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0九章石磊再怒
高利民、朱东等带领的三个追捕组在凶手可能落脚的地方分别开展了半个月的工作，但最后都一无所获。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云峰镇特大抢劫杀人案件的凶手始终杳无音信。 榔树杀人案件在姚昌盛的带领导又工作了两个月，还是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最后经请示石磊同意，并经过精心准备后，直接拘传了李晚秋、李力胜等五人，并对他们五个人的住处等进行了仔细搜查。 经过心理测试，七年前那个案件、李来旺被害案都与李晚秋、李力胜都有关系，并显示李力胜直接动手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这无疑更进一步的增强了专案组全体人员的信心。 五个早已安排好的审讯组同时开展了审讯，但结果很不理想，他们根本不承认自己做的生意不正当，更不承认自己做过诈骗、杀人等违法犯罪的事。审讯后五个人因涉嫌重大作案嫌疑被刑事拘留三天，之后又依法延长到一个月。 而在这一个月中，各审讯组先后审讯了十次，但都毫无进展。按李晚秋的话说，你们公安只要能拿出证据证明我杀了人，就是我说没有杀也没有用，法律照样能处理我，现在你们一点证据也没有，凭白的说我杀了人，就是天天审讯，我还是没有杀人如果你们公安硬逼我做违心的交待一点意义也没有，上了法庭我一翻供，法律照样处理不了我。 李晚秋说这话的意思姚昌盛当然明白，说明他们作案过程安排的很缜密，没有留下任何可供公安查的线索，作案现场的一切证据都毁了，并且毁的很彻底，知道公安机关不可能拿到他们作案的任何证据，通过这么多次的审讯，也证明了公安手上确实没有掌握他们的犯罪证据，因此他才这么有信心的说这话。 通过李晚秋的话和对他家的搜查，姚昌盛发现他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尤其在他家搜查发现，家中有大量的法律书籍和侦探类的，并且这些书和都被李晚秋认真的看过。加上这么多次的审讯，姚昌盛认为他一直在研究如何犯罪才不被公安抓到尾巴。虽然面对李晚秋的挑战心里很不服气，但面对现实，还真让李晚秋做到了，刑事拘留期满依法把五人放了，对此他感到很懊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至此，金水县一下又多欠了两起命案，也是全市欠账最多的县之一，加上城区治安在打击管理上方法欠妥，治安形势总是时好时坏，抓批人好几天，过几天又不行了，抓的人治安拘留放回来闹的更凶，对此群众很不满意。 在上周五的全市政法工作会议上，金水县又受到了点名批评，认为金水县在打击犯罪、管理社会治安上办法不多，措施不力等，因此，搞的县里主要领导在市里很没有面子，狠狠的批评了石磊，并责令他会后立即采取有力措施，必须在近期内尽快彻底改变现状。 石磊也是第一次在会上接收批评，本来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又受到了县里主要领导的当面批评，心里更难受了，带着一肚子气当晚回到了公安局连夜召局长办公会研究对策和工作方案。 石磊才到金水县工作的时候，姚飞政委认为他是一个很不错的领导，直到杨前锋被突然安排到文明办去上班，他感觉有些不对，可拿到桌面上还说不出明堂，杨前锋毕竟也是县管干部，就是县里不和石磊打招呼让他到县文明办去上班也很正常，可后来他听县里其他领导说，县里主要领导当时对石磊说的原话意思是让公安局党委好好研究一下，集体推荐一个人到文明办去当副主任，并没有指定要杨前锋去，而石磊回来后又没有开会。后经了解，报到组织部的名单也不是局政工部门报的，而是石磊自己去报的。得知这些情况后，姚飞虽然搞明白了来龙去脉，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他毕竟是一把手，并且还是副县长，再说县里要求公安局党委开会推荐一个人，意思就是要推荐一个可靠的，能干事、干成事的人过去，而杨前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再说杨前锋去了可能对公安工作是一个损失，但对他本人可能还是好事，能说什么呢？于是他一直没有说。 李晚秋等五人被释放后，姚昌盛情绪很低落，局长办公会结束后，姚昌盛来到姚飞办公室汇报说：“今天的会怎么不叫杨前锋也来参加一下？” 姚飞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天是局长办公会，研究业务上的工作，不通知他参会也对。” 姚昌盛叹了口气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真希望他能来参加会。” 姚飞笑笑说：“是不是又想他了？” 姚昌盛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说：“我干的心好累，还不如让他回来分管刑侦，他办法多，要是他亲自上这两起案件，说不定还真把案子破了呢！” 姚飞安慰道：“他上也不一定能破，哪有百分百破案的，百分之百的把案子都破了，那不成了神警了。别太急，只要案子不放松，就会有希望，不过你也别把身体搞夸了，把身体搞夸了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谢谢政委的安慰。”政委的话他感到很温暖，接着说：“不过石副县长是不会让他回来工作的。” 姚飞听他说这话说：“为什么？” 姚昌盛已经忙的很长时间没有和姚飞谈心了，于是把杨前锋调到文明办去上班的真实经过，杨前锋对抛尸案件和榔树案件提出侦查思路后石磊的反应和态度等情况向姚飞汇报了一遍。最后说：“他这是在明显的排挤杨前锋，怎么可能让他回公安局上班呢！” 姚飞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他并不感到吃惊，而是平静的说：“怪不得现在党委会能不开就不开，总是开局长办公会呢！原来石副县长为了爱情把杨前锋当成假想情敌，不愿让他管局里的事啊！我说杨前锋怎么一直不到公安局冒头呢！” “假想情敌？”姚昌盛站起来说：“对对对，政委这个词说的准，他就是把杨前锋当成他假想的情敌了。” 姚飞想了想说：“可这个事不好做工作啊！全是石副县长思想上的事，他又是领导，怎么和他谈这事呢！没办法谈。” “是这样。”姚昌盛接着想了想又说：“不过，云峰发生那起案件的当天，市局洪副局长吃过晚饭上车走的时候对石副县长说你石磊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爱惜人才，你懂吗？否则我对你不气。根据他的话，我分析那天洪副局长把石副县长叫到小会厅去应该就是和他谈了这事，不然不会那样说的。” 姚飞伸了个懒腰，放下双手说：“算了，我们就不要议论这事了，杨前锋在那边快活的很，就是干不了他想干的事而已，下步这两起案件你准备怎么办？” 一说起这两起案件，姚昌盛又叹了口气，说：“不行还是要找杨前锋帮出出点子。” 接着他们又聊了两起杀人案的事 第二天召开了全局中层以上干部大会，会上石磊简单的总结了前期工作，其实就重点表扬了侦破抛尸案件的专案组，其它的就用几句话一带而过，主要讲了目前存在的问题和不足，讲到问题和不足，他越讲越激动，并破天荒的大发雷霆，甚至说出了骂娘的话，点名批评了nn大队、治安大队、巡警大队和阳光派出所，这些主要警种同时受批评也是他来上任后的首次，搞的几个单位主要领导坐立不安，其实批评这几个单位也等于批评了分管这几个单位的局领导姚昌盛和赵大雷，大家都能看到坐在主席台上的他俩脸色也很不好看。石磊最后宣布了近期的工作纪律，一个月内城区治安得不到彻底好转，漏管失控现象严重，被市局暗访人员发现两次以上，阳光派出所所长主动辞职城区在办的刑事案件，特别是对象明确的案件，一个月内不能全部结案的，责任区nn队队长主动辞职巡警大队动态管控不力，再发生械斗不能及时出警并有力控制，导致死一人或重伤两人以上的，大队长主动辞职云峰特大抢劫案和榔树杀人案年内必须破一起，如果一起没有破，nn大队长主动辞职。 石磊发怒，让所有的科所队长们紧张了起来，县局会议结束后，各实战单位都纷纷组织开会，贯彻县局会议精神。 nn大队召开了副中队长以上人员参加的会议，邀请姚昌盛到了会，重点是三个事：一是榔树镇的杀人案。不再成立专案组了，由张丽华牵头，重案中队主办，榔树责任区nn队全力以赴，任务是采取各种措施继续侦查这个案件。二是云峰特别抢劫杀人案。这个案件主要是追捕，凶手抓到了案件也就破了。具体有高利民负责，重案中队主办，云峰责任区nn队全力心赴，任务是摸排凶手逃跑方向及落脚点，负责追捕。三是城区的多起重伤害案件。周杰副大队长牵头，阳光责任区nn队全力以赴，任务是一个月内全部结案。 高利民倒不是怕辞职，人都要一个面子，他到任后一起像样的案件都没有破心里很不服，放在面前的三个事，他认为城区的案件只有阳光责任区nn队全体民警讲点苦，一个月内把在办案件全总结案应该没有问题，重点是榔树案件和云峰案件，而这两个案件相对来说云峰案件破获的可能性大些，只要抓到人就行了，于是他决定亲自负责。榔树那个案件他已经没有了信心，只好叫张丽华这个副大队长牵头碰运气了，并不指望能破案。 张丽华接受这个任务后的第二天，她来到姚昌盛办公室问他对这个案件的看法。 姚昌盛苦笑了一下说：“我把榔树两个案件反复进行了比较，要想找到突破口让李晚秋他们缴械投降，只有先找到七年前那个案件的尸源，搞清了这个受害人的真实身份后，才能进一步往下查，否则无法再深入。” 张丽华对这两个案件已经很了解，认为姚昌盛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她决定还是从查尸源开始。 张丽华和姚昌盛讨论完案件正准备出门时，姚昌盛想想叫住了她说：“你最好私下再请教一下杨党委，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张丽华不解的说：“你为什么不去？” 姚昌盛说：“石副县长知道是我上次带你们去找了杨党委后，他恨死我了，要是发现我再去向他请教，可能我在局里也呆不下去了，副局长不当不要紧，但我不想出公安，如果他一发火把我踢出了公安。” 张丽华明白了，很能理解他，打断他的话说：“你别说了，我去。” 姚昌盛感激的对张丽华点点头说：“谢谢你的理解，不过要去杨党委那里，最好是你一个人去，不行就到他家里去，千万不要再让石副县长知道了。” 张丽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杨前锋聊天了，正好去和他谈谈心，于是对姚昌盛一笑说：“不用谢，我知道了。”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