”他低咒一句,眸光往下挪,把她胸前景致全部映入眼。圆、挺,该白的白,该粉的粉。灯光下,那一处赤。裸朝他袒露。李道略滚了下喉,瞥向墙角的男人,拇指和食指缓慢碾蹭着。他抬手拍她脸:“死了?”声音极冷。顾津轻哼一声。李道又拍,手指强硬地撑开她眼皮,再堵她鼻孔。顾津被脸上异动恢复几丝清明,头部慢慢转正,惊骇间以为是那男人,定睛却看见李道的脸。一瞬,她心尖儿颤动不已,某种异样情愫突然而至,只懂定定地去看他。他整个人罩在她上方,遮住一大片光,面目很是模糊,但顾津猜到,那表情必定又冷又凶。她转着不太灵光的大脑,忽而想到自己第一次逃跑,被这人锁在后备箱时的情形。她嘴唇发颤,半天没反应,却有泪珠先顺眼尾溜出来。这一路再怕她都未流泪,明明挺坚强的,不知为何,看到他反倒控制不住了。李道嘴角淡漠地拉出个弧度:“还有脸哭?”顾津嗫嚅:“你……真的来了。”声音嘶哑。“来早了,应该等那男的睡完你。”印象中,李道虽凶了些,却没对她说过这么难听粗鄙的话,可此时此刻,顾津没觉得多生气,反倒心中安定下来,只吸着鼻子,默默掉眼泪。顾津轻声:“对……”刚说了一个字,又改口:“谢谢。”李道没理,亦没动。她目光刹那对上他的,竟见他低沉眉眼,正盯着她胸口看。顾津本能顺他视线垂眸,突然看见自己衣不蔽体,脑中嗡一声炸开,彻底清醒了。她细声尖叫,咬住嘴唇,挣扎着就要起身。李道一把按住她肩头,力道之大,她动弹不得。胸前随动作弹了弹:“你……”他手指猛然收紧,掌下皮肤又冰又细腻,骨骼很小,仿佛一捏便碎。顾津吃痛,脸颊本就一抽一抽的疼,这会儿火烤一般,她微微失声:“你想干什么?”“第二次了?”李道轻蹙眉,当真苦恼思考一瞬:“在想怎么治你,才对得起外面找你那些人。”力量悬殊,顾津竭力躲避:“打我骂我都行。”她知趣地放软口气,求饶道:“但……能不能先帮我把衣服拉一下?”李道没有要动的意思:“拉什么?我看这么露着挺好。”“帮我把手解开吧。”她声调软软,小声说:“求你了。”李道没说话,嘴角笑意瞬间拉平,眸中寒光隐隐,大掌滑下来一把捏住她的乳,那处变了形状,肌肤深陷,他是真的下了力。顾津大骇,没想到他会这样做,逃脱不开,胸前的痛感让她微微失语,不禁死咬住下唇。“李道!”她尖叫,第一次直呼其名:“你混蛋!”“有他混蛋?”他朝墙角动动下巴。“你把手拿开!”李道只问:“还跑不跑了?”顾津踢踹他小腿,扭着身体,双手在身后紧紧绞住。“嗯?”他再加力。顾津痛哼一声,唇被自己咬得通红莹润,含泪摇头。她终于领受这男人平静表象下的邪气和怒意,往常相处可对你笑亦可淡漠,一旦有谁触犯他底线,他就变成凶不可测另一番模样。“说话。”“再也不了。”李道看她半晌,怒目切齿:“如果再有下一次,老子就干翻你,省着便宜别人。”他手上略微松动,见那处皮肤现出指痕,顿了顿,终是放过她,起身那一刻,竟上瘾般有些不舍。到底几分为惩罚,几分本能驱使。他分不清。他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几秒,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这一盖,将她头脸一并遮住。李道大掌拂下,隔衣按住她的脸,重重一压,随后若有似无地拍了拍。就是这一下,他听见了她的哭声,又低又细,不像刚才那样压抑隐忍地默默掉眼泪。顾津哭得有些放肆,抬腿胡乱踹他,发泄情绪。李道轻轻笑了,满裤子脚印,但没躲。抓过她的手掌还酥麻着,气息一松,他低下头,连自己都未察觉,吊了一晚上的心脏,这时刻终于落回原位。“没事了。”三个字,出口时不自觉低柔。李道瞥了眼墙角那男人,对方仍在装死,他抬腕看表,说话功夫已经过去五分钟,此地不宜久留。李道环视四周,在桌边水缸上看见一把菜刀。“躺着别动。”他对顾津说。李道将那菜刀拿起,握在手中颠了颠,一步步朝方脸男走去。对方趴在地上,瞳孔微缩:“你、你别过来!”李道不说话,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踩住他右臂,目光询问是不是这只手碰过她。方脸男明白他要做什么,面部扭曲,骇然摇头。李道眼睛未眨一下,手起刀落。方脸男五指齐断。暗暗黑夜,哀嚎震天。第16章李道就是这样一个人,亦温亦怒,果断狠决,当时目中凶光乍现,剁掉那畜生手指毫不犹豫。他自身尚非善类,但拐卖人口这等丧良心的事却不屑碰一下,取他几根手指都是轻的。没让顾津看他动作,怕那丫头胆儿小吓晕过去。李道扛起她,大步跨出房门,腾一只手拨电话。村里没信号,他试了两遍,最终把手机揣回裤兜里。几人走前约定无论是否找到人,半小时后都回原地汇合,他一看时间差不多,便没再打。李道把顾津身体颠稳一些,也没管她倒置着难不难受,黑夜中深一脚浅一脚,大步流星。顾津声音很闷:“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他冷哼。“你……对那人怎么了?”她刚才听到阵阵嚎叫声,很是惊心。“先顾自己吧。”车子停靠位置较隐蔽,先前摸不清对方底细,一路上未免惹麻烦,只等找到人尽快离开这里。茂密树丛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