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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端倪,尽管他此刻心中也许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秦姑娘,你愿意么?”裴青瑶不动声色不失时机地问。璃月飞快地摒弃着脑海中乱糟糟的思绪,将事情尽量简单化。和燕瑝成婚,与让燕瑝痛不欲生。二选一,怎么选?答案毋庸置疑。她微微一笑,侧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燕瑝,回答裴青瑶:“我当然愿意。”*就在璃月答应嫁给燕瑝的这一天,西武皇帝皇甫载淳以通敌卖国的罪名派兵讨伐曦王皇甫绝,待朝廷的军队抵达朱武门时,却发现曦王府早已人去楼空,西武一时间波谲云诡风声鹤唳。也就在这一夜,惊天噩耗传遍三国。璃月要成亲了!和燕瑝!这个消息一经东仪朝廷以皇榜的方式宣布,迅速以各种方式传遍天下。叶千浔不相信,玉无尘惊呆了,慕容倦月蛊发作,正好给他端药过来的苏吟歌直接一碗药全扣在了他身上,得知璃月身陷东仪皇宫的金缕正准备大军压境迫东仪放人,突闻噩耗,手一抖,玉质的调兵虎符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皇甫绝……不知行踪,故而不知他有没有得到消息。一时间,身在永安的几位,除了慕容倦之外,都把东仪皇宫的宫墙当成了自家的院墙,一日之内进进出出不知多少趟,到处寻找璃月。可这闹得人不得安生的罪魁祸首却不知躲去了哪里,生生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众男焦躁了一天,临近傍晚,突有小厮来请,说有位姓秦的姑娘在古城水车之侧的酒馆请他们喝酒。众男一听,飞毛腿一般地赶去,璃月果然已经在小酒馆中。茉灵一看上次三大美男齐聚不说,还多了张毫不逊色的生面孔,抑着鼻血长流的冲动,按璃月要求给几人上完酒菜就躲到后院冷静去了。叶千浔等人来了之后,酒馆就闭门谢客了,狭小昏暗的空间被几个站着的大男人塞得满满当当,璃月坐在桌边,半晌不见几人过来坐下,抬眸扫视一圈,没心没肺地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来喝我喜酒,所以提前在这里宴请你们,怎么,莫非嫌这里简陋不成?”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这门婚事她并非被迫答应,几人心中顿时堵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倒是慕容倦神情最为正常,闻言,从几人中间出列,走到桌边,在璃月对面坐了下来。璃月看着其余三人,挑眉道:“你们几个还不死过来,欠踹啊?”待几人龟速落座后,璃月依次给他们斟上酒,给自己也斟上,举起酒杯道:“我知道,现在你们或多或少都不愿意说话,那就听我说吧。第一杯,敬你们,我曾经爱过,现在爱着,或者将来会去爱的人,谢谢你们曾赠予我的快乐忧伤,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快乐忧伤,我秦璃月才是秦璃月,而不是其它什么人。”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不看几人的反应,紧接着又为自己斟上第二杯酒。抬起头,笑容明媚,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出生妓院的关系,我秦璃月从来不知忠贞为何物,只知道爱了便是爱了,不管是一个还是几个。感情或有深浅之分,却无真假之别。想必你们都曾对我的多情深恶痛绝,轻则闹脾气重则决裂,然而这多情却是我秦璃月天生劣骨一根,除非死而腐朽,否则,今生怕是改不掉了。不过如今终于有人既往不咎愿意娶我这个祸害,所以,这第二杯,还是敬你们,恭喜你们终于脱离苦海。”她又一饮而尽。听着她的话,男人们翻腾不休的情绪渐渐沉寂,另一种情绪却极为奇怪地冒出头来,让人有些惶惑,又有些难过。璃月正想斟第三杯,敲门声起,正疑惑,茉灵却听到声音从后院奔了过来,目光询问璃月要不要开门。璃月点头,道:“开吧。”打开门扉,燕瑝笑容明媚地走了进来,环视一圈后,道:“偏心啊偏心,大宴宾客,竟然不请我?”璃月大婚璃月一看来的竟是燕瑝,顿时头痛。话说这家伙是属狗的么?她明明没有请他还一路寻味过来?话说这家伙莫非欠扁么?看看桌上这几只,除了慕容倦之外谁不对他怒目而视?就差掀桌了。想起慕容倦……她忍不住自嘲,都是快嫁人的女人了,竟然还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无动于衷而隐隐伤怀。她果然天生就是多情的种啊!可怜的燕瑝!理了理思绪,她讪讪开口:“你怎么来了?”见璃月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燕瑝莞尔一笑,道:“其实我是来付账的。”言讫便欲走过来,不想刚迈步,银光一闪,月牙般的刀刃抵上了他的脖子。叶千浔按捺不住出手,玉无尘和苏吟歌立刻做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唯有慕容倦神情紧绷。璃月也惊了一跳,道:“叶千浔,你干嘛?”颈动脉几乎紧贴着那吹发断金的锋利刀刃,燕瑝却浅笑着开口安慰璃月:“莫担心,吃醋而已,男人的心情,我理解。”“闭嘴!”他一开口,叶千浔更来气了,转头看着璃月道:“璃月,我跟你说过,我不在乎你以前爱过什么人,现在爱着什么人,或者将来还会爱上什么人,只要你对我有爱,我就会留在你身边。但,如果你要嫁人,不管你嫁几个,必须先嫁我!”一语既出,四下无声。叶千浔扫视一圈盯着他看的几个男人,梗着脖子道:“这么看我干嘛?还做着独占璃月春梦的赶紧滚蛋,我叶千浔头一个不答应。”说着,手中的刀锋又向燕瑝的脖颈靠了靠,大声道:“包括你在内!”燕瑝无奈,脖子向后仰了仰,道:“有话好说,你要一时失手真的割伤了我……今天这酒钱谁付?”听到如此具有威胁性的一句话,连一直心如死水的慕容倦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苏吟歌抱着双臂挑着眉梢,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叶千浔,道:“其实我只想问,他娘的凭什么璃月只能先嫁给你?”“两个原因。”叶千浔底气十足地开口,“第一,论年龄我最大。”“请问叶宫主今年高寿?”苏吟歌继续寻衅。“二十有一。”争地位的关键时刻,叶千浔也懒得去挑他话中的刺了。“呃呸!二十一就敢在这咋呼最大,我真想一脚闷死你!那边二十二的还没开口呢。”苏吟歌骂道。叶千浔循着他的目光看了慕容倦一眼,话说这家伙化名曲流觞的时候倒还给过他一些威胁感,做回慕容倦后在璃月这方面对他的威胁感几乎为零,所以他倒忽略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他那叫老,不叫大。”凡是关乎璃月的事,叶千浔都觉得自己的思维非一般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