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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看手机屏幕,一张方方正正的大头相:“喏,就是他?”照片里,是一个秃头的肥胖男人,白瑜越来越觉得眼熟,突然想起,这不就是跟顾北慕同车离开的胖男人吗?白瑜心头一紧:“他什么时候失踪的?”陈蕾娜掐指算算:“五天前吧。”白瑜松了口气,看来是巧合。要是胖男人在十几天失踪,她担心顾北慕也遭遇不测。另一个朋友说:“才失踪五天,没法立案。”陈蕾娜故作神秘地摇摇头:“不,如果失踪的是别人,警察管都不会管,但是这个人知道的事可不少……”白瑜知道陈蕾娜在国家情报局担任文职,更多的事情她肯定不会透露。夜深了,白瑜跟朋友分别后,准备坐私家车回家,司机正在停车场等候。走在前往停车场的小道上,四周风阴寒阵阵,白瑜冷得缩起脖子,望见不远处站着两个地痞流氓。南国治安虽然不错,但近两年经济危机,失业率逐步增长,这种混吃等死的流氓也多了起来。白瑜并不怕他们,这里离停车场不远,喊一声就能引起司机的注意。一个黄毛小子抽着烟,朝白瑜不怀好意地打量:“好一个标志的美人。”白瑜没看他一眼,快步朝前走。黄毛小子横起两手,挡住她的去路:“别走啊,留个联系方式。”一个平头男嘲笑:“有了电话,人家也不会理你,不如陪她玩一个晚上,活大器好保管离不开你。”白瑜生起厌恶,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司机电话,要他快点来接自己。“居然报警?”黄毛小子伸手抢夺手机,白瑜的手一个误触,竟划到顾北慕的电话,拨了出去。“喂,你在哪?”电话另一端,响起顾北慕低磁的嗓音。白瑜听到顾北慕的询问,心头一凛:“我在虹光街停车场那里。”“好,我马上过来。”电话没有挂断,似乎在时刻确定她安全。周围有保安巡查清场,两个流氓没敢真的对白瑜怎么样,对她奚落一阵后很快走远。司机开车驶了过来,问白瑜要不要搭车回去,白瑜摇摇头:“我在等人,你先回去吧。”司机提醒她注意安全,然后驱车离开。白瑜本想直接走人,从此跟顾北慕不再有瓜葛,可脚根黏在原地,始终挪不开步子。电话接通三分钟后,一道黑色修长的身影,矫健如烈马冲到面前。白瑜一抬头,看清对方是谁,忍不住笑了:“速度好快。”顾北慕长发扎成马尾,穿着黑色紧身服,额头滴下性感的汗水,微喘粗气凝视她:“刚巧在隔几道街的湿地公园夜跑。那几个流氓走了吗?”白瑜点头:“他们不敢怎么样。”顾北慕眼梢带笑:“原来是不成气候的家伙。”白瑜瞪顾北慕一眼:“你以为他们会对我怎么样?”“我以为他们会……”顾北慕忽然将白瑜压在墙面上,一手摁住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半引诱半商量的语气,“要不,我做个示范。”白瑜昂起脸,被迫对撞顾北慕幽深目光,整个人僵着没法动弹。任由对方的脸,跟自己越来越贴近,高挺鼻梁抵着她的鼻尖,唇挨着唇,却没触碰,湿热的呼吸摩擦她唇角。好痒……激怒街灯昏昏沉沉,顾北慕身形投出斜长的影子,将白瑜罩在属于自己的阴影里。白瑜被压在墙壁上,身躯动弹不得,怔然地跟顾北慕呼吸交缠,只差一线就会吻上嘴唇。微光下的顾北慕,扎着利落的马尾,下颌被光割得有棱有角,英气十足。白瑜视线朦朦胧胧,竟产生一种顾北慕是男人的错觉。如果顾北慕是男人,会是什么模样?一道车前灯从巷子口晃了过来,刺白的光照得白瑜眯起了眼,突然一下,温热的柔软贴上她的唇,很快分开。轻飘飘的一吻,电流般猛地刺激一下神经,白瑜像醉虾似的全身麻痹,大脑一瞬之间整片空白。白瑜撑开眼皮,发现顾北慕已经放开自己,立在几步远,唇角含笑地凝望她。白瑜恍惚地跟顾北慕对视,嘴唇的余温犹在,仿佛能听到砰砰地心跳声。顾北慕冲她一笑:“愣着干嘛?”“你……”白瑜话在嘴边,又吞了回去。突然怀疑那一吻,只是错觉,或者是顾北慕给她下了“迷魂药”。“走吧,我送你回家。”顾北慕抬抬手,颇像个英国绅士,主动走在白瑜的左侧,稍微前半步的距离。白瑜想起母亲说过,军人跟女士并排同行时,会走在女士稍微前一点的距离,以便在突发情况保护对方。顾北慕是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种习惯。由于车子距离较远,顾北慕直接叫了俩计程车。司机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总是一边听广播新闻一边开车。广播在播报近期的国家时事,南北两国边界问题越来越尖锐,近几年虽然没发生过战事,但一直处于冷战的你争我斗中。司机嗤了一声:“三十年前的教训,那群北油子吃得还不够,看来必须打上一仗,白陆山元帅还宝刀未老呢。”白瑜听到父亲的名字,心头一动:“现在经济不景气,打仗对哪个国家都不是好事。”顾北慕冷冷插了一句:“经济不行,是因为税率暴涨。国家想大力发展军事,自然会加重苛捐杂税。”司机神神秘秘地说:“你们听说过么,我们国在秘密搞核弹。核弹这玩意厉害着呢,当年美国一个原子弹,就能把日本长岛给碾平了。要是快点研发出来就好了,把北国的人全部炸成灰。”白瑜听到这番言论,心里不太舒服:“只是传闻而言,不一定是真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