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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吗?”“画堂主人,可否听老朽讲讲这三生石的来历,然后再考虑是否要将它带走,好吗?”沈画堂:“难道这三生石还有什么故事吗?”老道:“这戒中天有一对主仆,两人发生恋爱一般的感情,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是不准在戒中天出现的感情。戒中天的高层想尽办法让这两人分开,迫于压力,两人只得分开。那个仆人被流放,那个主人也被降职,两人都因为这感情而受尽折磨。有一日那个仆人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从流放的地方逃出来,守在这主人每天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要见他,但是偏偏他等的那人临时改到另一个地方去受罚。就这样那个仆人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候着,等了无数日夜也没有见到那个人,终于支持不住,昏睡过去就一直没有醒过来。但是他的精魂不愿离开,化作了这块三生石,一直守在路旁,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那个人一次。”“这么说,这个人到死就没能再见心上人一面,还真是可怜。”沈画堂听了这个故事,唏嘘不已。“好感动啊~”卢顶顶跑到聂云升怀里找手绢擦眼泪,沈小金已经控制不住地泪流满腮。“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呢?”“此情可动天!这么真挚的感情摆在眼前,老天爷也会感动的!”聂云升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怎么会呢?你们可是异想天开。”老道摆摆手,否定了几人的想像。“戒中天的高层们知道此事,勃然大怒。于是他们施术将这块石头永远封印在这里,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从地里挖出,一寸不得离开。”“什么?竟然会有这种残忍的事情!”沈画堂奇道:“然后呢?他等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在这里出现呢?”老道:“那人知道此事又有何用,上面的人看得他很紧,直至灰飞湮灭,他都不可能和他想见的那个人在一起了。而戒中天的人全部引以为戒,不敢再跨雷池一步。”“灰飞湮灭啦~”沈小金和沈小银两个小家伙泪流满腮托下巴:“好惨!然后呢?”“然后……”老道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那个人在湮灭之前,用最后仅存的法术化作了一株松树,时刻陪伴在那块三生石的旁边,永远都不分离了呀。”“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么个结尾……”沈画堂用手轻抚那颗载满两人回忆的松树:“我之前还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但是我的记忆里是没有这棵松树的,一定是我记错了。”“不,画堂主人您天资聪慧,不会有错。”老道笑道。“嘿嘿,就算你这么称赞我也没有什么好处的啦。”沈画堂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想起来了,那时是我第一次来到这戒中天,上次我和哪吒路过那里,我还记得哪吒好像有一点不对劲的样子……哪吒呢?上次我来时问你,你说他很好,现在他在哪里?”“主人,他就在你的身后啊!”“咦?”沈画堂向后看去,空荡荡的,除了那颗松树什么都没有。“你不会是想说那棵松树就是哪吒变的?”沈画堂大呼:“怎么会?”“没错,我不会对您说半分假话。”老道正色。“我不会怀疑你对我说假,只是!”沈画堂急忙解释,语速也快了许多:“哪吒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他才多大啊,会有这两个小东西大吗?”沈画堂把沈小金和沈小银一手一个提起来给老道看。记忆里哪吒穿个红色的小肚兜,下面走光光的那种,还扎着小辫子,圆滚滚肥嘟嘟的就像是老年画里跑出来的一样,怎么会谈恋爱?还有这般刻骨铭心?简直无法想像,沈画堂接受不能了。“这就是仙道的奇妙之处了。”老道捋须笑道:“看来主人还并不知情的样子,就由我来为您解释一下好了。”“任何人进入修仙道,随着修炼的精深,灵力的增强,会延长人的寿命,延缓衰老,即使已修炼三五百年,只要修为足够,看起来依然可以是壮年之姿。但是假若修为已突破一定境界,则会出现逆向生长。”“你之前说的我都明白,什么叫做逆向生长?”卢顶顶有疑问,向老道请教。“就是随着岁月的流逝,非但看起来不显老态,反而会越加年轻。最后还原成出生时的模样,最后羽化登仙。”“我入念海剑派已有三百余年,逆向生长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大师兄聂云升也在思考:“按您这么说,若是修为高深就会出现这种现象,各峰首座都不是泛泛之辈,修为高出我等弟子不知多少,都没有出现。”“所以说,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老道神秘一笑:“只有那些被选中的天胎才可以。而我哥哥就是这天胎中的一个。”“你哥哥,对了!我记得曾经哪吒称你为弟弟,当时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耳背听错了,难道你真的是……”沈画堂上上下下打量老道,寻找这对兄弟的相似之处。老道:“主人果然聪慧,真的被您说中了。不错,那个看似无知顽童就是在下的兄长。”“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沈画堂问。“太久远了……我年纪大了,已经记不得那是什么时候了。不过我还记得上次与主人见面时他就已经……”在这戒中天,一年的时间只不过是世间的一瞬,若是在这里修炼个三五天,在戒指外面不过是一个起身的功夫。“这么久了啊……”沈画堂叹道:“那上次我问起你哪吒的状况,你为什么还说他很好?是不想让我太过担心吗?”老道:“有这部分原因,但是这并不重要。主人您看这树,枝繁叶茂,生机旺盛,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变成这株松树并不快乐呢?”“这个故事发生之后,戒中天人都以此为戒,不敢再触这个情字。”老道捋须,叹道。沈画堂:“为什么?”“情这个字实在困人,幸福时甜如蜜糖,极尽缠绵,痛苦时又如蛆附骨,痛不欲生。只要一有了情,满眼尽是孽障,如何才能修得正果,修仙之人必要破这个情字。”“你又没有经历过,如何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呢?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沈画堂驳斥他。“主人说的是,我是道听途说,这些话都是从我哥哥那里听来的,我只是背着说出来罢了。”老道也不生气,继续笑吟吟:“但是说出来这种话的他,为何又能在此,我实在是想不透……想不透……”“咱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来着?”沈小金问沈小银:“听他们讲了半天故事,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