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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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克拉克和同龄人来往再少，也不会不明白头发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么重要。 苏暖舟脑袋后面的头发本来就很短，之前因为去救蝙蝠侠和流浪汉的时候撞了被燃烧瓶点得guntang的墙壁，被烫得卷卷曲曲的一片，像被火烧过得干草一样，所以她又剪了一次，最底下那层只有半个指节那么长。 头发可以是她全身最脆弱的部分了，这下被克拉克眼睛biu出来的热激光一扫，又卷了一层焦边起来。 这下没办法，只好把上面一层尽量留下，下面的全剃掉了。 因为是剃脑袋后面，苏暖舟自己不好动手，只好清玛莎帮忙。 还好玛莎经常给克拉克剪头发，弄这种短发还是有经验的，尽量贴着焦与不焦的边界剪，最后弄出来一个还不错的发型。 就是下面那一层已经完全是贴着头皮推的了。 克拉克好不容易眼睛不红了，在边上盯着mama的动作看，又低头盯着一地的碎发看。看着看着眼眶又红起来。 乔纳森着急：“唉呀！别红！唉呀克拉克！” 克拉克忍了又忍，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把那股酸涩的感觉憋了回去。 乔纳森和玛莎都松了一口气。 苏暖舟本来也挺紧张的，她当然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变成斑秃人。但666跟她提到自己搭载的模X人生可以进入家庭模式更改外貌、发型和衣服，只是这个功能也算是资源的一部分，需要跟着自然资源一起解锁。 苏暖舟问它：“意思是只要成为了清水镇的一份子，我就可以用这个功能改吗？” 【是的，正好下一个任务您就开始引入人口了，到时候您就可以通过这个功能确认小镇的人口和家庭状况，并且可以进行更改。】 那很厉害啊，这个功能。 苏暖舟摸摸自己后脑勺那一片如同青茬的短毛，她的头发偏软，这么小小的也不怎么扎手，掌心感觉到的只有痒。 她也跟着去安慰垂头丧气的小少年：“没事的，我头发长得很快，房子也可以很快修好的。” 克拉克哪里听得进去。 虽然她说没有关系，可是、可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脑袋肯定也跟着楼板一起被射烂了啊！ 克拉克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忍不住发颤，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8岁以后他就没有失控过，今天怎么会......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异常、可怕、无法理解......是上帝把他变成这样的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克拉克在父母和苏暖舟关切的注视中手脚发着冷打着颤，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无措。 还有数不清的自责和愧疚。 苏暖舟看看掉金豆豆的小少年，又看看同样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肯特夫妇。 “要不......”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可以让我和克拉克聊聊吗？” 经过刚刚那惊险的一次意外，乔纳森和玛莎已经看出来苏暖舟应该也不是普通人了。 只是这对农场夫妇并没有变种人之类的观念。他们和布鲁斯一样，第一反应是想到“女巫”或是“魔女”之类的存在。 可是在他们认知中，这样的人其实rou体是很脆弱的。而刚刚，儿子的热射线像橡皮子弹一样在她脑壳上biu的弹飞了。 真的有rou体如此强悍的女巫吗？还是说……她也是外星人？ 玛莎有些担忧：“我们一起可以吗？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克拉克、克拉克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不能在这样重要的时刻不在他身边。” 乔纳森也带着祈求：“接下来不论听到什么，我们都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拜托了苏小姐。” 他们自从结婚后就一直生活在农场里，就算捡到克拉克了，生活也还是如此。 可那里太小了，外面的世界又特别大。他们就算带着他远离城市、远离人群，也终究会面临那个问题的—— 克拉克不仅仅属于他们，以他的能力，不应该像个不合群的怪人一样，被困在小小的农场里。 他迟早会发现他和自己的父母不一样。 比起普通的收养家庭，乔纳森和玛莎要多思考一个问题：他们该如何让克拉克接受自己的身份？ 这个问题从他们捡到襁褓中的外星婴儿时就出现在他们的脑中。 乔纳森希望克拉克能为更多的人使用这份力量，不仅仅是因为他跟玛莎和千千万万的父母一样，希望孩子成长为一个善良、正直，最重要的是，幸福的人。 他们希望他幸福。 不论他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他们只想他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可是克拉克的身份就注定了这绝无可能。 尽管当初载着他的飞船降落在田地里，没有任何政府部门来调查，可是万一呢？ 乔纳森想，如果是为拯救他人使用这份力量，那大家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害怕他们的孩子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克拉克也还没有准备好。但乔纳森有预感，一定会出现需要他的事情的。 他被送到地球来绝非偶然。 他们知道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温柔又善良，可别人不知道。人类看见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第一反应就是感到恐惧。 或许这只是父母见不得光的私心吧......乔纳森和玛莎都希望，当克拉克在别人面前展示出他非人的那一面时，能收获更多的感激和喜爱，而不像这次这样，明明是救了一整个校车的孩子和司机，却被人所惧怕。 所以当同样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样的苏暖舟说想要跟克拉克聊聊时，他们如此祈求： 让我们一起吧，让我们的孩子知道，他并不孤单。 让他知道，无论他是什么，是何种模样，他们都会爱他如初。 ...... “......所以说，克拉克是坐着飞船降落到地球上，然后正好落在你们附近的农田里，你们就决定收养他了吗？” “是啊。”玛莎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真的感觉只是一转眼，那个对着我笑的光屁股小婴儿就长成大男孩儿了，那时候乔纳森还说把他送到市政府去呢！那哪能啊，想想就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外星婴儿，万一他们把他关起来、让他一辈子都看不到太阳怎么办？多可怜啊！” 乔纳森直摸脑壳：“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还好没把他送去吧......唉呀！毕竟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我们又不能有孩子，干脆就把他收养了......他坐的飞船现在还藏在农场谷仓下面的地下室呢。” 玛莎瞪他：“还不是你！跟克拉克说什么‘你其实是送子鸟送来的’，搞得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收养的孩子的时候就哭着要去钻谷仓里的鸡窝，你还一脸凶相去把人家撵出来！” 乔纳森尴尬地狂摸脑壳。 克拉克听着父母絮絮叨叨讲了一堆自己不知道的往事，一扭头，就看着苏暖舟直勾勾地盯着他在看。 克拉克：“！” 克拉克：“怎、怎么了？” 苏暖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特殊能力的？” 克拉克：“8岁吧......有天上课的时候，突然就能听到好多声音，老师过来问我怎么了，结果我就看到了她的骨头和内脏。” 苏暖舟想象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那、那对小孩子来说确实挺吓人的，太露骨了。” 克拉克：“。” 克拉克：“确实很......露骨。” 他被苏暖舟这句话逗得忍不住笑起来。刚刚一直要哭不哭的，乔纳森和玛莎说什么他都吸溜吸溜抽鼻子，现在差点笑出一个鼻涕泡。 苏暖舟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不过比你要晚很多，而且……我原本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类。” 克拉克：“是、是这样吗？” 苏暖舟：“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我们的经历还是有点像的。你一开始也以为自己是普通小孩吧？结果这些能力突然就冒出来了，把生活搞得乱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确实是这样。克拉克忍不住低下了头，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苏暖舟继续说：“但那又怎么样呢？难道你可以一蹦三尺高、一拳打烂墙、眼睛射激光，你就会去痛打你爸妈，踢翻家里垃圾桶，抢同学女朋友吗？” 克拉克瞠目结舌：“怎、怎么可能！” 苏暖舟奇怪：“那你都用你的能力做了什么呢？” 克拉克小声嘀嘀咕咕：“我……救了树上的小猫，提醒同学的mama去体检，然、然后，前两天我……我把一辆落进水里的校车推上了岸。” 苏暖舟吓了一跳：“这么大力气啊？” 克拉克脸红红：“是……原来还没这么大的，但它变得越来越大了，就像我一样。” 苏暖舟：“那你都做了这么多事了，为什么还会觉得害怕呢？” 克拉克悄悄看了一眼乔纳森，低下头喏喏道：“爸爸让我不要使用这些能力，说别人会害怕，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好奇怪。” 原来如此。 苏暖舟了然，对克拉克说：“按你受到的教育和认知来说，你做的确实是好事，但乔纳森叔叔告诉你不可以，你觉得很奇怪。而那些被你救了的孩子、或者说他们的父母觉得很可怕，你就会觉得‘我是不是奇怪的怪物’……这样吗？” 克拉克眼睛发红地点点头。 旁边的乔纳森欲言又止，玛莎往他手臂上用力拍了一巴掌，瞪了他一眼。 “我们也需要好好聊聊。”她小声说，“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聊！” 乔纳森：“……” 乔纳森：“好、好的亲爱的。” 这边苏暖舟忍不住摸了摸眼前这个垂头丧气的小少年柔软的黑发。 “不论如何，你做的确实是好事呀克拉克，几十个孩子……你救了几十个家庭。他们害怕是正常的。人类就是会害怕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你看，你过去觉醒能力之前也是觉得自己是人类，当你第一次看到那么露骨的老师的时候，不也觉得害怕嘛。” “……是的，我也很害怕。” 苏暖舟看着他纯粹得不像是人类能有的蓝眼睛，笑了笑：“这不就对啦，即使你是一个有着特别能力的外星人，但同时你也是爱着爸爸mama、爱着需要救助的小猫和同学的克拉克啊。那些能力也只是你的能力而已，你才是拥有、掌控它们的人，所以只要你想就能够用好，它们是不会自己飞出来干我说的那些坏事的，对不对呀？” 克拉克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哽咽起来了。拥有人类外表的外星小少年抽抽噎噎地看向自己同样红了眼眶的养父母，忍不住起身扑进了他们怀里。 “oh……克拉克……”乔纳森痛心地抱住他，“是我不对，爸爸光想着让你隐藏好，却忘了考虑你的感受……” 听了这么多，他哪还能不明白呢？ 克拉克再害怕再委屈，唯一想要的不过还是父母的认同罢了。他却在第一时间否定了他的善意，也忘记了带上玛莎，只顾告诉这个还是孩子的少年“责任”的重要性。 只想着把他藏起来。 玛莎也拥上去，抱住丈夫和闷声哭得一抽一抽克拉克。 这些男人啊。她忍不住叹气，抬头又看到苏暖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盯着他们一家人看。 她朝着这个小小的亚洲女孩招了招手。 苏暖舟愣了一下，下意识朝抱作一团的一家人走了两步，又茫然地指向自己。 玛莎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搓着她同样柔软的后脑勺，故作抱怨的口气：“你看这些男人，总是觉得自己能解决一切，瞒着我这个可怜的老女人。” 苏暖舟本来倒进在她有股玉米甜香的怀里还不知所措地攥紧了猫猫拳，一听她这句话，忍不住弯着嘴角笑起来。 蝙蝠侠也是这样的，布鲁斯也是。 克拉克被压在最下面，本来还紧张着，就听苏暖舟对mama说：“我遇到的男人也老这样，喜欢逞强，还很喜欢讲道理。” 玛莎：“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儿学来的这种臭毛病，硬逞强到最后还不是得女人来给他们擦屁股，哼！” 乔纳森说不出话：“......呃、呃。” 感觉自己被溅射伤害的克拉克：“……” 虽然这个事情他确实没来得及跟mama讲，但也确实是没来得及呀！ 克拉克心虚地在心里嘀咕着。 四人抱在一起，配上苏暖舟那张青涩稚嫩的脸，温馨甜蜜的气氛充斥在谈话室内，倒真像是儿女双全的一家人了。 苏暖舟倚在玛莎怀里，在脑子里跟666说悄悄话，声音酸酸的：“玛莎真好啊，我mama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 666安慰她：【没关系，坏mama不要就是了。】 苏暖舟：“你说得对。” 666又问她：【您现在觉得开心吗？】 “开心呀！当然很开心，虽然前面很头疼，但现在觉得一切都值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呀。 她嘿嘿笑着，在玛莎怀里轻轻蹭。 玛莎眼神温柔地抚摸克拉克，还有这个可爱的女孩。 不管是身形还是长相，她看起来都很小，那双眼睛里却总是透着一股隐隐的疲倦，望向克拉克时，总是会流露出几分羡慕。 玛莎见过许多露出这种目光的孩子。 当她年轻时知道自己没办法生育之后，即使乔纳森也愿意不要孩子，她还是忍不住去幼儿园、去孤儿院之类的地方打转，见过许多孩子。 他们有的来自于单亲家庭，有的不被父母重视，有的被丢弃。善良和温柔让他们备受煎熬，但还是会忍不住对想象中的美好产生希冀。 想要爱，想要温暖。 玛莎明白，对孩子来说，父母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所以她才不理解，自己心心念念渴望的孩子，为什么会被其他人弃之如敝履。 刚刚苏暖舟站在那里的时候，就很像这种在边上看着别人幸福美满一家人、双眼羡慕又渴望的孩子。 他们……她渴望着一个拥抱。 即使见人就会扬起笑，她依然是一个隐藏着悲伤的孩子。 于是玛莎朝她招手，把她抱进怀里，轻声对她说：“真的太谢谢你啦，苏小姐。”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亲亲她的额头或是脸颊，再告诉她，她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儿。 但这需要时间……和更深的羁绊和感情。 苏暖舟还没来得及说没事，稍微下面的乔纳森就说：“那些打破的地方我们会赔偿的，算好了请把账单告诉我们吧。” 苏暖舟想了想，“其实真的不用赔啦……要不这样吧，我这边小镇以后也是要发展农业畜牧业的，规模不会特别大，如果以后你们家想换个地方种地的话，优先考虑我吧。” 乔纳森从妻子怀抱中抬起身，与她面面相觑。 苏暖舟继续说：“我其实是准备在这座岛上建小镇来着，不过不用担心，它已经不归属于哥谭了，是我的私人小岛，很安全的，这也是未来的卖点之一。” 乔纳森想了想恶名远扬的哥谭那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认可地点点头。 “未来想到我这里来养老也可以哦，非常欢迎的！” 苏暖舟说着说着，就为想象中的未来美好清水镇自豪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闪。 “谈了这么久，都快到中午了，我们去餐厅准备吃饭吧！” 她站起来，领着三人来到餐厅里。 一家人被她安排在靠近厨房边的方桌，乔纳森和玛莎坐到了一边，克拉克单独坐着，旁边是给苏暖舟留的位置。 苏暖舟今天准备的午饭菜单是甜甜花酿鸡、萝卜时蔬汤、渔人吐司和清炒虾仁，还给每人都准备了一杯清新的苹果酿，用的是最近买到的糖心苹果。 这种苹果全部产自于中国新疆的阿克苏地区，果香浓郁，甘甜味厚，汁多无渣，完全是苏暖舟想象中的完美苹果，没有一点酸味。 玛莎、乔纳森和克拉克一边听着她叨叨，一边好奇地探头探脑往她这边半开放的厨房里瞅，结果就像上次好奇的布鲁斯一样，被她神奇并且不讲道理的做饭方式给惊到了。 看来真的是小巫女啊。 肯特夫妇对视一眼，默默决定一起守好这个女孩的秘密。 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苏暖舟就把菜端上了桌。 用黄油烤制的渔人吐司用牛奶浸泡过，上面刷了满满的番茄酱，并铺满了洋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苏暖舟给他们介绍说这是异世界的渔夫间流行的美食，他们会在去钓鱼的时候带上满满一包的这种吐司，并且会在河边蹲上一整天。 萝卜为主的时蔬汤微酸微甜，汤里藏着炖得软烂的白萝卜，营养均衡，又有清新朴素的田园香气。非常适合在吃着蜜酿后烤制的整鸡，被那细嫩香甜的鸡rou腻到时，喝一口来中和解腻。 不过甜甜花酿鸡的rou质已经如同流蜜一般香甜软糯，让人只想把每一根骨头都吮吸干净，倒也不会有感觉到腻的时候。 清炒虾仁是一道清单润口的菜肴。外形饱满的虾仁在上浆后快速下过炒熟勾薄芡，调味极其简单，将全部鲜味都包在了体内，在齿尖轻咬的那一刻迸发而出。如同一颗颗水珠接连滴入平静的湖面，掀起无数鲜美的涟漪回旋，最后又有细腻的回甘隐约浮现。 玛莎最喜欢的菜就是这一道，不过更让她惊喜的是，原本不怎么爱吃萝卜之类本身有些特别味道的蔬菜的克拉克，居然也把分给他的时蔬汤喝得干干净净，萝卜也都吃掉了，嘴角还含着甜笑，眼睛一直往身旁的苏暖舟身上飘。 他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年纪相仿（至少看起来是如此）的异性坐在一起吃饭，一偏头对上苏暖舟的视线就忍不住把脑袋猛扎进碗里，脸热得像火在烧。 玛莎一看他这幅全身紧绷、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样子就忍不住弯起嘴角。 毕竟克拉克也是个进入青春期的孩子了，她怎么会不懂他这是什么情况呢。 饭后苏暖舟把盘子都收进了洗碗柜里，给肯特一家发了泳衣、浴袍、拖鞋、小篮子和鱼竿，让他们回房间休整一下，商量商量下午要去哪里玩，自己则是开启了建造模式补洞。 开启建造模式的时候，现实的时间其实是静止的，等苏暖舟把那些坑坑洼洼的洞补上，清理掉地上的碎石和灰灰，在中间的花园里转了两圈，欣赏自己建出来的漂亮小院，又想起玛莎的夸奖，心中充满了自豪。 什么嘛，她审美还是可以嘛！ 这时666才出声提醒：【那个……您似乎忘了一件事。】 苏暖舟茫然的“啊？”了一声。 【您住的地方……】666欲言又止，【您是不是该把自己住的地方修一下了？】 天天睡在那种地下监狱一样的地方怎么行啊？ “没必要吧？”苏暖舟拧起眉沉思，“那里又不是不能睡，而且还要给马上要来的新人口留钱呢，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年纪、有什么样的想法，多准备点总是没错的。” 666说：【或许您可以先把之前加在计划里的魔药工坊修起来。您看，动画片里那些厉害的女巫不都是住在自己的工坊楼上的吗？到时候完成任务开启了丰富的资源，您又有住的地方了又可以开店，就像阿尔弗雷德先生说的那样，商住一体嘛。】 有道理诶。 苏暖舟认可地给它点了个赞：“还是你聪明呀666。” 666要是有实体，一定会擦着自己脑门儿上的冷汗，声音虚浮地讪笑着说：【您过誉了，哈哈。】 正好模x人生也有魔法要素，游戏的东西也是可以用上的，后续的可以等开放了资源再加。 于是苏暖舟把工坊安排上日程表，决定等肯特一家玩完了这两天回家以后她就开始修。 下午乔纳森拿着鱼竿戴着太阳帽去钓鱼了，玛莎拉着苏暖舟和克拉克一起提着小篮子，钻进玻璃温房里摘草莓。 种满草莓的温房里甜甜香香的，玛莎惊喜地看着那些绿叶中品质极好的嫣红草莓，忍不住问苏暖舟以后农家乐准备怎么收费。 苏暖舟说：“决定住农家乐的话就收套票钱，两天起住，一个人就是98，一家三口的家庭入住的话是168，后续都需要以两天的时间起续。住的期间可以随意使用农家乐里的设施，用餐就在餐厅，想要点别的菜单的话需要另付钱。” “噢，那很划算呀！”玛莎乐呵呵地说“我回去以后一定多去给你宣传。” 苏暖舟被夸得合不拢嘴：“好呀！嘿嘿，非常感谢。” 摘完草莓，苏暖舟又拉着母子二人去旁边的田地里摘了些菜，和玛莎一起把它们拿进厨房里洗净切好装在盘子里，又拿了一副扑克牌，坐到鱼塘边的桌上，教她们打斗地主。 乔纳森钓了一桶的鱼，有些疑惑这个鱼塘里怎么会又有生活在海洋底层的鳕鱼，又有溯河洄游性的鲑鱼，甚至还能钓上来好大一只的帝王蟹，出水的时候确实是把他吓了一跳。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玛莎就招呼他收摊了。乔纳森只得先把桶提到厨房的门边，朝老婆儿子跑过去。 他们一起去温泉馆洗了澡，换上泳衣，来到外面的露天温泉里，一点一点把自己泡进去。 这片温泉池的温度恒定在42°以上，不出两分钟就把肯特一家人泡得红扑扑的，眼神迷蒙地盯着空中缭绕的热雾。 乔纳森：“噢——” 玛莎：“呼————” 看着夸张呼气的父母，克拉克也忍不住跟着哼哼了两声，像舒服得直哼的小狗狗。 赋活温泉主打的就是对身体的疗愈，玛莎和乔纳森长期从事农活，身体有不少劳损问题，像肩周炎、关节炎都是轻的。 玛莎搬重物的时候扭伤过腰，乔纳森则是曾经因为的意外摔断过腿和手，就算痊愈了，每年收玉米的时候也是让两人感觉够呛。 毕竟是年纪大了，现在克拉克在他们身边还能帮帮忙，等以后他出去上大学了该怎么办呢？夫妻俩也常为这事发愁。 所以当苏暖舟问他们愿不愿意来她这里的时候，其实玛莎和乔纳森是有一点心动的。 可惜这里是哥谭旁边，两人的心动很快就被冷水浇灭了。 这么危险的地方，让克拉克忍着不要去管？那也太折磨他的心了。 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后，玛莎能明显感觉到除了僵硬疼痛的腰渐渐舒缓以外，甚至关节都变得重新柔软舒缓了起来，这让她惊讶地看向了乔纳森。 他眼中有跟她一样的惊奇。 不愧是小巫女的农家乐啊。 夫妻二人一致点头，都认为是神奇的小巫女苏暖舟给这座温泉施了法，才让它变成了具有奇效的治愈之泉。 头顶的桃花树静静摇曳，花瓣随风飘荡着，头顶是湛蓝的天空。 玛莎深呼吸一口气，等以后克拉克成家了，她和亲爱的来这里养老或许不错。 这么想，她又往水里沉了一些，快乐地在水面咕嘟咕嘟吹着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