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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一个储物袋。光看那彰显着“快来抢我吧”气息的质地绣花,就知道这储物袋里必定装着不少好东西。小熊猫一爪稳稳托着相当于三分之一自己大的锦盒,一爪灵巧地勾开盒盖,一颗金灿灿的丹药顿时露头,拇指大小,光华莹润,丹香四溢。熊猫幼崽缩起爪子,用小拳头撑开阮昧知的嘴,将丹药塞进染血的唇间。丹药入口即化,很快被阮昧知吞得渣都不剩。各位,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只见那被灵气爆炸搞得四处都是洞,鲜血爬满身的倒霉孩子,忽然间,被一种玄妙的力量所包裹,自我修复起来——断骨重生,白骨再续,脏器重生,新血涌动,肌体重生,伤口愈合,经脉重生,再无阻滞……阮昧知原本藏于心脉中的先天真气,似乎也被这神奇的力量所引导,流动着化为微光融入了四肢百骸之中。重生的经脉比之以前的更为宽阔与柔韧,重生的血rou于灵气的传导上更是再进一步,虽然运转灵气的速度仍比不上专业干这个的经脉,但也相差无几了。曾经那想怎么吸阳气就怎么吸阳气的设想终于有了物质基础,阮昧知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一炷香之后,某只无伤无病,身体健康,潜力又涨的妖孽新鲜出炉!听着阮昧知平稳的呼吸,小熊猫的目光上下逡巡,准备看看这只人类的修复情况。可是,它很快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有血衣遮在前边,它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嘛!摔!于是,聪明的小熊猫立刻后肢着地,将圆滚滚的身子立起,露出寒光闪闪的爪尖,唰唰唰……很快,阮昧知身上破抹布一样的衣服就进化为了破布条,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个干净,唯有血迹碍事依旧。小熊猫也不磨叽,嘿咻嘿咻地爬到跟前,舔舔舔……于是阮昧知仅剩的那点血痕遮掩也没了,当然,随之化为飞灰的还有他的——清白。不过清白这玩意儿对一个真汉子而言,本来也不值钱,咱就不纠结这个了。检查完毕,小熊猫满意地点点头,扬起脖子,咦,它真的有脖子么?“嗷嗷嗷~”随着小熊猫奶声奶气的叫声,竹林里窜出一只斑斓大虎来——半趴于地,瑟瑟发抖。小熊猫可爱地冲阮昧知那边歪歪头。那如牛般巨大的老虎立刻夹着尾巴俯首帖耳地走到阮昧知跟前,小心翼翼地叼起阮昧知放到背上,还细心地把尾巴反翘起来卷住阮昧知,防止人掉下去。小熊猫这才转身,扭动着小屁股,往竹林里钻去。大老虎亦步亦趋地跟在小不点身后,连呼吸都轻得很。“唔……”阮昧知忽而闷哼一声。竹林里修竹交错,时宽时窄,纵然有老虎开道在前,阮昧知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磕到了腿。毛茸茸的小身子顿住,圆滚滚的小脑袋扭转,湿漉漉的大眼睛眯起……“嗷呜呜……”老虎一脸委屈,都快给吓哭了。小熊猫傲慢地扫它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转回头去,继续往前。唯一的变化就是,所过之处,修竹尽化飞灰,连长得高点的杂草都惨遭株连,死不瞑目。最后,两兽一人在一间竹屋前停下。屋前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男子,青衣乌剑,风采卓然。男子盯住熊猫,唇齿开启:“小寻,你带人回来作甚?”“嗷嗷……”“他叫你带他回家,你就带他回来,你几时变得这么听话了?”“哟哦……”“这是人,就算是你捡回来也不是你的东西。”“嘤嘤……”“就算你喜欢,他也不可能变成你的。”“汪咩……”“不,我一点都没有跟你抢的意思……算了,他这衣衫上尽是血,可是受伤了?”“喵嚜……”“什么!你居然把逆命丹喂给他了!”“嗷哟……”“你不喂他就没法把人活着带回来是什么破理由!那可是活死人生白骨的仙丹,我混元宗堂堂修仙界第一大宗也不过仅藏有三颗罢了,不……现在只剩两颗了。你怎么能把爹爹给你保命的丹药随便喂给个路人……”“吱吱……”“不,我才不给他洗澡换衣。”“咩喵……”“你不介意我介意!你爹我正在生气,你看不出来吗?”“呼哇……”“是,我生气完全不影响我干活!但我不想做!有本事你就化为人形自己做啊。”“呜嗷……”“我当然知道惊蛰还有几天才到,你那时才能变回去,但……关我什么事。你不是神兽貔的宿主么,你不是厉害得很么,怎么,连帮人洗澡换衣都做不到?”小熊猫的嘴巴猛然闭紧,腮帮子鼓了起来,控诉的眼刀一个接一个地飞向青衣男子。男子扫他一眼,转身回了屋。小熊猫被那挑衅的眼神气得毛都炸了起来,变成一个绒绒的大毛球。“嗷嗷嗷啊!!!”随着小熊猫愤怒的咆哮,整个山林都震动了起来,百兽俯首,瑟瑟不已。神兽一怒,威能至斯。稚嫩的咆哮声在山中回荡不休,待得吼声终于消散,大毛球也变成了一个五岁左右的孩童,裸的。男孩面色苍白,满头大汗。青衣男子自然被那惊天一吼所惊动,走出竹屋看到如此情景,目瞪口呆:“小寻,你……”男孩压根儿不理他,气喘吁吁地自储物法宝中拿出衣衫换好,转身走向阮昧知。“你刚恢复人身,所耗甚巨。还是我来替他打理吧。”青衣男子快步走上前。男孩挡在阮昧知身前,半步不挪,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青衣男子失笑摇头:“传说中貔貅独占之欲极强,我今日算是见到了。”说罢也不坚持,转身欲回屋子。“那个……”两父子齐齐回头,只见那衣衫褴褛的少年单手支起,半坐于地,迷茫地看着这边。“你醒了?”青衣男子开口。“嗯,刚刚那声狗叫挺响的。”阮昧知挠挠头。“……那是貔貅的叫声。”男孩为自己正名。“貔貅?就是那个只吃不拉的神兽?”阮昧知眨巴着无辜的眼,求确认。“是神兽,但没有只吃不那个……”男孩委屈得脸都涨红了。“不说那个了,请问我身上的伤是您治好的吗?”阮昧知看向青衣男子。“是我治好的!”男孩终于忍无可忍地炸毛了。阮昧知转头看向男孩,眉眼弯弯:“谢谢你救我一命。”“应该的。你要是死了,就没了。”小孩子的逻辑,直接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