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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也要求很高。或者正因如此,她才放心随他一路前行。如愿以偿地看了日出,安如的心情美好得如同今天晴朗的天色。下午安如没有跟他出门,她在酒店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黄昏,她翻了下行程表,明天就是离开这里的日子了。她再算了算那所剩无几的财产,居然比预算剩得还要多。这样轻松自在的生活,任谁也会在此沉溺其中。安如不想这样就结束自己的旅程,只是日子还是要继续的,她逃避一阵子,但不能逃避一辈子,该面对的需要面对,该解决的还是需要解决。现在想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退后一步便是海阔天空了。安如主动到隔壁房间敲门,打算邀请他吃一顿饭。这些天来,每次她想结账都被他阻止了。白吃了这么多顿,安如不怎么好意思,于是想在离开之前请他吃晚餐。听到她将要离开的消息,他也不惊讶,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旅途中的聚散。他换了衣服便随她到下榻酒店的餐厅用餐。安如很少主动与他攀谈,除了向他询问景区的信息以外,她多数只会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她敏感地察觉到偶尔飘过来的目光,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眼前的女孩子,他不禁多了几分好奇。于是问道:“你的家庭环境应该不错,你的家人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出远门呢?”“他们都不知道的。”安如坦言,她边说边用餐刀切着伴碟的西兰花,“对了,我想乘坐汽车到F市,要怎么走?”“这里是G市的郊区,距离F市很远。你确定你要乘坐汽车到那里吗?”他觉得不可思议,问道。“是啊,”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反正我也不着急,可以看看沿途的风光,多好。”他觉得她异想天开,“你缺少独自出游的经验,要是出了什么突发事故怎么办?我觉得你还是选择临近的地方玩玩散心比较好,G市还是有很多地方很值得一游的。”“哪有这么容易?我们应该相信着世界上好人是比坏人多得多的。”她笑得眉眼弯弯,满脸都是期待。他摇了摇头,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我今晚帮你查一查路线吧。”到了真正分别是时候,安如居然有些许的伤感。她虽然与他并不深交,但好歹他也在自己这段艰难的时光陪伴过自己,对此,她还是十分感激的。他把路线都抄在了纸上,耐心地向她解释,并建议她必须时可以乘坐火车或者飞机。安如听得很认真,过后十分恳切地向他道谢。他淡然一笑,与她挥手道别。人生的旅途总是一站接着一站,偶尔会停留在某地细赏风光。但那多的时候,我们会带着满心的希冀抵达下一个目的地。哪里是终点站,没有人会知道。尽管是走马看花地游览,但安如还是乐在其中。抵达F市已是在三天后的清晨,从长途列车下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脚步都在漂浮。街道两旁的商铺刚刚开门营业,安如随便进了一家小卖部买了张电话卡,接着就到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给施晴打电话。电话久久也不曾接通,枯燥无味的等待铃声让身心疲惫的安如变得烦躁。当电话被接通时,安如忍不住埋怨道:“怎么搞的,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下,过后才传来一把男声:“施晴刚刚走开了,你找她有事吗?”安如也迟疑了下,这个时段能够替施晴接电话的人也只有慕景韬了。不等她回话,他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安如吧?”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安如马上否认,之后就挂了电话。她也没有多想,打算晚一点再找施晴。安如先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安顿下来,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样子,她觉得十分不习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她便把自己埋在松软的大床上,安安心心地补眠。醒来时,她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头痛欲裂,喉咙发痒,全身难受得在奋力地叫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着凉、cao劳过度、水土不服……她脑中闪过几个病因,叹了口气,她还是哑着声音叫了客房服务。食物和药品很快就送了过来,她草草地吃了两片药,接着又倒头大睡。睡梦迷蒙间,她听见客房的门铃在响。她睡得正迷糊,以为自己又叫了客房服务,于是只好拖着脚步去开门。当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安如才慢慢地抬起半眯着的睡眼。看清楚来人时,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在疾病中煎熬的时候,人往往会特别敏感,特别脆弱。安如怔怔地看着时祎,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脸上露出迷惘的神色,理智让她远离他,但她的内心又想靠近他,依赖他。尽管安如一脸病容,但站在门外的时祎的脸色似乎比她的还要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似乎酝酿着极可怕的风暴。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linger的地雷,抱抱~明天尽量更新……嗯!☆、③④酒店走廊尽头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映着今天最后一抹晚霞,半卷半舒的云层被染成浅浅的红,为暗淡下来的天际覆上了一袭温柔的薄纱。安如被时祎慑人的眼神看得闪躲了下,他就在她动身的一瞬猛地将她拖进房间。那声巨大的关门声极大,安如猜想整个楼层都能听见这声巨响。她迷糊地被他拽到床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沉着声线说道:“你这日子过得真舒坦!”被时祎晃了几下,原本昏沉的脑袋更加晕,安如从看到他的喜悦中抽离,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他,“放手!”她的挣扎更加激怒了时祎,他狠狠地把她甩倒在上床,“放手?你做梦!”猛烈的震动让安如好半晌都缓不过来,他的举动带着莫名的狂躁,她可以理解他为自己的不辞而别生气,但这样的愤怒超出了她接受的范畴之内。眼中的怒气丝毫不加以掩饰,他攥着拳头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安如半趴在床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良久才问:“你这么凶干什么?”酒店的睡袍本来就不合身,安如罩在身上也觉得空荡荡的。现在被他粗鲁地拉扯一番,宽大的领口歪歪扭扭的,她半个肩头都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锁骨,引人遐想的曲线,无一不撩拨着他和跃动着的神经和怒火中烧的理智。他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来,冷冰冰地问道:“你把那份资料交给了谁?”“什么东西?”安如呆呆地反问。她勉强地用昏沉的脑袋思索了半晌,倒有点明白了,“你是说你那份资料吗?”她的回答换了他的一声冷笑,“你特地来F市不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