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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下了软骨香的。这下看你还怎么躲?”我后退两步,脚底升起一股虚浮之气。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你们两个打一个,怎么还暗算我?”钟晚声摇摇头:“我在你面前绕到后面,算不得偷袭。”易水寒得意道:“正是如此。这下,纵使你轻功再好也跑不掉了。”我一笑:“那可未必。”我一咬牙,运气沿着街道的墙壁飞身而上,跳到屋顶上去,晃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形。底下传来一声“快追”,我咬咬牙,运气在屋顶上飞奔起来。我跑过几个房子,正欲跳下去,突然肩上一下钝痛。是钟晚声飞出的扇子。我站在屋檐被扇子一打,径直掉了下去。我在心里盼着地上能有个棚子铺子之类,不然一袖清风在扬州当街摔死,传出去也太没脸面了些。却没想到没等我落到地上,就不知被什么人一把捞了起来,稳稳站住了。我脚底发软,勉强站稳拱起手来刚想致谢,却听得旁边轿子里传出个熟悉的声音道:“初之,是何人在此?”第4章软骨香我身边的人恭敬地答道:“回公子,是风不识。”短靴高束腰,乍看儒雅,实则透着坚毅之气。我心下了然,却故意问道:“云大人何时改了名字,都让在下不认得了。”“在下羌朔,字初之。”羌朔淡淡地说,多看了我一眼。能认出一个人的,又不只是一张脸。轿子里安静了会儿,我亦低着头等皇帝陛下发话。果不其然,那人波澜不惊的声音传了出来:“风公子也在此地。”我说:“草民四海为家,哪里都去。”顺便向屋子顶上瞥了一眼,两个人影在暗中观察。我看一眼羌朔,他虽然并未有什么反应,估计也已经发现了他们。我眼前又一阵晕眩,呼吸声加重了些。软骨香气味很浓,羌朔应该已经发现,却始终未曾言语。我有些琢磨不透他,应该也打不过,有些发愁。“初之,将他绑了,带到后面去。窃杯一事,还未有所着落。”我还在考虑,皇帝淡淡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一怔,羌朔答了声是,利落地伸手制住我,从手下那里拿过绳子。我没有挣扎,也没力气挣扎,望着掀开帘子看出来的皇帝平静的双眸,任凭他把我绑了起来。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下榻到一家客栈。定了客房,我被单独放到了一个屋子里去。手脚仍被捆着,软塌塌地靠在床上,浑身使不上力气。颠簸了一路,头脑也有些不清楚。我昏昏沉沉地半闭着眼睛,几乎要睡了过去。房门在此时吱呀一声打开,我睁开眼抬起身子看过去。皇帝穿着件像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穿的蓝色竹纹长衫,束着玉冠,手里端着个白瓷碗踏了进来。他回身将房门轻轻掩上,走到床边的圆凳上坐下。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双目像无波的潭,却不说话。我便开口道:“头一次见着陛下不穿龙袍的模样,果然别有一番风姿。”他亦坦然道:“头一次见到少侠无甚风度的样子,也着实有趣得很。”我扯了扯嘴角。“陛下可是来找草民要杯子的?”皇帝朝药碗里吹了口气,伸手试了试温度道:“身外之物,丢了便丢了,有什么好在乎的。”大概是觉得温度适宜了,他把白瓷碗递到我面前。我低头去看,是碗茶。浅绿色的茶水荡在碗里,晶莹剔透的很好看,却透着一股苦涩的药味。皇帝说:“这是我叫人配的软骨香的解药。”“陛下身边就是能人多。”我笑道,却不去喝。皇帝把手收回去,静静地看着我。“你应该知道,朕没有害你的理由。”“陛下也应该知道,草民没有信任陛下的理由。”我慢悠悠地说,放松身体躺了回去。皇帝轻轻一笑:“确是如此。”他把碗放下,端坐着看着我。“你救过朕,朕不想欠你的人情。朕也帮你一次,就算是两清了。”他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禁挑眉:“陛下真是直白坦诚,吓到草民了,草民惶恐。”皇帝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似的,再把药碗递到我面前。我低头看一眼药,对他说:“陛下把草民放开,草民可以自己喝。”皇帝不动:“你先喝了,朕再把你放开。”我无奈道:“陛下,草民中了软骨散,跑不掉的。”不知他在固执些什么。皇帝道:“朕不担心你会逃跑,朕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不喜欢半途而废,由不得你拒绝。”我语塞,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一时竟想不到借口拒绝。就当是被天威所震,说不出话来了。碗就在嘴边,无奈,我只好低头喝了一口。入口,便是一股浓郁的苦涩。我强忍着要将它吐出去的冲动费力咽下去,皱着眉别过脸去:“好苦。”我几乎要以为这不是什么解药,而是皇帝特地差人配的□□了。“良药苦口。风公子这般的江湖豪杰,也如孩子一般怕苦么?”兴许是我看错了,皇帝的笑里好像有几分幸灾乐祸。我闷声道:“苦就是苦,什么良不良药,它若是良药,怎就不会生得好喝些。”我皱眉看着还有小半碗的绿水,犹豫了一下,闭着眼一口气吞下去,咳嗽了两声。皇帝转身把碗放到桌上,起身过来帮我解绳子。我笑道:“陛下把我松开,不怕草民对您不利?”一开口,药味还没有散去,苦涩的气息溢到空气里,皇帝轻轻蹙了一下眉。他也不看我,只顾去拉绳子:“太医说药效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除尽。”我不再说话了。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许是软骨香药效还未退的时候觉得困乏,便睡了过去。我起身松一松筋骨,果然一身轻松。桌上摆着个茶壶,我打开看里面是白水,便倒了杯来喝。门外并无人把守,不知是皇帝有意放我离开,还是算错了我醒来的时间。我虽然不喜欢朝廷里的人,可他此次的确帮了我。我风不识虽是梁上君子,可也是个君子,受人恩惠不会不告而别。我打算到房顶上去吹吹风。在屋子里待了太久,闷得慌。清夜无尘,月色如银。我惬意地坐在房顶上,随便一瞟,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谢临渊着了件月白色的锦衣,手里捧着盏烛灯站在客栈后院的花树下。他此刻的神情是我之前不曾见到过的,茫茫然仿佛失了东西一般。夜色里乍吹来一阵风,洁白的衣袂连带着飘飞的落红一同飘摇起来,迷了我的眼,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