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未过门的妻子(495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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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未过门的妻子(49500珠)
怕受凉,言清漓回房后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泡
了小半个时辰,加了两回水,手指都泡起了
皱,直到换好干净衣裳后,宁天麟与陆眉等人
仍在议事。
不仅如此,半日内就来了两拨人,风尘仆仆
的,均被吉福领去了宁天麟那里,进去后就没
再出来,想必是越州与阴山关那头有太多事都
离不了他。
她自觉也该做些什么,便下去寻了吉福。
吉福见她过来,正要通传,言清漓忙轻声阻
止。
“阿漓无事,只是想请公公帮个忙,听说镇子上
有不少药商,可否命人去买些药材?我闲来无
事,想亲手配些药让四殿下带回去,我方才为
他把了脉,他脉象有些弱,可是近来都不曾好
好用膳安歇?”
吉福受她影响,也压低声音回道:“正是,言姑
娘失踪那数月,殿下寝食难安,既要顾着兵
事,又要忧心姑娘,这次也是才脱下军甲就来
了嘉庆关,那头还有好大一堆事务,老公爷其
实是不准的,殿下却执意亲往,星夜赶路,都
未曾好好休息过。”
见那女子自责垂下眼,吉福也话止于此。
“奴才这便命人去买药,稍后给姑娘送过去。”
言清漓福身:“那就有劳公公了。”
窃窃私语完毕,两人才要走,里头忽然传来宁
天麟的声音:“是阿漓来了吗?”
吉福忙止步回应:“是言姑娘。”
话音刚落下,宁天麟便推门出来了,一见她,
嘴角就浮起温和的笑。
“阿漓,来。”他朝她伸手。
言清漓遲疑:“四殿下,你们议事,阿漓还是不
进去了。”
这里头不止陆眉,还有方才来的两拨人,她都
认得,一拨是盛家的人,一拨是宁天麟的谋
士。
自打她险些在慧觉寺坏了宁天麟的事后,她后
来不再掺和朝中事,本以为宁天麟只是随口一
说,见她不肯就会让她回去,谁知他语出惊
人。
“无妨,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的事没有什麽
是你听不得了。”
言清漓愣住,那人已过来牵住她的手,拉着她进去了。
进去后一屋子的人目光瞬间就投到她身上,其中还有人看向他们交握的手。
长案上铺着一张舆图,言清漓认得左边那个堂堂一表的中年男子,名盛兴,乃宁天麟的三舅父,当初在越州时她遠遠见过,旁边年轻些的大抵是盛兴的儿子吧,父子俩有些像。
陆眉在右,不见星连,身边是宁天麟的两位谋士,后面的几人她就不认得了,想必也不是太重要的,因为宁天麟只为她引见了盛兴父子与两位先生。
言清漓一一见礼后,盛兴将军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定后才道:“早闻言姑娘大名了,姑娘当日冒死送诏书之事,已经快传遍军中了。”
宁天麟的一位谋士也立即颔首附言:“言姑娘居功之事又何止这一桩,当初王爷的筋脉群医无策,也是多亏了言姑娘,随殿下一路走至今日,属实不易。”
“不错,老夫还听王爷说过,陇江矿山一事,其实也是言姑娘最先察觉。对了,还有西川,若非有言姑娘这层关系,西川又哪里肯借兵我等?”
……
起先宁天麟对她说这些时她还不觉着有什麽,此刻听别人一叠声的夸赞她,她才觉得自己真是功劳大大的,好像挺配那皇后之位。
言清漓向众人道谢,面上大方得体,不卑不亢,可心里却生出焦灼,总感觉陆眉的目光一直是盯在她身上的。
这时宁天麟又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指着舆图上的某一处道:“阿漓,这里是嘉庆关,这里是阴山关,还有这里,我过来前方将此地攻下,你当初去盛京时应途经过,可还有印象?”
那道目光如有实质,言清漓感觉脸皮烫了起来,敷衍应了几句。
盛兴倒没像旁人那般热络,反倒对她有些疏离,他沉吟着问宁天麟:“父亲那边同意了?”
宁天麟眼皮都没抬,淡道:“外祖已知。”
盛兴朝他又握住那女子的手看了一眼,半晌后叹道:“罢了,既是镇西将军的亲meimei,舅父认了。”
言清漓中途才来,不知这对舅甥在打什麽哑谜,但她大抵看出来了,宁天麟在人前如此抬举她,是在为日后立后做准备了。
他真的要说到做到。
见他们又商议起军情,言清漓安静坐在宁天麟身边,目光悄悄朝陆眉瞥了一眼,他垂着眼眸,好似在看那舆图,又好似没看。
“若觉此处无趣,便回去歇吧,我晚些过去寻你。”
宁天麟一开口,言清漓顿时感觉众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她身上。
终于能离开是非之地,她就等这句呢,忙回:“那阿漓便先回了。”
结果转身才邁出一步,那个从她进来后就始终没说过话的男子开口了。
“清儿。”
言清漓的心猛地一跳,面上还得做出平静之色,转过头。
陆眉神色温柔,语气更加温柔,如在床笫间与情人低语:“我带了你常看的医书,若无趣,去我那拿便是。”
满室寂寂。
也不知是不是炭炉烧得太旺,言清漓感觉自己肋下出汗了。
其他人觉出些不对味儿来,都眼观鼻比关心地装起聋,盛家两人则蹙起眉,目光在她和宁天麟与陆眉之间转了两转。
而那坐在上首的温润男子,低眸噙着笑,手背上起了青筋-
她后来自然没有去取书,吉福差人送药材过来,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直到晚膳时他们才结束议事,听到喧嚣声,她推门出去朝楼下偷偷探了两眼。
没见着陆眉,只见盛兴等人披袍上马,似是晚膳都不用了就得回去。
宁天麟似有所感,忽地朝上看了一眼。
言清漓被他逮个正着,急忙缩脑袋跑回屋去了。
片刻后,吉福亲自过来送了饭,宁天麟送走盛家人后,也来陪她了。
以往两人一块用饭时,他都要给她添汤布菜,这次虽也布了,但她就是能觉出他不大高兴。
吃了两口味同嚼蜡,她放下筷箸,犹豫着道:“四殿下白日不还说,过去与眼下都不重要,你我的将来才重要……青时应也只是见我无趣,才好心提——”
“他叫你清儿。”
言清漓被他打断。
“什麽?”
“他叫你清儿。”
宁天麟重复一遍后,亦放下筷箸:“阿漓,我记着早先你说自己已是言清漓,不允我再把你当做楚清,可你却允他叫你清儿。”
他轻笑,目光微凉:“你的事,都告诉他了?”
言清漓有些懵,她都快忘记这茬了。
早前她的心境自然不能与如今相比,当年她的心里满是仇恨,做梦都是疼的,听到楚清这个名字时她想起来的都是痛苦,故而听不得。
与陆眉交心那会儿都过去两年了,她早已平静许多,再提起楚清这个名字时,除了藏于内心的仇恨,她还会想起爹娘,想起爱她的人。
她的心忽地一震。
竟也是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起了这么大变化。
说曹cao曹cao就到,吉福在外通传:“殿下,陆公子有事来寻言姑娘了。”
言清漓看了身旁那人一眼,决定起身出去,宁天麟则一把攥住她手:“让他进来,有什么话不可当着我的面说?”
她为难道:“他明日便走了,就让我同他说两句。”
宁天麟抬眸瞅她,眼中掠过一丝疲惫:“阿漓,我明日也要走了。”
他肤色苍白,是卧在轮椅上那些年久不见光造就的,哪怕如今已经大好了,也依旧没有常人那种红润的血色。
看到他眼下有两道浅浅青影,言清漓想起吉福的话。
这人百事缠身,还要千里迢迢跑过来见她一面,隔日就又得千里迢迢地赶回去,她自然无法拒绝他:“我知道,我今夜都陪着你。”
即使她不说,宁天麟今夜也是要将她扣在身边的,但话从她嘴里主动说出来就不一样。
那人果然松了手劲儿,面色也没方才绷得那么紧了,甚至稍稍有了笑模样。
“好,莫走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