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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主人你为何还要给他这么好的发挥机会啊?这不是促成他们吗?到时候夏宿的身份被发现,你想得到他的恨意就更难了!”这正是123不解的地方,夏宿若是一直跟在严谨玺的身旁,总有一天,他的身份会被发现的,毕竟他和方芸(夏宿的亲生母亲)太像了。“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还不待白团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程已温声道:“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总会说出一些大实话的,夏宿当然也不例外。若我猜的不假,他小时候应该被人抢过什么东西,而且,那人的社会地位定高于他,说不定也是什么富家子弟。”“不过,最关键的是,严谨玺对他并不太过重要”,与其说他后来是因为严谨玺露了些真情实感,不如说是因为“抢”这个字。“啊?那?”白团一时有些懵,就看到程已勾了勾嘴角,“没问题的,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确定自家主人没有瞎搞的白团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每天都要为自己的主人担心,白团表示很不开心!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到了医院。程父一年前下楼时不慎摔倒,弄得身体血rou模糊,不止全身瘫痪,连男性的尊严都毁了,只能意识模糊地躺在病床上,成了活死人。今日他们的运气非常不错,来探望时,程父刚好苏醒。程已推着程初进来时,就看到双眼无神的程父盯着天花板望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据说,程父脑子已经磕坏了,即便睁眼,也如同痴儿般没有自己的意识,但即便这样,程已也不会怠慢,笑容灿烂上前打招呼,“爸,我和哥来看望您了!”“父亲,我来了”,程初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让人过耳不忘。就见躺在床上的程父倏然睁大了双眸,血丝一下子漫延了开来,冲着程已的方向怒视而来,像是要活剥了他,整张床剧烈抖动了起来。“爸,怎么了!”程已整个人立刻就慌了,上前就握住程父的手,“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阿熠,快按床头铃”,程初提醒道。“对!对!”程已想要伸手去按,却不想程父的动作用力至极,死命拽住他的手,根本不像一个昏迷的病人应有的力气,“哥,爸不松手!”程初缓缓推上前来,温声询问道:“是吗?”沉重的轮椅声慢慢逼近,那紧握的手掌最终一下子就松开了,只是那床脚却依旧在不住抖动,程已找准时机一把按下床头铃。刺耳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那躺在病床上那怒张的、赤血的双眸,更令人遍体身寒。作者有话要说:程已:哥!严哥哥好坏,他欺负我!程初微笑道:你叫谁?程已啊呜一口亲:我叫哥啊!我最喜欢哥啦!程初伤害-1024,卒除夕快乐哈~么么~第6章他的世界医务人员很快就来了,一剂镇定剂下去,程父立刻陷入了昏迷,只是远远望去,那微睁的双眸,依旧能看出他的怨恨。坐在病床前的程已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自责,“哥,全怪我,如果我不来看爸,爸一定不会这样的。”刚才医师说,是病人看见亲人时的瞬间癫狂症复发了,程已听不懂到底在讲什么,但也知道,若是没来,程父一定不会这样的。“别自责”,程初一手抚上程已的手掌,温暖的触感瞬间就覆盖了对方,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像安抚,“这不怪你。”“嗯”,程已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程初就坐在轮椅上陪着他、望着他。病房内一时安静至极,只徘徊着清浅的呼吸声,阳光撒了进来,竟是流露出一股岁月静好的雅致。倏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祖宗,你总算来了,复查!”一长相妖孽的男子斜靠在门旁,正经白大褂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一身sao气,“这次你再找借口,可就说不过去了……”“什么!”程已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哥,今日你复查?我怎么不知道!”“你弟?”男人眉目上挑,意味不明道了一句,“挺甜。”“甜你个头!”程已一下子就不开心了,绞尽脑汁想要骂几句粗话,却一下子卡词了,只能怒目而视。“好吧,那就不甜”,男子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这次是不是要拿陪你弟来当借口?”“什么借口!”程已瞪了他一眼,朝着程初道,“哥,今日你不能再逃了,一定要好好检查!”说着就去推他的轮椅,“这么大人了,怎么能这么孩子气!”“好好”,程初眸中噙着前所未有的宠溺,点头答应,“不逃。”斜靠着的男子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用怀疑的眼光重新审视程已,却是看不出一点毛病,最终就挠了挠蓬松的头发,“行,那就走吧。”手中的病历本绕了个圈,转身就朝前走去,一点也不担心病人中途溜了。程已一路将程初推到了门口,要不是有护士拦着,都想要冲进去了,最终还是在程初的安抚下才肯作罢,“别担心,马上就好了。”“好吧”,坐在等候椅上,程已勉强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就感到头上一暖,原来是程初摸了摸他的发梢。程初一丝不苟地打理着程已乱蓬蓬的头发,将他额前的碎发撇开,露出一双浅而淡的瞳眸,眸中是化不去的依恋和委屈,又理了理他凌乱的衣裳,往他嘴中塞了颗奶糖,取出三颗放到他的手心,“放心,吃完我就出来了。”“真的?”程已眸中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奶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吃光!“嗯,真的”,程初嘴角带笑,点了点头。“行了,别腻味了!”门口的男子收回不知翻了多久的白眼,嫌弃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可以滚进来了。”程已只能无奈告别,口中含着奶糖可怜巴巴地望着程初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口中的奶糖融了一颗,他将另一颗塞进嘴中,怕融得太快,哥还没出来,又怕它含得太慢,时间如同静止一般,无所事事地折着手中的薄纸,却只能折出方方正正的模样。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个七八十岁的妇人,戴着副老花眼镜,正在织毛衣,也不知是不是被程已宛若智障般的行为打扰了,停下手中的织毛针,脸色和蔼道:“小朋友啊,你在做什么啊?”程已瞥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含着嘴中的糖,分外欠揍。“你这小朋友,和我家天天倒是真像”,老妇人笑着弯了弯眼睑,脸上皱纹堆在一起,却显得很是和蔼,“你几岁啦?”又动作缓慢地织起了毛衣。“19”,无事可干的程已就见老妇人有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