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同人小说 - 【鬓边不是海棠红/薛杜】合集在线阅读 - 西贡情人(南洋AU/露水情缘/炼铜预警)

西贡情人(南洋AU/露水情缘/炼铜预警)

    1.

    花砖,养在屋里的高大绿色植物,胡桃木家具,一座典型的越南风格的宅子。杜七坐在木楼梯上,穿着浅色的亚麻西装,歪头看着来访者,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国面孔。

    简单的交谈过后,房子的主人邀请生意伙伴薛千山去逛自己的花园。此时已经是傍晚,之前见过的男孩坐在花园里的罗望子树上,手里拿着一把刚摘下来的果实看他。男孩有骄阳下晒出的蜜色肌肤和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卷发。

    薛千山非常友好地和他打招呼,你是小七吧,刚刚听你的父亲提起过你,你很可爱。

    2.

    杜七平常在法国上学,假期就回到西贡的家里度过。因为有着法国血统,他比殖民地的孩子更加高贵,在这里没有玩伴。现在终于给他逮到一个,虽然不是他的同龄人,但是一个很有意思而且很漂亮的人,他喜欢。

    薛千山的房子还没有布置好,因此在杜七家里暂住了几天,两个人成为了朋友。午后在布满浓荫的走廊里下棋打牌,等太阳落山,就去花园里玩。薛千山推着杜七荡秋千,仰望着他爬树摘果子,在树下接着他。杜七扑进男人宽阔的怀抱中,觉得心跳扑通扑通的,不知道是因为下坠感还是别的。

    薛千山有时在待在房间里处理一些账目和信件,杜七非常有礼貌地敲门进来,然后爬到他背上,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看他工作,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他读不懂的文字,柔软的卷发蹭在薛千山脸侧。杜七待得无聊,用meimei的头绳给人编辫子玩,等着薛千山处理完事情,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跟他说我们出去玩吧。

    薛千山开车带着杜七沿着堤岸兜风,杜七给他指路,看自己家的橡胶园,戴着一顶草帽站在当中,习以为常地看着工人们在烈日下劳动,眼里流露出一种天真美丽的残忍。

    他们语言不通,只能用简单的越南话和英语交流。但杜七生气的时候会用法语尖利地咒骂,薛千山其实听得懂一点,因为也去过法国,但是装听不懂,只顾乐呵呵地把人抱在怀里。接着哄着他玩,问他小七小七的叫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杜七抓着他的钢笔用越南语写了两个字:洛城。薛千山仔细地看,夸他说你的名字很美,又说在中国的语言里,这是一座古老城市的名字,它是我们曾经的都城。杜七很乐意听这种神秘的东方传闻,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要他继续讲下去。

    3.

    薛千山的活动还有参加一些酒会,去拜访当地的望族,联络感情,他也带着杜七一起去。那种酒会,有着盛装美人在侧,贴着他的身子给他倒酒,问他怎么还带个小孩来,是儿子吗?杜七气鼓鼓的:谁是他儿子啦,我是他的朋友!薛千山笑着扭头,摸了摸他卷卷的头发,眼睛看着他,说是的,他是我的——朋友。朋友两个字在舌尖辗转,说得格外意味深长。

    这种经历让杜七意识到自己和眼前这个成年男人之间的鸿沟,忽然察觉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他有天拒绝了薛千山的邀约,独自去了红灯区,带着一身脂粉香气回来,故意站在薛千山面前,问他,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

    薛千山其实猜到了,但还是很配合地问,你去了哪里呀?杜七仰头,炫耀说我见到了很多美丽的女人。薛千山笑着问,那你玩得开心吗?杜七见他并不在意,没来由地生起气来,说哼,当然开心!比跟你在一起开心多了!薛千山慢慢说是吗,然后忽然把人拦腰抱进怀里,贴着他耳朵吐息说,那咱们来玩点更开心的?

    薛千山把人抱在膝盖上去解他的短裤,杜七似懂非懂地挣扎说你干嘛、放开我!薛千山禁锢着他说躲什么,不是开心吗?她们没这样对你?杜七说才没有,你放开!薛千山继续问,她们不行,我也不行吗?我们可是朋、友。杜七就怔怔地给人蛊住,坐在他腿上不动了。

    杜七就这样看着他的朋友剥下他的短裤,把手伸进他最隐秘的地方。小孩还没发育完全,男人的手几乎比他的鸟儿大,又紧又热地握着他,手上的茧和戒指刮蹭着他的敏感地带。这里第一次被别人碰,快感来得过分,他不由自主地喘息,身子在人胸膛上乱蹭,双腿想并上又被人用膝盖分开卡住,最终发着抖在人手里高潮了。

    薛千山看小孩射完还是一抖一抖的,疑心他哭了,把他的脸转过来,看见杜七没有哭,但眼睛水润润的,带着一副不知道是依恋还是怨恨的神情盯着他,他觉得动人极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亲,杜七已经抱着他的脖子凶狠地咬上他的嘴唇,用那些女人教的方式去撬他牙齿亲他。薛千山于是托着人后颈接下这个吻,打开齿关很耐心地引导他接吻。

    有了这一个共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两个人的关系愈发亲密起来。

    4.

    薛千山的新房子布置好了,邀请杜七来家里玩。他的家比起这一带的越南房屋多了一点东方风味,比如角落里摆放着的青瓷花瓶。杜七最喜欢床头一盏绘着花鸟的台灯,他凑近了去看上面画的图案,不知道薛千山也注视着他暖黄灯光之下的侧脸,纤浓的金色睫毛。

    把屋子欣赏完一遍,杜七倒在大床上来回翻滚,评价了一番床的柔软舒适程度,滚着滚着就滚到薛千山身上,开始亲他。小孩学会了接吻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非常痴迷于此,两个人能亲俩小时不带腻歪的。

    这样耳鬓厮磨一阵子,就到了晚饭的时间。佣人摆好餐具,薛千山说今天应该庆祝一下,你要喝葡萄酒吗?杜七说不要葡萄酒,我要喝威士忌!薛千山于是拿出酒杯,给两个杯子里倒了一样多的酒。

    吃过晚饭,外面下起了雨。热带的雨一向来得不讲规矩。杜七喝得脸颊红扑扑的有点迷糊了,打开一扇百叶窗看雨。薛千山要送他回家,杜七说不要,等雨停了我再回去。薛千山微笑说好,那我们再玩一会儿。

    杜七看够了雨,去玩房间里的吊椅,整个人窝在里面,脚尖将将点着地面。薛千山坐在床边抽着烟看他,目光跟着椅子晃来晃去,心旌摇动,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过去,固定住椅子,把人圈在怀里,喂他吸烟。杜七含着他含过的烟嘴,深吸一口,学着大人的样子眯着眼睛吐出烟雾。薛千山低下头来亲他,品尝他口腔里焦甜的味道。

    杜七亲着亲着整个人都挂在薛千山身上,薛千山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过程中两张嘴都没有分开过。继续亲下去,薛千山就感觉小孩有了反应,顶着自己,遂问他要不要帮你弄。杜七喝多了身子热热的,脸颊也热热的,软软的,贴蹭着他,说不要,我要跟你zuoai。薛千山愣了一愣,问他,你知道什么叫zuoai吗?杜七说知道呀,就是跟爱的人做的事情。琥珀色的眼睛认真又饱含欲望地看着他,睫毛颤着,没有害怕,只有对于未知的兴奋和期待。薛千山给看得呼吸急促,心脏振动,忍不住俯身去吻那双眼睛,又嫌不够地去吻他鼻尖、面颊、嘴唇、脖颈……

    房间骤然一亮,叫杜七看见身上人的眼睛亮得几乎发烫。随即一阵惊雷,雨下得更密了。杜七给人压着亲吻,心跳得比密密匝匝的雨声更快,正在全心全意地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身上却忽然一轻,薛千山起身离开了。杜七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一颗心像是从秋千上跌落下来,心想他不愿意和我zuoai,他还是只把我当小孩子,哄着我玩!又生气又委屈,蹦起来穿好裤子就要走,走到房门口,却忽然听见薛千山正在跟佣人叮嘱,你去杜家说一声,雨太大,少爷今晚歇在这里。

    5.

    连这样的事情都做过了,薛千山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告诉男孩,我们是朋友。但那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呢?说是情人也显得荒唐,他在世界各地有过许多相好、情妇,却从未有过这样,这样年幼又高贵的情人。想到情人两个字,对杜七好像都是一种玷污。但无论是何种关系,都并不影响他们逐渐变得亲密无间这一事实。

    当薛千山有一整天空闲时,就会安排出游。杜七在很多很多年后都会回忆起那一天,他们在烈日照耀的湄公河上游船。

    杜七趴在船头,把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搅碎,掬一捧黄绿色的河水玩。薛千山怕他掉下去,在后面轻轻托着他的身体。小少爷顽劣,一回头扬了薛千山满脸的水。薛千山全无防备地给泼个正着,也不说生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脸,又摘下眼镜擦拭干净,杜七看着他发梢往下滴水的狼狈样子,笑得可开心了,笑着笑着就被重新戴上眼镜的人一把抱进船舱,放在膝盖上打他的屁股。杜七惊叫挣扎,爬起来和人打闹,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玩闹之间,小孩腿间的玩意儿直挺挺地戳上薛千山小腹,薛千山隔着短裤去摸,问他什么时候硬的,我打你的时候?杜七臊红了脸,想扭头就走,又贪恋他手掌的温度,恼羞成怒说你弄不弄,不弄我就走了!船已经行到河中央,四面被水包围。薛千山圈住他的腰,说哦,你要走到哪里呀?杜七口不择言:我跳河,none of your business!薛千山笑说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你可是你父亲托付给我的贵、客。

    薛千山起身去把两面的船舱门都关上,帮小孩打出来。杜七分开双腿面对面跨坐在人身上,抱着他的肩膀,一边享受着身下的快感,一边透过镂空的窗子看艳阳下粼粼闪光的河水,和偶尔经过的船只打个照面。某个瞬间忽然给阳光闪了眼睛,只看见一片眩目的白光,就这样高潮了。

    薛千山手上沾满杜七的jingye,哄着他自己穿好衣服,开了舱门,去船尾洗手。杜七跟过去,脸上带着红晕,看着自己乳白色的jingye融进母亲河中。

    6.

    更多时候,他们共处一个下午。杜七在整座城市都昏昏欲睡的午后穿过热浪跑过来,和薛千山一起睡个午觉。杜七把衬衫短裤脱下,没有衣服穿,薛千山就拿出那种少女的真丝睡裙给他穿,告诉他这原本是买来带给我女儿的。杜七一面穿上一面说是吗,你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儿?薛千山笑笑,说开玩笑的,是前两天出门时特地给你买的——看起来很适合你。杜七站在面前展示给他看,虽然胸前空荡荡的,但是骨架纤秀修长,细韧的腰身给勾勒出来,看起来有一种少年特有的雌雄莫辨的美。

    睡过午觉,两个人窝在床上吃一盘佣人送来的甜瓜,薛千山靠在床头,看着杜七趴在床上勾起小腿晃着脚尖,面颊给瓜果撑得鼓鼓的,不禁露出一种近乎慈爱的微笑。

    睡足吃饱,杜七就安分不住,打开薛千山房间里的留声机,放一首肖邦圆舞曲,伸出手:我们来跳舞!两个人在这里都入乡随俗,学会光脚踩在光洁的地砖上,进退之间,偶尔踩到了对方的脚也不觉痛,只是给柔软的触感勾得心痒。

    7.

    盛夏的午后是很漫长的,他们却并不这样觉得,大概因为一次欢爱就要耗去许多时间。

    那个暴雨的夜晚他们并没有做到底,因为小孩吃不下,两根手指就给撑得满满的。但即使不做到最后,他们也有无数种亲密的方法。

    薛千山用手指或者别的小玩意儿,比如最常用的钢笔探索、开发他,像极有耐心地撬开一只蚌壳。薛千山开头还疑心杜七还未成熟的身体无法从这里感受到快感,然而事实上,他指腹一按上那个凸起,杜七就腿根发抖地绞紧了他,前面也跟着颤巍巍滴出水来。他掌控着人的前后,从他身体里榨出甜美的汁水。

    与此同时,他把男孩的手足、柔嫩的腿心、贫瘠的双乳都当成温暖的巢xue,安放躁动的、洪水猛兽一般的欲望,时间一长,杜七给训练得身体任何一个地方触碰到他硬挺灼热的东西,都会立即颤抖着被勾起欲念。男人的jingye落在他身上,像热牛奶融化了巧克力。

    薛千山本来并不打算动用杜七那张金贵的嘴,但有一回杜七给他用手弄着弄着,忽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舔了一口他的东西,湿软的舌头带来过于强烈的快感,叫薛千山神经紧绷起来,小孩偏偏叛逆得很,看他紧张,一口把那玩意儿吞了进去。薛千山防线彻底崩塌,叹了一口气,摸着杜七的喉咙教他放松,深深地插进他的食道当中。

    小少爷的喉管给他捅出奇异的凸起,眼角也溢出晶莹,这种情形大概和杜七想象的并不相同,但小孩仍然努力地吞吐着,还在间隙抬起眼睛看他的反应,仿佛是非常真诚无邪地想要他爽。全身血液集中起来,一半泵向心脏,一半泵向被人含在嘴里的器官,薛千山发出一声喟叹,摸摸他的脑袋,好孩子,做得好。

    8.

    这样潮湿闷热的环境,情事过后,腻歪不了多久就要去洗掉满身黏腻。薛千山把杜七放在浴缸里,在他身上打出绵密的泡沫,又替他洗净,擦干身子,把他抱到床上。

    他给少年赤裸的躯体披上各色丝绸,看绸缎水一样从蜜色肌肤上滑落下来,深深痴迷于这种美丽,纯洁无瑕的,绮靡腐朽的。

    9.

    当然,杜七并不是所有时候都会这样乖乖的、像洋娃娃一样任由薛千山打扮,他也非常善于凝视薛千山,这个和他有着一半相同肤色和漂亮的黑色眼睛的中国情人。他会趴在薛千山的身上,很近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瞳色。

    杜七还对他的衣服很感兴趣,会把他长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惊叹于这种富有智慧的剪裁。解过几次就熟悉了,只解开侧面几粒扣子,把手伸进薛千山的衣服里,摸他胸口和腰腹的肌rou,低声跟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的衣服很像街上那些越南女人的奥黛。我想看你穿那个。

    薛千山就真的做了一件红色的奥黛穿给他看,找出用来哄情人玩的宝石胸针别在胸前。杜七迷恋地蜷着手指触摸他衣料上的花纹,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纯粹的东方式的美,仰起头来亲他。

    薛千山就这样盛装打扮着cao他,埋入被他一点点浇灌得成熟的地方,他胸针上的宝石把杜七的乳尖磨得殷红挺立,几乎流血,薛千山一边干一边跟他说,你知道吗,在我们东方,只有结婚时才会穿红色。杜七全身心地沉浸于第一次跟他如此紧密结合的美妙感受当中,眼眶湿润,迷乱地亲吻他、呻吟,在呻吟的间隙喃喃道,I do,I,ll tak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