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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生意上的是一桩,没看见夏佑霖连过年都不得安生。“是啊,咱们夏家究竟是得罪了谁?”华氏也知道点,毕竟她也算是半个掌家人,夏佑霖做什么重大决定绝不会越过她去。“就是不知,若是知道的话,早就有法子了。”也不必像现在一样,家里家外乱得一塌糊涂。“唉……”华氏闭上眼睛叹气,长老说她思虑过甚,叫她好生休息。可眼下这般情形,叫华氏如何安心入睡?“俊玺呢?大过年的,又去了哪里?”尉氏说:“听闻与其他世家的药师出门了,想必是联络联络感情,帮他爹探探消息。”华氏点头道:“外面的事情要紧,彩莹这件事,唉,就先放一边吧。”在华氏心里,还是家里的老爷们重要。“嗯。母亲,儿媳听闻……大房那位要去考科举。”尉氏踌躇地说出这个消息。“科举?”华氏冷哼一声:“以为科举是那么好考?”尉氏却忧心忡忡说:“想当初咱们也看不出那蒋素桓的深浅,现在人家已经是个青牌药师,轻易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说大房的夏俊轻,她也不敢看轻了去。提到蒋素桓,华氏果然不语,她很是后悔没有早点把蒋素桓按下去,一不留神让他出了头。“母亲,上次那件事情,真的没有留下后患?”尉氏担心地询问。“过了这么久了,有后患早已显示。”华氏摆摆手说:“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回去看看你儿媳妇是正经,下去吧,我这里有丫鬟就行了。”华氏发了话,尉氏只好讪讪地离开。叫她去伺候薛彩莹,那是不可能的,顶多是吩咐丫鬟们仔细着点。兰氏听闻滑胎之事,依旧给薛彩莹送了点中规中矩的东西,并未多做表示。他们母子三人这个年,虽然过得不算热闹,但也算是温馨愉快。年初二上,夏俊轻和蒋素桓一起去蒋家探亲。蒋夫人十分开心,这嫁出去的儿子,一年半载回来个一次两次就算这样了,她虽然很想念,但也不好让蒋素桓经常回家。且看夏俊轻和蒋素桓两口子感情好,蒋夫人心里欣慰安乐。蒋素桓出于对蒋父的不喜,未曾把青牌之事告诉家里。反正蒋夫人心里不装事,她只要看到蒋素桓过得好,也就安心了。顺便跟蒋素桓吐露:“你大哥今年要下场考试了,因此最近特别忙,轻易见不到人。”蒋素桓就说:“俊轻也准备下场考试,没准能遇上也不定。”把蒋夫人惊一惊一乍地,对夏俊轻上下打量:“这孩子结实了不少,娘以为他要去考武官了呢?”二人都笑了,纷纷拿夏俊轻的变化打趣。“可惜了身体结实,脑子还是一样笨。”有时候两眼汪汪地,跟着巨型兔子没什么差别。“你呀,俊轻对你好着呢,二人好好过日子,娘等着抱外孙。”蒋夫人笑得开心。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在初三这天又是出门,去城外给阴山居士拜年。二人在这边住了一夜,第二天再回到夏家,准备闭关苦修,等待下场之前再出来最后一次透气。二月初,夏俊轻的文章全部拿到阴山居士那里,做最后的指点和修改。阴山居士与他说了许多,不单只是考试那点事,还有和其他考生们的相处之道,与考官的一些潜规则等等。二月中旬不到,县试正式开考,由本县的知县主持考试,连考五场,考中后才有机会参加府试。结果三月中旬可得知。夏俊轻在夏家静静等待结果,当有人来通知他,可以参加四月的府试时,三人欢心喜悦,这一仗算是打得漂亮。“去告知居士,让他也替你高兴。”蒋素桓笑道,陪夏俊轻一起去阴山居士那里。紧接着四月就来了,夏俊轻再次下场参加府试,这次是又当地的知府大人主持,需得连考三场,通过后可称为童生。这个倒也不难,夏俊轻再接再厉考过去了。下一次去参加院试,需得到省里去。他们二人收拾行囊,为了夏俊轻的学业一起离家踏上旅程。院试由声学政主持,考过了院试便是秀才,从此有了功名,可见知县不跪,还可免除徭役。夏俊轻勉强考过了院试,马不停蹄地又开始准备乡试,若是乡试能过,就是举人老爷了。他与蒋素桓笑道:“若是我能考上举人,你就是举人夫人呢。”蒋素桓笑了一声:“谁稀罕,要是你能考到状元,我倒是不介意状元夫人这四个字。”夏俊轻说:“好,那你等着,我就给你考个状元回来。”连续过了这么多场考试,夏俊轻的心理素质算是锻炼了出来。即便心里压力很大,也不会再胡思乱想。反正蒋素桓说,就算考不过也无妨,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三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话又说回来,最近庶务繁忙,你都不曾好好亲过我。”考过了院试之后,夏俊轻一身轻松,便对蒋素桓腻歪起来。“秀才公,去给母亲和居士写封信报喜才是正经。”蒋素桓捏捏他的脸说道。“……我知道了。”夏俊轻笑着写信去,写完又回来腻歪着蒋素桓,甚至还说道:“我考中了秀才,你不应该奖励我么?”说着凑上脸去,连眼睛都闭好了。“是在下输了。”蒋素桓被腻歪得没办法,只好亲亲他。也是大半个月没有好好亲热了,今天晚上便肆无忌惮地翻云覆雨了一通。夏俊轻心中对未来充满了自信,去考乡试的时候状态极好,最终是拿到了举人老爷的身份。到了这里,他便可以直接做官,也可以参加明年的会试。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夏俊轻回身抱着蒋素桓不放手。如果身边没有蒋素桓,夏俊轻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样,庆幸的是,他身边一直有他:“谢谢你,我不知道如何谢谢你,桓儿……”“先别谢得太早,这才举人而已,你的理想不是状元吗?”蒋素桓拍拍的他背脊,声声安慰:“好了,我替你高兴,你有成绩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又说道:“我想母亲和居士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会为你高兴。”夏俊轻低低地应:“嗯。”兔子眼睛红红地,饶是一直觉得自己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但依然本性如此,容易感怀心事。“嗯,既然考中了,必然要参加谢师宴。”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