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殊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责任心!”又扯着嗓子大嚷,“徐拓朗,过完年你去把管箫给我接回来!我的儿媳妇,我这个婆婆养得起,怎么能让他在乡下受苦!”

幸福来得太快,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突然砸到头上。前半个小时,徐拓朗还在为自己的爱情一筹莫展,现在,神展开的剧情让画风突然就变了。他一边高声应着,生怕母亲反悔;一边抑制不住激动一把抱住小孩子高高抛起,然后接住——小孩子胆子大极了,虽然仍然不出声,眼睛里明显闪过兴奋的光芒。似乎,很少有人跟他这样玩耍。

那边徐国强仍然不死心,说道:“不能支持他!同*性*恋要怎么传宗接代呢?”

鲁丽回答:“不是还有一个小的么?小的也是你儿子——有一个能够传宗接代不就行了?你还要多少?我告诉你,你如果让我儿子不幸福,我就让你一辈子不幸福!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徐拓朗嘿嘿偷笑,家里有这样的妈,真是好极啦!徐拓朗心情太好,他眼前所见一切都自带美丽光环。小孩子被他带上楼,他给小孩子洗澡、吹干头发……徐家大少爷的耐心,除了对管箫之外,小孩子算第二。

徐拓朗不清楚小孩子在别人面前的表现,他只知道小孩子似乎很喜欢他,所以他就大胆发问:“我叫徐拓朗,你可以叫我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孩子想了想,吐出两个字:“果果。”

“果果是小名吧?你大名叫什么?”

小孩子努力想了想,茫然摇头。

徐拓朗也是无奈,如果是因为孩子自己记不住名字,那也罢了;如果是因为孩子的爸妈根本没有取名字,那真是……想想自家渣爹,徐拓朗对果果的同情又多了一分,随口又问:“你多大了呀?”这一问纯属多余,因为徐拓朗此前偷听渣爹向老妈坦白,孩子已经两岁多了。

小孩子也是天真,抬头看着徐拓朗,认真回答:“三岁——满了。”

“三岁?”徐拓朗笑了,揉着果果的小脑袋说,“你还不到三岁呢,这么急迫想要长大呀?”

“就是三岁!”果果努力分辩,“外公说……徐伯伯不是爸爸……外公说……这是秘密……让我不要对任何人说……”

“你说什么!?”徐拓朗一把抱起果果,撒丫子就往楼下跑,“妈!爸!你们过来一下!我有重大发现!”

在徐拓朗的劝诱下,果果又把之前的话在鲁丽和徐国强面前说了一遍。虽然这一次反不如上一次流利,但不妨碍鲁丽和徐国强迅速抓住重点。

徐国强简直喜出忘外、欣喜若狂,若不是自恃一把年纪,他恨不得此刻旋转跳跃闭上眼。眼前这个小孩子如果是他的私生子,无论如何也是横亘于他和鲁丽之间的最大障碍,他想修复家庭关系,那是徒劳。但如果这个小孩子跟他没有血缘关系,那么至少,他想修复家庭关系还有一线希望。

“我就说嘛,两岁多的孩子应该比他小一点……”徐国强本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这个“私生子”,现在明知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种,反而和颜悦色。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鲁丽冷笑,“如果真不是你的种,那么这几年你被陈菲菲牵着鼻子走,也是够蠢的!”

徐国强:“……”

徐拓朗担心爸妈一来一往吓着果果,调和道:“妈,用不用带着果果去做个亲子鉴定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不等鲁丽点头,徐国强就开口极力赞成徐拓朗的建议。有碍于天色不早,今天又忙了一天太困乏,徐国强主动把做亲子鉴定的时间定在明天。

亲子鉴定对小孩子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概念,当果果再一次被徐拓朗带回卧室,他就攥着小拳头紧张兮兮问:“亲子鉴定就是要把果果送走么?”

徐拓朗想也不想就否认:“当然不是。”但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其实果果说对了一半,如果亲子鉴定他跟徐国强没有血缘关系,他的确要被送走。看到果果眼望巴巴、可怜又紧张的样子,徐拓朗好奇问:“你很担心被送走么?”

果果先是快速点点头,想了想,又慢慢摇头。

徐拓朗笑了:“人小鬼大!有什么好纠结的?”

对于一个三岁小孩子而言,就算他是智商奇高的天才,终归因为年龄限制而表达能力有限。果果最后只吐露出一个消息:“我不喜欢mama,她只要和叔叔吵架就会打我……外婆经常骂我……我不想回去……”说到最后,豆大的泪珠儿吧嗒吧嗒滚落。果果不像其他小孩子哭的时候只管张嘴大嚎,他哭的时候是无声抽泣,似乎在用他小小的身体极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这就是为什么果果不那么好动的原因,因为他小小年纪就心底有阴影,他必须依靠的那些大人,没一个好人。

徐拓朗既心疼,一时间又慌了手脚,赶紧把果果抱起来:“别哭,别哭,不会送你回去的,你就住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以徐家的财力,养活一个小孩子太容易。

果果更加语无伦次起来:“我一哭……mama就打我……”他紧紧搂住徐拓朗的脖子,把头埋在徐拓朗肩膀,眼泪鼻涕很快就湿透了徐拓朗的衣衫。三岁的孩子,此时就像一只失群的无尾考拉熊,徐拓朗就是他唯一能够倚靠的大桉树。

徐拓朗轻轻拍着果果的背,他做惯了我行我素的大少爷,他是不太会用言语安慰人的。手里抱着小可怜,徐拓朗忽然想到了管箫——管箫的童年是不是也这样度过呢?不,管箫一定比果果更加隐忍,管箫一受了更多委屈、吃了更多苦头。于是,徐拓朗更加思念管箫了,他的内心被果果的哭声戳痛,疼痛感中他脑中不断浮现管箫的样子。爱到深了,爱屋便及乌。

果果终于哭够了,小孩子毕竟是天真的,当他暂时性将某种负面情绪发泄出来,他就很快恢复了三岁小孩子应有的活泼可爱。果果捧着徐拓朗的智能手机划来划去,他早就对这些有趣的“玩意儿”垂涎,在家时因为惧怕陈菲菲,他只敢看不敢玩,这时征得徐拓朗的同意,他就大胆摆弄起来。果果对游戏不感兴趣,他捧着手机只是单纯点开各种功具查看,终于,他翻开了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好多,却统共只有两个内容:管箫的单人照,管箫和徐拓朗的合照。

果果相当好奇,指着管箫的照片问:“哥哥,这是谁?”他已经把徐拓朗当成自己人,哥哥这个称呼被他说得极为顺溜。

徐拓朗看到管箫的照片,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仿佛管箫就是他开心的开关:“他是哥哥喜欢的人!”

果果眨眼:“就像我喜欢哥哥一样么?”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