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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墨安静的闭上嘴巴。楚承鹤原本也没想让侍墨回答,他只是气极一问,事实很显然,两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他们却是还跑出去玩了。偷跑出去玩。很好,作为管理书院全体学子品德言行的楚监长,他的宝贝弟弟可真是知法犯法。然而在楚承鹤心中,楚青之简直是最纯洁无瑕的少年,绝对不可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赫连烨又带坏了他的宝贝弟弟。楚承鹤阴沉的想。上一次的惩罚看来还是太轻了。侍墨适时的多嘴了几句,“大少爷,小少爷最是乖巧不过了,我听说这次也是赫连少爷先找小少爷的,您可别怪罪小少爷。”楚承鹤淡淡的看他一眼,“你的规矩呢?”赫连烨再怎么不好,也不是一个奴才可以编排的。侍墨脸上惊慌之色一闪而过,连忙自扇嘴巴,“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啪啪的声音吵得楚承鹤心烦,“好了!”侍墨立即停下手,身体有些畏缩的抖了一下。楚承鹤本来忙完了一天,身心俱疲,因此对赫连烨的五分不满,直接上升到了七分。同时他心里还有很隐秘的忧虑——现在赫连烨就对青之的影响如此之大了,若是再放任两人相处下去,之后呢?楚承鹤心知自家弟弟是个双儿,以后说不得要嫁人的,赫连烨若从身份地位来看,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只是赫连大将军现在拥兵自重,皇帝昏庸又疑心重,几次三番使些恶心人的手段试探,甚至还派人暗杀,明显已经容不下将军府了。两方关系十分紧绷。若是有朝一日赫连家......造反了。赢,赫连家就赫连烨一个独子,赫连烨就是未来的皇帝,那么三宫六院是不可少了。输,株连九族。楚承鹤叹了口气,现在最好让青之离赫连烨远一些。而且据他所看,青之对赫连烨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倒是赫连烨,与青之在一起的有些行为,过于亲密了。若是再这么放任下去,青之以后未必喜欢不上赫连烨!楚承鹤想了这么多,天色已经越发晚了,他推开窗,看看漆黑的天空,对身后的侍墨道,“你去看看青之回来了没有,若是没有,打听一下他们今晚去哪里了。”侍墨:“是。”......半个时辰后,侍墨回来了。他的脚步声放的很轻,然而正闭眼靠在椅背上的楚承鹤第一时间便睁开了眼,“说吧。”侍墨噗通一声便跪下了。楚承鹤阴沉着声音道,“免你无罪。”侍墨这才抖抖索索的说道,“回大少爷,小少爷还、还没回来,两位少爷去了淮河一带,听说今夜淮河举行一年一次的花魁评选。”一口气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侍墨立马弯腰磕头,额头深深的贴在地面上。大少爷也只有在面对小少爷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和善的一面,对待外人,可都是手段凌厉不留情面的!楚承鹤脑袋嗡的一声,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楚承鹤脸色彻底黑了,他负手在书房内走了两圈,“很好!赫连烨当真是很好!”“去!准备马车!现在就去淮河!”第二十五章已经快到子时了,淮河两岸依旧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刚刚从马车里下来的楚承鹤,面色平静的不得了,只有跟在他身后的侍墨知道,大少爷如今越是平静,恐怕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岸边已经没有多余的画舫了,只有三三两两的小舟停在岸边。侍墨很快便找到一叶小舟,恭恭敬敬的请楚承鹤上去。穿着粗布衣服的渔家眼睛一扫,便知此人身份不凡,因此没有随意攀谈,安静的站在舟尾,一下一下的划动着浆。淮河中心又爆发出轰然的叫好声。楚承鹤下颌紧绷,眼睛紧紧的盯着那里。渔家以为这位少爷是对那歌舞感兴趣,眼神一动,便大着胆子试探的说了一句,“公子可是要去看'花月夜'的?可惜您来晚了,这会儿恐怕快要结束了。”楚承鹤的目光收了回来,“哦?”渔家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位公子面上的神色,确定没有丝毫反感之意后,便放心了一点,心直口快道,“这位公子您可有所不知,这花月夜乃是我们淮河最盛名在外的节日!”他的口吻很是骄傲,“每年都有不少皇亲贵胄来呢!说不得哪次还能遇见个皇子王爷呢~”楚承鹤眼神一动,“若是我要找人呢?你认识这一片的人吗?”渔家笑道,“那公子您可就找对人啦!我都在这里摆渡十几年了,哪家的画舫、什么标志我都熟记于心了!”侍墨很有眼色的给了渔家一锭银子,渔家掂了掂,笑的嘴角都咧开了。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精明,他看这位公子气度不凡,想来找的人物也并不是什么常人,因此肯定不会坐在小舟上,八.九成是在记名的画舫上,而且这位公子只带了一个小厮,也不可能是去寻仇打架的,所以才说的格外爽快。楚承鹤淡淡的问道,“哪一艘是赫连将军府的画舫?”渔家一惊,手里的银子变得烫手起来,但是他既然先拿了银子,也不好再反悔,因此只得支支吾吾的说了,“平台......左面......最大的画舫,小人这就带您去。”一刻钟后,到了那艘奢华明亮画舫外,楚承鹤弯腰从小舟中出来,脚尖一点,便悄无声息的飞上了画舫后面。侍墨又往渔家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管好你的嘴。”也跟着飞身而上。渔家看的胆战心惊,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匆匆的掉头就走,行驶飞快,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画舫三层上,楚青之已经有些困意了。这淮河的歌舞的确是新颖又风流,带着股若有若无的勾人意味儿,跟那些端庄柔婉的国宴歌舞一点儿也不一样。比如衣裳穿的更暴露点,眼神更妩媚点,腰肢摆的更销魂点......越到后面,就越是博人眼球。赫连烨的脸色已经黑了,不久前他让人将那仅有的一面轻纱也放了下来,不顾楚青之一副看他像看神经病的眼神。赫连烨:“听听歌就好了。”好吧,楚青之也对那些妩媚风流之极的舞蹈没什么兴趣,便由他去了。反正赫连烨每次想一出是一出。他都已经习惯了。现在夜色已经晚了,楚青之眼皮好像黏在了一起,困极了,他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迷糊道,“赫连,我好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