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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阁下?”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访客从里头推开,少将站直了面向来人,并没有躲闪的意思,也没有为自己的偷听行径感到不好意思,反而颇为光明正大地朝对方点点头,露出礼貌的微笑:“先锋阁下,您好。夜深了,我送您回去?” 风万里看见是他,愣了一下,反问道:“您不是来找首席的?” “唔,确实有几件工程部的事想请教一下前辈,但都是些小事,不着急,我明天再过来一趟好了。”少将又问了一遍,“需要我送送您吗?门口没看到您的车。” “那……麻烦您了。” “您太客气啦。” 少将的邀请虽是心血来潮,可当引擎启动,他倒真想出了几个还算有趣的话题准备和先锋阁下聊聊,试探或开门见山,总可以挖到一点对他有用的东西。然而先锋阁下一坐进副驾驶就摘掉眼镜,满脸倦容,闭上眼掐了掐眉心,明摆着一副无心交谈的样子,他也就闭嘴了。以后大概多的是打交道的机会,他想,要有耐心,要慢慢来。 半小时后他们抵达目的地,少将把车停得稍远,再把车门锁打开:“到了,先锋阁下。恕我直言,您看上去有些过于憔悴了,请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我们都很关心您。” 风万里却像是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额头轻轻抵住车窗,呢喃道:“卧室的灯还亮着。” 少将不解:“卧室?” “二楼左数第三个。” “呃,对不起,”少将愈发感到迷惑,“我不是要窥探您的隐私……” “我知道。”风万里顿了顿,不知为何又开始讲另一件与少将无关的事情,“小旋这几天着凉吐奶,师弟非常尽心地照顾他,每每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 “看来战神大人很喜欢这孩子。” “他现在应当还醒着。” “所以呢?”少将希望先锋阁下这次能给个准话,明明印象里对方也不是热衷于绕圈子打机锋的性格,不像典型的直升机贵族那么啰嗦。 “我今晚约了人,不回去了,明天上午也未必有空,可能得呆到晚上才能脱身。” “……” “您可以从偏门进去,我同门卫打过招呼,他认识您。”车顶灯亮起,少将发觉先锋阁下只是语调很平静,实则整个人都很僵,宛如第一次敲开陌生人家门的笨拙推销员,“师弟这会儿还醒着,他知道我今晚不回家,元老院的决议我也跟他解释过,他明白。他都知道。他……他会配合您,反正三天之后他就要再次离开我了。……您很喜欢他对吗?首席先生说您自小就崇拜战神。” 崇拜?少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嗯,算是吧。” “——所以,您、您……抱歉,但我相信您懂我的意思,总之我……”前方缓缓开来另一辆车,前灯雪亮,风万里下意识撇开头,使劲揉了揉被灯晃到的双眼,“是接我的车来了,总之……总之您请自便,我不打扰了。” 先锋阁下逃命一般跳下车,少将没立刻走,而是悠悠伏在方向盘,冷眼旁观对面车窗降下,一只戴着翡翠扳指、钻戒和金表的属于老年权贵的手握住先锋阁下年轻的右手,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贴了贴手背,不伦不类的吻手礼。中古时期真正的绅士只会这样吻已婚的女人,而且必须由对方主动伸手示意。先锋阁下看起来更僵了,被亲吻的手猛地一颤,少将甚至毫不怀疑那手背上已然绷起了青筋。 常年练武的手通常不会有多漂亮,譬如历代战神评选出来,总免不了被药水反复磨洗掌心的硬茧乃至全身各处的疤痕,再反复涂抹油腻腻的脂膏,直至肌肤呈现其原本的雪白底色。但先锋阁下的手无疑与他那张脸一样称得上“美”,手掌和手指比例适宜,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圆润的指腹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某种玉石的质感,整双手骨节分明但绝非瘦弱,肌rou与茧子都是薄薄一层,仿佛恰到好处的点缀,能满足平民尤其是小姑娘对帅气军人的一切幻想,包括性幻想。 为了维护他这双精致漂亮的手,风氏专为他打造了一副作战手套,各种技术专利申请了二十多项,确保在隔绝双手避免磨出厚重茧子的前提下做到最大程度的贴合。如果说美丽是一枚天赐的种子结出来的花,那么经久不衰的花绝对要仰仗金钱灌溉,越美丽就越烧钱,而风氏大手笔到从受精卵阶段就开始烧钱,于是他们最终灌溉出的美丽甚至显得惊心动魄。万幸这美丽本身尚未明白自己的美;尚未明白,美丽也可以成为一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否则不知要有多少人为这美丽所伤。 可也正因他懵懂,某些观赏者便蠢蠢欲动起来。把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美丽的天之骄子拽下云端,谁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看看战斗机一族怎么对待他们的战神就知道了。把人吹捧成神,把神亵渎作人,堪称俗世间最普遍存在的两大趣味。不过既幸运又不幸的是,想要占有他的人已经不需要再亵渎他了,他沾染情爱,自己堕入了凡尘。少将旁观那出闹剧似的吻手礼时便不禁回想方才坐在车里的先锋阁下——心心念念的师弟被他亲手推给旁人,他喃喃低语,黯淡的绿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弄脏了,像失恋者胡乱灌下去的酒液。他一脸被命运冷酷蹂躏过的心碎的表情,黯然神伤,因此美丽得让人怦然心动。 仰慕从来都不是爱的近义词,怜惜才是。 随后少将更加深刻地体会了这一点。少将穿过偏门,走进卧室,看到战神大人抱着孩子守在窗边,明知想见的人不会回来却近乎偏执地等,又荒唐,又可怜。“您很孤单吗?”少将把灼热的掌心贴在对方腰侧,“您希望有人陪吗?我……我非常喜欢您,想让您开心。” 他眼睛注视着战神大人,注视着暗红长发、金色瞳眸、裙子似的睡衣,注视着战神怀抱孩子的忧郁剪影,注视着……一位“母亲”。少将蓦然涌起一阵狂热且莫名的欲望,对着战神大人说“我喜欢您”,说“好看”,说“您这么美,又这么温柔”,分不清他究竟是想对谁说的,反正都是母亲,反正他都是jianyin母亲的罪人。死后自己一定会下地狱吧?少将心想。没关系,他已在母亲温暖的甬道感受过何谓天堂,感受过人间极乐。 “mama……”少将颤抖着,将脸颊贴上“母亲”的小腹,“mama,我好爱您啊。” 他好像听见婴孩的哭声,听见小旋哭着要“mama”,猛然惊醒,迅速支起上身朝床边的婴儿车看了看,确信只是自己幻听,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酸沉的身体顿时泄劲儿,他躺回去,一不留神腿根蹭到了男人在晨间勃起的yinjing,昨夜种种记忆纷至沓来,促使他绞紧了腿叼住被子,一半的自己在羞耻,而另一半重新陷入欲望之中,又或许他从未摆脱过欲望。 男人有帮他洗澡吗?他不记得,因此无从判断yinchun开开合合吐出的究竟是yin水还是混杂着别的什么东西,但总之他现在很湿,就像昨夜,被男人粗糙且宽厚的手掌贴着下体摸一摸他便浑身颤抖;而且他没穿内裤,男人若想cao他只用掀开睡袍。yin荡的前xue不需要任何扩张,被性器整根填满时那一瞬间的刺痛反而会令他兴奋,夹得cao他的人一阵粗喘,骂他是欠cao的母驴、发情的野猫。 他感觉到下面不住淌水。曾经有人命令他尝过那种体液的味道,用湿淋淋的手指胡乱抹他的嘴唇,他舔了一口,很腥,不过明显好过jingye,所以师兄为他koujiao他也没怎么拒绝。那是在两天前的下午,他头天晚上停药了,不再抑制身体发情,到了下午就被欲望折磨得扒光自己向师兄求欢。他知道师兄也对自己有欲望,即便是他还正常的时候,师兄碰到他的身体都会愣一下,停顿几秒,生怕在他面前露出可能会冒犯他的表情,仿佛只要沾了欲望他们的爱情就脏了,但他被那么多人cao过,师兄心里想什么他清楚得很。 没关系,如果是师兄……他骑在师兄身上舔咬对方的喉结。如果是师兄,我会很快乐的…… ——少将醒来就看见战神大人表情迷离,手伸进睡袍底下不得章法地抚慰,皱着眉发出粘腻的轻哼,极尽隐忍。他自慰的时候确实不爱叫,有前副首席精心制作的录像带可以证明。前副首席在性事上不知怎么格外缺乏耐心,喜欢直接给战神大人用药,整体催情或局部增敏,总归要让战神大人毫无理智毫无尊严地敞开腿求人摸他cao他,变成最低贱的性奴。 那些原本作为证物的录像带在前副首席死后被元老院打包转赠给少将“观摩学习”,但这种简单粗暴的风格少将有点吃不消,倍速浏览了几部就没再看了,想着自己不至于比前副首席更残忍更爱折腾,既然战神大人落到前副首席手里都能撑得下去,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己确实非常喜欢战神大人啊,愿意对他温柔,愿意强忍住清晨的yuhuo帮他用手指先弄出来,而后才礼貌询问他可不可以做。战神大人显然并不满足于几根手指,烂熟的xue渴望yinjing,“您cao我吧,”他乞求的神态比任何一个信徒都更加虔诚,“我……好难受,救我……” 少将没理由拒绝这件美差,cao战神大人是一桩特权,更不必说行使权力的过程还如此快乐;又一想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是在先锋阁下的屋子cao先锋阁下的爱人,cao一位已经有了孩子的“母亲”,简直就跟偷情一样……少将紧紧箍住怀中这副迷人的躯体,大力顶撞,挤进zigong射精,高潮后剧烈颤抖的紧致xuerou吸得人头皮发麻,恨不能死在他身上。他被cao得哪哪都是水,眼泪与唾液把整张脸弄得一塌糊涂,嘴半张着吐出一截红艳艳的舌头,于是少将毫不客气凑过去亲吻,在全无抵抗的口腔内攻城略地,宛如一场隐秘的小型koujiao。 “战神大人,您、您真好……真的好舒服。”少将近乎痴情地说,“但为什么您总是不愿意冲我笑一下呢?我……我对您算是很好了吧?既没有用药强迫您,也没有打您骂您,我还帮您缓解了您的痛苦呀!莫非是我不知不觉惹您生气了?那您告诉我原因,行不行?” “您不要这样……” “怎样?” 他哽了哽,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蓦然掩面抽噎,像是彻底崩溃了。“您不要对我好!”他难过得泣不成声,少将努力分辨才勉强拼凑出了完整的句子,“您不要真把我当作‘战神大人’,不要喜欢我,否则我一定会害死您的,我……您这么年轻,前途一片光明,我难道可以心安理得诱骗您去送死吗?我这种人……我不配,我不配!” “原来是因为您的老师啊。”少将拉下战神大人掩面的手,轻轻以吻拭去眼泪。 “别……”他试图挣脱少将的钳制,至少避开那些吻,太轻柔了,他无所适从,“别亲我唔……” 少将托起他重新放倒在床上,刚才性器射完精也一直被前xue含着,这会儿少将又硬了,遂乘势挺动腰身,轻易便让战神大人沉迷欲望无法自拔,除去呻吟喘息别的一概说不出口。“我和那位老将军可不一样,元老院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您不必害怕什么,呼——安心、交给我……安心把您自己交给我就行了。您真应该多笑一笑,尽管忧愁的样子也很美,可是……我会心疼呀,战神大人。我更喜欢看您笑。” 他或许动摇过那么一瞬间,是在元老院把他拾掇干净换上华服关进纯金打制的笼子,又像模像样布置了一个仿照黑市风格的拍卖会场,贵族们披着统一形制的斗篷落座,举牌竞价,仿佛这些人cao他还真需要一掷千金似的。但他仍旧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不明白元老院整这一出是打的什么主意。如果竞拍到最后当真得付钱……他不禁攥住衣袖,然而布料滑溜溜的手感很糟,于是他改去攥自己手腕上的枷锁,也是纯金打制,一捏一个坑,不过好歹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如果当真得付钱,他想,那买主准备怎么讨回来呢? 说直白点儿,准备怎么玩他? 贵族与军官想必各有各的玩法,他可以强行催眠自己对各种各样的性虐待麻木,却没法不恐惧未知,而且催情药物并未完全蒙蔽他的知觉,他隐约能感应到属于直升机的战斗能量,不多,但确实有。说来也是可笑,他都被打扮成金丝雀关进笼子任人采撷了,竟还有余力思索师兄知不知道这种事情,怕师兄接受不了自己视作盟友的直升机贵族“助纣为虐”,捧元老院的场。师兄知道吗? 恍惚间他的视野闯入一双蓝瞳,也可能是两双,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眼睛重影太厉害了……是谁?撑开他眼皮的是谁?在他耳畔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是谁?师兄知道吗? “哎,他们风氏男女老少就没有不好看的,怎么先锋阁下身在福中不知福,非得吊死在战神大人这棵树上。” “没准儿正是从小到大看太多了才想换换口味嘛。” 喧哗声仿佛从耳朵径直钻进脑子,他只觉头疼欲裂,想让周围的人通通闭嘴,也想过干脆就这样死掉吧,不必救他,不会再有人因为他而痛苦。师父不要收他这样的徒弟,师兄不要再遇见这样的爱人;老师如果不是想保护他,应该也可以寿终正寝的,所以他为什么不消失?为什么还活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师兄,你为什么、呕!不要了我的命……” 疲软下来的性器仍插在他嘴里回味高潮,倏尔窗帘被拉开,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但几只手硬扳着他的头,非要他透过窗帘后的玻璃幕墙看向另一侧: “您问倒我们了,战神大人,不过正好先锋阁下也在,等‘拍卖’结束了您不妨直接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