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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做何请求,我们只管尽力完成便可。”“师兄说的是,没有顾郎在,我们几人早在泉下喝茶,哪还能如今日在此把酒相聚。那照师兄的意思,那王之礼原来是从阴弘智那处得知宁公身份的?”“我看未必。”傅培安道,“若是阴弘智早知宁公身份,他只需告知齐王李佑,让他上奏李世民,只管带兵来抓便是,何必还要兜个圈子请了李泰过来!”“培安说的不错,我也是如此想的。”沈牧元点头道,“依我看,王之礼在听阴弘智说道此事之后,便暗暗留了心。你们可记得年前的时候,王之礼曾被他家娘子逼着去宁公的师傅,陈玄之的武馆,欲请个师傅替他看家护院?”见二人点头,他接着道,“我记得那日宁公也在。正巧那日武馆里有比武,有一人失手之下将另一人打成重伤,当场吐血,那一口血正好喷在宁公的脚下,宁公当时便红了眼。然而他很快掩饰过去,恐怕当场除了王之礼,其他人都没有当回事。估计在那之后,王之礼便对宁公留心起来了。”宁楚仪心中暗暗回想,确有此事,那日溅到的那口血,让他浑身难受,好不容易浑浑噩噩走到家门口,正巧遇到了子硕。那也是他与子硕第一次会面,那日他便闻到了子硕身上的香味,那香味令他无比舒畅,心中烦恶都被压了下去,从那之后他便对子硕暗中上了心。他以前只道与子硕相遇乃是天意,如今想来,子硕应是一直都在暗中守护他,否则那日怎会那般巧合,就在他要失去意识时就遇到了他?只是不知沈牧元怎会知道那日武馆中发生的事情?是了,他的师傅陈玄之走的那般仓促,看来应该是被他藏了起来。这件事,定然是陈玄之告知他的了。许久未见师傅,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安好。只是不知该如何向沈牧元打听师傅的行踪呢?他今日偶然之下听到这些内情,一件比一件惊悚。他此刻只觉得,今日便是天忽然塌了下来,他也不会再有丝毫讶异之处了。“若是如此,那王之礼既然是投靠了李佑,却又为何请了李泰过来呢?”陈庆炎摸着头道。“这不难解释。”傅培安沉吟道,“李佑虽然封了齐王,然而身份地位又如何与宠冠诸王的李泰相比?若是能在李泰跟前邀了功,岂不比把消息卖给齐王强上百倍?”“那不如干脆卖给东宫,毕竟那是未来天下的主子。”傅培安冷笑:“当年建成太子可也主事东宫,结局如何?而且听说东宫的那位患了腿疾,你可曾听说历代有腿脚不便的皇子主了天下的?”陈庆炎哑然,半晌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也没错。”他叹气,“没想到王之礼这般庸碌之人竟然也比我有眼色,攀上了魏王这棵大树,比起他,我倒是自愧不如,在这官场浸yin近二十年,竟然也只混了个七品县令。”傅培安冷冷道:“我的品级犹在你之下。”陈庆炎觍着脸道:“你不是经常在我之下么?”傅培安眯眼冷笑:“许久未动你,皮痒了是吧?今晚叫你知道你我之间究竟是谁做主。”陈庆炎嬉皮笑脸:“好好,培安温柔点就好,怎么罚我由你做主。”沈牧元掩嘴咳嗽一声,道:“你二人也一把年纪了,注意点影响。”“是,是,师兄教训的是。”陈庆炎龇牙咧嘴,暗中抓住傅培安狠拧他腰间的手,“既然王之礼已死,当日魏王李泰也未听到几分内情,当不会把此事当真。师兄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我和赔安也正好当腻了这点小官,打算交印去职,远遁江湖,暂避风头。难道是师兄猜到了我二人的打算,前来送行?”沈牧元皱起眉头:“休要嬉皮笑脸,今日来,是有要事。”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虚构,并非正史,各位勿较真。☆、警告听说有要事,陈、傅二人连忙收起脸上的轻率,端正了颜色。“有事师兄请说。”沈牧元拧眉道:“就在不久前,李佑终于称疾患痊愈,带着阴弘智去了封地。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我看着李佑在封地上估计不会安分守成。”“师兄是说,李佑有可能……”沈牧元摇摇头:“只是推测。他在年前就多方召集死士,名义上是护卫防身,即使是居心叵测现时也是无法得知的。”“那这又与你我有何关系?”陈庆炎摸摸头脑,“这天下的主子是谁,都已经与你我无关。我也早断了争功名的心思,难道师兄还要我前去查探,找出他要谋逆的证据不成?”沈牧元瞪他一眼:“我是来叫你不要搅和进皇家的这等破事中。你与培安去职之后也别往齐州去。”“沈公说的有理。”傅培安点头道,“我与这死鬼去意已决,就等这几日交了官印便走。沈公在这里枝叶繁茂,不知飞白对此有何打算。”沈牧元抚着长须道:“飞白与飞羽老夫都不太担心,这两孩子向来行事谨慎。倒是白凤那孩子……”陈庆炎皱眉道:“三郎的百鸟门如今在江湖中算是小有所成,他若是有心征战江湖,未必不是好事,就怕他,对过去仍有恨心啊!”“所谓国仇家恨,宗族被灭,岂能简单就原谅?只是建成太子于我沈家有大恩,若是白凤执意为父报仇,我也无话可说,自在他背后支持便是了。”“师兄,你劝我二人莫参和皇家的破事,怎地自己也不珍惜自己。沈家家业庞大,若是与这等事有牵扯,便是天大的事!”沈牧元叹息:“白凤在沈家这些年,我早已当他是自己的亲孩儿。你当我想让他走上这条绝路吗?能劝他我自然要劝的,若是实在劝不住,我便想办法遣走飞白与飞羽两个孩子,老夫这把老骨头,风烛残年,陪他走这一遭,也算是还了建成太子的恩报了。”树上的宁楚仪眉头簇起,这几人此话是何意?难道沈白凤身世果真另有隐情?一串猜想在脑中汇集,他默默串起线索,很是吃了一惊。难道沈白凤竟然是……“好了,今日事也算完了,我这就走了。”沈牧元起身,掸了掸袖角,“两日后便是白凤的生辰,你二人不如等参加完酒宴后再离去吧。索性也不急这几天。”“师兄有命,自然得尊崇。师兄慢走。”沈牧元甩甩袖子,身子迅疾跃上房檐,转眼萍踪而去。宁楚仪在树上又伏了片刻,待又是风起,树叶哗哗作响,他便滑了下来,稍微思量之后,才去见了陈、傅二人。见了那两人,他单膝跪下抱拳道:“今日小六滥用重刑致人死亡,按理讲当重罚。然而他上有老,下有小,尚有家累要养活,若逼他去职,未免太过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