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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紧。纠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小于导演血确实流很多,脑袋确实磕成脑震荡,不过,看他颐指气使奴役孟翔那股精气神,想要小命玩完也确实没那么容易。之所以昏死过去,百分之九十五是被吓的。小于导演贱归贱,倒很讲义气。老于导演和袁编剧接到消息,着急忙火赶到医院,一个虎虎生风叫骂关心,一个哭天抹泪怜爱心疼,他只说是和孟翔打闹自己手脚不利索摔的,绝口不提是孟翔推了他,就连孟翔想坦白,也让他哼哼唧唧叫头疼的同时给瞪回去。失手之过也是过,非但没挨着罚,反让被害者袒护了一把,孟翔的愧疚心蒸腾到何种地步就别提了,明知小于导演九分是讹,嘴上七个不情八个不愿,仍是尽心竭力伺候着。儿媳妇这般贤惠,这般会照顾人,皮脸皮吃的儿子怎么看都不像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样子,老于导演和袁编剧眼神交流,着实放心满意,说是回家炖补品,就退出病房,让小两口撒开欢的相亲相爱。“脑袋疼,嘴张不了那么大,水果切丁喂我吃。”小于导演四肢大张,废人似的占着病床,嘴巴张得比蛤蟆嘴都大,等着孟翔填喂。“八成是脑袋的伤扩散了,腿怎么也疼上了?快给我揉揉,力道要够,还不能弄疼我。”吃罢水果,小于导演高抬起右腿,目视天花板,大言不惭的命令。“后背痒,挠挠。不介,我头晕翻不过身,你就这么伸进去挠。”揉完左腿揉右腿,中间不歇气,又让孟翔给他抓痒。孟翔劳他大驾翻个身,他掀开衣角,死活不翻。“鸡·鸡好胀,脑袋里的淤血一定转移到里头去了,给我吸出来!”小于导演叉腰挺胯,扬高下巴静候孟翔帮他“吸淤血”,孟翔却把毛巾丢进脸盆,阴森着脸出去了。“久病床前无孝子啊,嘤嘤嘤嘤……老子因为谁才躺在这里忍疼受苦啊,嘤嘤嘤嘤……”“小伙子,你这护工哪儿请的,真不错。”“就是,干活细致,还那么大一坨,搬来抬去跟玩儿似的。”同病房的两个病友好不羡慕。小于导演就不怕被人嫉妒,潇洒帅气一甩头,鼻头翘上了天。“请护工得掏钱,那厮是我媳妇,不光不花钱,还会挣钱给我花,哼哼哼,嚯哈哈哈!”两个病友你看我我看你,再各自看看自己被窝里的下·半身,不禁脊梁发寒。“呵……呵呵……小伙子真会开玩笑。”“谁开玩笑?虽然那厮长得磕碜点儿,比较配不上我的风流倜傥俊美无俦,但他千真万确是我媳妇,我俩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一个被窝里亲亲热热你侬我侬……哎哟喂!阿娜答,你还知道回来啊,人家以为你嫌人家脑后破个洞毁了容,抛弃人家了呢!嘤嘤嘤嘤……”小于导演趾高气昂炫耀到一半,瞥见孟翔铁黑着脸进来,连忙勾起兰花指,扭腰撅嘴玩命发嗲。孟翔当他透明的,视线完全不在他身上逗留,扯动苦脸向不停往下搓鸡皮疙瘩的两位病友赔笑。“不好意思,这疯兔子撞坏脑子,准备观察两天就转院去安定,二位别和他计较。”观察两天,小于导演没转院去安定,而是出院跟孟翔回到小狗窝。孟翔先去开门,小于导演慢条斯理撑腰挺肚下了车,叉开两腿状似身子多重多么艰难的一步一摇往前蹭。蹭两步就饶有架势的抬手抹抹额头,好像累出多少汗。进院时,特地扶住门框歇口气,呼哧带喘的瞎咋呼。“阿娜答,你倒是搭把手扶人家一把啊!你不体贴,你儿学你更不体贴,把人家肚子踹得好疼啊!”嗓门大得胡同口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孟翔开了门,正要回头搀扶伤员,猛听见这一嗓子,青筋暴怒,真想抄起影壁后的青砖拍死丫的,可看见小于导演脑袋上惨白刺眼的绷带,硬是把怒火压到最低,咬牙切齿递出援手。小于导演谁?堂堂流氓兔,没机会创造机会,有机会岂能错过?兔儿嘴勾出坏笑,伸手一拽,趁孟翔没防备,轻而易举将孟翔拽到和他脸对脸鼻碰鼻,呼吸交融。孟翔反应迅速想挣开,流氓兔手脚更迅速,搂住孟翔肩背不放松,硬生生凑上兔儿嘴,啾住孟翔那刚毅紧闭的唇。“该死的兔子……”孟翔扒着流氓兔的章鱼爪,愤怒低咆,偏叫经验丰富的流氓兔钻了空子,趁势将舌头挺进孟翔口腔。快速扫遍孟翔的牙齿牙龈,左挑右抖勾搭上孟翔的舌头。孟翔再也骂不出,言辞和恼怒全梗在喉间,上不上下不下,涨红一张脸。流氓兔越发大张旗鼓的发扬长处,老练的将吻进行得更深入彻底,切断孟翔日后否认的余地。孟翔的感情经历仅限于纯洁的初恋,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涛骇浪?挣扎着挣扎着,便顺从了勾引,并且积极向上敏而好学,摸索着配合流氓兔。蒲扇大掌从想把流氓兔揪扯开,到改而抚摸流氓兔后背,再到爱抚流氓兔的翘屁股,没几下就摸出流氓兔放肆的呻·吟。流氓兔抑制不住满身基情,热流下涌,撑起擎天一柱。擎天一柱何等硬·挺,戳醒孟翔迷乱的神智,慌忙结束这一吻。粗喘不迭,看流氓兔不满的吞下两人唇齿间牵扯出的银丝,眼角眉梢红肿丰唇,尽是春情yin·荡。“爷头上有伤,避免剧烈运动。等爷好了,咱狠狠造小人,爷让你肚子里灌满爷的种!”信誓旦旦,野心勃勃。孟翔浓眉紧蹙,无法认同。这不怕死的贱兔子,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被他碾碎的材料!等等!他干嘛要碾碎贱兔子?难道吃了贱兔子的口水,连他也疯癫了?!擦!该死的贱兔子,果断污染源!【外商被刺数刀,伤重入院。】这两天报刊的法制版面流传起这样一则新闻,被刺伤的外商正是宋凡。经方惟穿针引线,宋凡搭上温玉骋,商量占些便宜。一切进行顺利,正春风得意,突然在地下停车场遭到伏击,被连·捅·好几刀后倒在血泊中。本以为此生终了,睁眼却在医院病床上,浑身插了大堆管子,监护仪器里跃动着顽强的生命迹象。目睹宋凡醒来的不只有医疗仪器,方惟带着方正也在场。望着一贯认为的宿敌和并不亲近的儿子,宋凡一时感触良多,无奈体力不济道不出一二,只能用眼神传达。方惟招呼医生,进进出出忙活半天,后来温玉骋也来探望,全安排好,才各自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