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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佛,值半两银子!你们这么欺负小猴儿,还想小猴儿他爹给你们好处,真是想瞎了心了!瞧着人家无父无母,怎知人家就是真的好欺负?说什么错过时间,根由根本不在那里,就算这一回,五十年到不了西天,只要悟空最后立地成圣,天道照样倒降功德,你们信也不信?”地藏和观音脸色煞白,他们自是知道,悟空为何没成圣的,可是他们真不知道,原来玉帝佛祖,惹着的,不是悟空,乃是悟空他爹,天道。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各自觉着背后一身冷汗。红叶叹口气,瞅瞅还躺在那里悄无声息的庄凡,道:“我前几日还担心,这圣僧平白得了紫气,天道要找他麻烦,现在一想,切,那是他护住悟空和六耳,两小猴儿平安无事,应该应分的得来的紫气!就算拿得再多,人家也吃得下!”到底这个唐僧,为着悟空,挖心掏肺一般,把猴子当成手心宝那么宠着护着,单说为了悟空身体,便求爷爷告奶奶的,对着谁都舍得下一张脸面来。啧,只害得他白白担心这和尚一场。等唐僧醒了,管他要rou吃,红叶心里美滋滋地想。观音听到此处,不禁面露喜色,倒好似自己得了天大好处一般,嘴角都快咧到腮帮了。地藏见他喜形于色,到底不像,咳嗽两声,拽拽观音袖子。观音这才醒悟过来,闹个大红脸。只有一事,地藏又问道:“老祖,既然您说悟空执念已出,善恶必也证了的,那孩子这两个分。身,却又在何处?”红叶掐指算算,笑了,道:“就往小猴儿家乡寻便是了!”他拍拍观音肩膀道:“你也是个好的!”观音被夸得一头雾水,但见悟空分,身均有了着落,便放下心来,又想起一事,乃问道:“老祖,既然这里面前因后果,您都知道了,晚辈倒也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红叶此时没什么心事儿了,拢着袖子,吊儿郎当的蹲那儿,大咧咧道:“问呗,能说我就说。”观音道:“晚辈不知这两次西游,时间线重来,您还有没有上次记忆?”红叶皱皱眉,望着天回忆半晌,道:“哎呀,这个我还没印象,没离开五庄观的时候,我心情不好,天天一心炼化紫气,不是睡就是修炼,即便是有,也应该是睡过去了?”他挠挠头,道:“不记得啦。”观音也蒙了,不记得是什么答案啊,又问:“晚辈就想知道,悟空第一次去五庄观,因为他们师兄弟吃了几个人参果,被那小童儿痛骂,一气之下,悟空把人参果树撅根了,然后是他去南海请了晚辈,晚辈用净瓶甘露恢复的人参果树。这毁树复原两件事,都是真的么?”红叶哈哈大笑起来,道:“别说我了,就连我脚底下的土,那小皮猴子想动动都是千难万难,保不齐,是我当时见他亲切,逗他玩儿的吧?也有可能那时我在五庄观着实不开心,正好借故,一走了之了也说不定,肯定是假的啦!”观音一脸郁卒,喃喃地道:“我就说啊,这回吃的果子,跟那次吃的,体验截然不同……那我到底是复活了一颗什么树啊?”红叶揉揉下巴道:“也是人参果树吧,只不过没了我的本体,你们也就只能吃个味道了。”地藏见观音垂头丧气的,递给他一个人参果,道:“分你一个?”观音见他这半天,竟然还留着一个,便瞪他一眼,道:“少大方!自己都吃了!捧在手心等着谁呢!”地藏脸一红,分辨道:“这不是一直在说话么!”他这场暗恋天下皆知,偏偏那个傻子一窍不通,向前以为他心中别有所爱,如今看来,大约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红叶摆摆手道:“小孩子吃个果子怎么了,快吃快吃!”在他眼里,满天下都是小娃娃。地藏便只好把手里最后一个果子吃了,心想,算了,到底与他无缘。观音便道:“既然此间无事,晚辈就先回了吧,玉帝和佛祖叫我来,估计也等急了,晚辈也得给他们回话去。只是……”这里说的话,好些都是不能对人言的,他这么去,没事吧?红叶拍拍他肩膀道:“放心,随你想怎么说,他们算不出来,也无计可施!”观音心里一松,好嘞!又问道:“前辈,不知悟空那两个分,身,我可要去看看?”红叶摇头道:“他们两个离开悟空本体久了,也过了生死劫,现在好着呢,不用去管,以后自有相见之日!”观音听了便撂开手,直接回天庭去了。地藏无甚大事,地府之中,谁也管不到他头上,因此多待了一会儿,跟红叶闲聊了一阵子,最后也走了。小宿营地又恢复了清净,虽然夏日炎热,但是这一屋子神仙精怪,到底把室内弄得清凉舒适,叫庄凡即使卧榻在床,也无不适之处,如此整整睡了十日,和大圆满之数,庄凡才睁开沉甸甸的眼皮,瞧着帐篷顶上的一盏昏黄小灯,恍若隔世。他自那日闭上双眼,便觉得各种画面声音纷至沓来,重重叠叠,眼花缭乱,吵吵嚷嚷,一刻不歇。他游荡期间,恍若度过了无数个人生,飘飘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正迷茫之时,忽然有个声音大声喝道:“金蝉!”他猛地惊醒,哦,是了,他是金蝉,是灵山脚下,那只毫不起眼的金蝉了,黑泥中不见天日的慢慢成长,无有日月,不闻人声,孤单寂寞,百年千年,终有一日,破土而出,化身成人!“金蝉~~”有几个欢悦的声音在唤他了。庄凡见自己一身华服,醉眼朦胧地回身望去,是谁呀?哦,这个爱小性子不理人,面容俊秀爱撒娇的,是观音;这个性子温和,眉目温润的,是地藏;啊,这个最爱恶作剧,实则没什么心眼儿的傻子,是菩提……这都是他的好朋友了!忽而空中佛音迭起,他见自己穿了佛衣,辉煌广大,面目冷漠,独自站在那里,向上望去,眼里却好似有两团火。他是金蝉,是学了佛法,皈依佛门的金蝉了,是佛祖不争气的二弟子,金蝉了……紧接着,又有几声呼唤:“金蝉~”“金蝉!”“金蝉——”是观音啊?那声音里,有欢呼,有喜悦,有突如其来的惊恐,后来呢?后来没有人再唤他金蝉了,他有过很多名字……只是有一世,他瞧着,很讨厌那个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喜欢。看,他们又在喊:“江流儿!”他们在推他:“江流儿你个野孩子!”他摔倒了,好疼,他讨厌这些无脑的粗鲁之辈!他心底有恨,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