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NTR系列-《欲壑难填》(半架空,R,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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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成功杀死贝利亚大人的话,我会殉葬。”伏井出矽说。 ***** 近来的朝堂总是有些躁动。大臣们纷纷说,太子捷德已长大成人,是时候为他选择一门合适的亲事,以延续银河帝国的千秋大业。捷德是皇帝贝利亚唯一的儿子。他的诞生源于一份基因拷贝。诚然,他的后代也可效仿此种方式,但结合两个高等种族优势的有性生殖也值得考虑。 皇帝贝利亚同意了。 这其实更像是一个实验。实验对象是贝利亚的儿子——是不是真正的儿子却很难说,毕竟本质身为克隆体的个体,是无法真正体味双亲健全的温情的。 父亲贝利亚以铁腕治理银河帝国,亦将此用在父子相处上,这便让捷德每一天都仿佛喘不过气来。他总记得那种羡慕、嫉妒、难受、酸涩的滋味——他大概一辈子也无法忘却——他记得自己偷看街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记得自己向父亲暗示自己生日之期的临近,记得自己拼尽努力想要博得父亲赞许…… 但最终他收获的也只有失望而已。父亲将他的优秀视作理所当然,是遗传因子的一份赠予,而非捷德自身的努力。贝利亚自始至终从未将捷德当作自己的儿子——也许是贝利亚根本不能理解血脉亲情——捷德更像是他对面镜子中的影像,他衣袍下的暗影,是仰赖他的大发慈悲才得以生存至今。 捷德既然是他的附属,那贝利亚绝对不允许捷德胜过他、忤逆他、脱离他,他必须牢牢地将捷德掌握在手中。而捷德也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生活在贝利亚的阴影中,直至长大成人。 他行事低调,显得逆来顺受,对贝利亚言听计从。即使是一点点想要反抗的心情也不被允许表露,因为那样他只会迎来贝利亚更加冷酷的对待;如果表现听话,至少还能得到一些好言好语。 所以连捷德自己几乎都忘了那份对挣脱束缚的渴求。 直到择偶这一件事情。 既是为堂堂银河帝国太子选择对象,那必是需要好好选择一番。要何种强大高贵的种族才能与之俦匹?这值得银河帝国诸臣兴师动众地遍阅整个宇宙种族的图鉴。 然而数日之后,外出的太子自己领了个对象回来。 ——那是一个人类。至少外表看起来是这样。 一个不堪一击的人类,没有闪亮的眼睛、坚韧的皮肤与强壮的肌rou。一个娇弱的人类,身份是优雅的作家,他的武装是一套定制西服,他的武器是钢笔与文字。 他是那样柔软,像水。他为捷德写的句子,是梦里面地球美丽的自然风光,是潺潺流过的溪水,叶隙间漏下的阳光;是夏夜蝉鸣,秋日稻香——是作家的家乡,他带捷德去过,捷德也很喜欢。 捷德几乎是立刻就迷恋上了他,无法自拔的,迷恋着地球怡然恬静的生活,迷恋着rou体交缠的温暖与深刻,迷恋着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语,那些湿润的吻与拥抱。 他的初体验自然是和作家,以人类的皮囊。作家教导他如何爱抚彼此的身体,虔诚亲吻每一寸皮肤。作家教他如何把那根rou楔子送进自己的身体,如何用磨练过的坚实rou体去叩响通往极乐的门扉。捷德品尝到了情欲的快乐,本该清心寡欲的巨人之躯浸染了欲望的色彩,年轻气盛的身体食髓知味。 他觉得每一天心中的爱意都比昨日更浓更盛。他眼中的恋慕之人如同身披星河之光华般明媚闪耀。他迫不及待地想向所有人宣告他的爱情。 他鼓足勇气来到父亲的面前。告诉他的父亲,他选择了一名地球人类作为自己的伴侣。虽然作家无法亲身来到银河帝国,但是捷德向父亲展示了作家的全息影像。皇帝坐于王座之上,那硕大的猩红色双眼如同两柄弯刀,下一刻就能让那些投影四分五裂。捷德毅然决然站在那里,宣誓自己的爱意与决心,那种无畏无惧的模样令贝利亚想笑,也让他作呕。 帝国的宰辅斯莱俯首站在一旁,即使心中有所动容,他却丝毫不敢向皇帝提及往事。恐怕连贝利亚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他也曾经像捷德一样,在青年时候向一位少女交予过真心。然而,那随之而来的爱而不得的挫败,与那过去种种纠缠在一起,只让他全然投向黑暗。 银河帝国的皇帝岿然不动,太子与他远远相望,亦是绷紧了身体。父子对峙之间,气氛一触即发。 最终倒是皇帝先咧开嘴笑了。他慢悠悠地说,你何必如此紧张呢,我的孩子。你如果真的中意这个地球人,那就和他一起生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惊诧。捷德又惊又喜,谢了父亲的恩准就奔赴地球。一向智慧的斯莱此时也看不透帝王的心思,便大胆问其缘由,问帝王是否打算放弃捷德,再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 “他会回来的。”帝王冷冷道,“地球非他的容身之处。除了银河帝国,他哪里都呆不了。” ***** 对于伏井出矽来说,他的生活总是一帆风顺得顺理成章。他年纪轻轻就作家出道,一跃成为社会上流,名利双收;然后又遇到年轻俊秀的小男友,成功步入婚姻殿堂。 他的小男友来历不简单,伏井出矽心知肚明。第一次zuoai的时候,他就亲眼见到小男友身体里流出来的是金色的粒子流,温热的,填满了他的身体。那绝非人类可能拥有的特征。他并没有被吓到,心中反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雀跃。那金色的液流时而在他眼前浮现,他便此为灵感,在作品中添加了一个新奇的点子,受到了编辑部的认可。 很快他对此上瘾了。一个非人类的生命体伪装成人类在他身边,那生活无论表面如何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埋藏着巨大的不可预知性。 而这种不可预知性,恰恰就是作家摆弄笔下人物命运的有趣之处。 于是他就在新婚之夜,悄悄剖开了枕边人的皮肤。 他知道小男友受伤时并无痛感,伤口会自行愈合。在教对方烹饪的时候,那双白净的手在前一夜还伤痕累累,第二天的皮肤已经时完好如初。 小男友睡得正沉。他持着一片薄刃沿着小男友的胸膛切下。那皮肤竟然如蝉翼一样轻薄质脆,一割便破,莹莹的光芒从缝隙中漏出。 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前那一颗勃勃跳动的不是rou块,是一团氤氲着的黄色光芒;那血管中汩汩流动的不是鲜血,是一簇簇金黄色的粒子。 些微的光亮投在伏井出矽的脸上,形成一些不连续的阴影与亮斑,他露出了一个诡异而满足的笑容。 不过,那来自小男友的灵感碎片很快就被用尽,那些堪称新鲜的非人特征也在伏井出矽的眼中变得黯淡。他的小男友比他预料中更快地“成为”一名人类,融入人类的生活,这就让伏井出矽逐渐失去了对小男友的那种亢奋的兴趣;至于伏井出矽的爱意,是否本身就来对珍奇宝物的占有欲,又是否已随着兴趣而一同减淡,他自己也无法明晰。 伏井出矽觉得他还是爱着小男友的。那明盛的生命力,那清俊脸上的灿烂笑容,那些笨拙又炙热的关怀,都让他很是受用。 婚后的日子就这样度过了一年。 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不速之客到来了。 捷德出去打工,而伏井出矽一人在家写作——其实捷德打不打工都无所谓,伏井出矽的稿费足够养活他们两个人。总而言之,那是发生在脆弱的人类伏井出矽独身一人的时候的异变——黑暗趁虚而入。 那个可怖的家伙——异星来客——足具压迫感的巨人。他自我介绍说,是捷德的父亲,来看望儿子的新婚妻子。 他叫贝利亚。 他对伏井出矽说,既然他是捷德的父亲,那么伏井出矽也应该以他为尊,但不用称呼他为父亲,而是称呼他为—— “……贝利亚大人……” 身为作家,伏井出矽对语言甚是敏感,这般尊称从口中而出,似乎立刻就在心理上形成了一种臣服的暗示。 于是很快的,伏井出矽跪在贝利亚面前,口中对方的性器直塞到他的咽喉深处,噎得他眼泪直流。他一边为贝利亚koujiao,一边含含糊糊地按照贝利亚的命令反复唤着“贝利亚大人“。从喉管里逸出的声音被挤压得变了形,变得轻细柔媚。而贝利亚的性器受他的声音所激还在膨胀。 娃娃脸丈夫的yinjing已经足够狰狞,而贝利亚的已然完全超乎了人类所能触及的范围——坚硬,黝黑,表面缠绕着一根根红色的经络,摩擦着伏井出矽脆弱的口腔内壁,疼痛中又带来一丝奇异的快感。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番luanlun的局面。但唯一不容置喙的事实是,他没有能力反抗贝利亚。 第一次的侵犯很是粗暴,他仅是为贝利亚koujiao就持续数十分钟,次次都直捣咽喉,然而直到下颌近乎脱臼,贝利亚也没有射精。对方便直接抽出yinjing,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反身压在地毯上,yinjing重重凿进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早已习惯粗大物体的进入,也不问来访者是谁,内里直接热情地缠绕上来,紧紧包裹着贝利亚的性器。贝利亚半跪在他身上,每一次挺动腰部,都将他的身体往前撞出去一小段距离,yinjing也脱出一截;接着又再掐着他的腰拽他回来,yinjing粗鲁地塞回去。他的身体摩擦着毛糙的地毯,rutou和yinjing都刺辣辣地痛,但xue道被贯穿的快感亦是强烈,他深陷痛苦与快乐反复起伏的漩涡中,无可自拔。 贝利亚在捷德快要回来之前终于射精在他的体内。那jingye比之捷德的更guntang,更粘稠,他觉得小腹肿胀,有下坠之感。捷德回来时,他匆忙收拾完残局,佯装衣着完好地在书房里写作,家居裤却早已被jingye打湿。 贝利亚第二次到来是在三个月之后。此时伏井出矽与捷德的性事已经不复往日激情。伏井出矽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缺少一些粗鲁的进犯。原来那一日的侵犯竟在他的身体上烙印得这样深刻,他甚至…… ……他甚至在想贝利亚大人的临幸还会再来吗? ——已经不由自主地习惯了,熟练了,将自己放在“臣下“的位置,呼唤那个尊名,将贝利亚的强暴包装成“临幸”。 贝利亚第二次来了,换了些花样,多了些柔情的表现。伏井出矽被允许靠坐在贝利亚怀中,双腿大开,臀缝中的xue口半含着性器的头部。贝利亚让伏井出矽伸出舌头,因他上次的良好表现奖励他一个舌头交缠的机会。那异星来客张开巨口,吐出长长的舌头,勾住伏井出矽的。虽嘴唇无法相合,却另有一番情趣。 那舌头无比灵活,表面粗粝,在伏井出矽的舌苔上点燃小小的火星,劈里啪啦,快感在每个神经末梢迸射。伏井出矽的身体发软,往贝利亚身上贴得更近,像是主动投怀送抱,xue口更是不住张合,想要快点吃入贝利亚的yinjing。这模样让贝利亚冷笑起来。 “你很享受吧?” 这问话如同一盆冷水,让伏井出矽一瞬之间清醒,羞耻得面红耳赤。他张口欲言,但一向能言会道的作家在此时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白的话语。等到贝利亚托起他的臀部,为下一刻的猛力贯穿做准备的时候,他的理智已经化作十足的期待。 贝利亚猛地松开手,伏井出矽的身子落了下去,xue口吞吃性器的时候发出噗哧的水声。他像是哽咽了一下,声音卡在喉咙里,张大嘴无声尖叫。疼痛只是一瞬的,很快被填满的快感就涌向全身。 进入之后,贝利亚立刻把握着他的腰带动他的身体,剧烈抽动,不给伏井出矽除了呻吟之外说出任何多余话语的机会。 “你的身体死死咬住我不放,看来很享受啊。” “我比捷德更能让你满足吧?” “你真是个贪婪yin荡的人类。” 贝利亚尽情羞辱着伏井出矽。 伏井出矽的身体愈发燥热,完全无法分辨是情欲还是羞耻的作用。到了情事后半段,他吐着舌头,只会哀哀求饶贝利亚轻点,唾液从嘴角流下。他必须牢牢攀着贝利亚的身体,才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在情欲的浪潮中跌入深渊。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贝利亚手部,上下起落,主动吞吐贝利亚的性器,他的xue道涌出一股又一股yin液,黏黏答答地挂在身体结合处。尽管腰部酸涩无比,胯部麻木,他却无法停下主动追寻快乐的动作。 贝利亚在射精之前,挺动更加激烈,性器每一次都击中最深处,rou体撞击之声在房间内回响。伏井出矽已然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便紧紧扣住贝利亚的肩膀。他的手指是如此用力,以至于指尖嵌入贝利亚的皮肤,破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在高潮之时,流出的除了贝利亚的jingye之外,还有他体内的光粒子。那些光粒子,在昏暗的室内,像小星星一样挂在墙壁上,缓慢晃动。 那些星点与捷德的有所不同,金色中掺杂着点点鲜红,是另一般斑驳陆离的梦幻。 星辉之光芒,如黑夜之萤火,是那样的令他心旌摇曳。 伏井出矽望着那些光点出了神。 ***** 编辑们都说,伏井出矽的创作风格发生了一些变化。 文字表面上变得更加明朗,但那些浓厚的暗潮却隐藏在文字的背后,读来总是遍体生寒,却也忍不住拍案叫绝。 捷德也会读伏井出矽的文字,但他在这方面一向迟钝,觉察不到什么。 但除此之外,背德的证据还有那些伤痕。 在伏井出矽的肩膀,侧腰,臀部,大腿,脚踝,都有条条淤红,总是要涂上药膏之后三四天才消去。 伏井出矽试图隐藏那些证据。 捷德想念与伏井出矽的肌肤相亲,但是最近伏井出矽总是拒绝他,他便落寞难过,总是问伏井出矽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他有一颗堪称纯粹的心,总是直来直去,与他的稚气外貌倒是相配,总让伏井出矽对他心生怜惜。 但真相是无法说出口的。 伏井出矽说,我们也可以隔着衣服相互拥抱,伴侣之间相敬如宾,就是这种感觉。 捷德欢喜地投入他的怀抱。他明明比伏井出矽还要高上一点,却总爱埋在伏井出矽的胸膛,像个小孩子。 伏井出矽低头亲吻他卷曲的头发。 这样小小的平实的温情也能让捷德欢欣。 那捷德所渴求的,真的一定要是爱欲之激情吗? ***** 事情在贝利亚第四次来访时败露。 此时伏井出矽已经对情事游刃有余。当捷德回到家的时候,他正在为贝利亚koujiao,圆润的臀部对着小男友的方向。他虔诚地捧着那根巨物,仔细抚摸过上面蜿蜒的经络,忍不住去想造物主的妙手,是用什么样的生物成分组成了这样的结构。他用嘴唇去轻吻,去慢慢感知上面的凹凸,而他的下身早已流出情动的yin液,打湿了身下的地毯。 捷德见到此情此景,崩溃怒吼。贝利亚立刻一脚将伏井出矽踹到旁边,向捷德指责伏井出矽的不忠。 “你看到了吗,我的儿子。伏井出矽只是个卑贱的人类,他轻而易举地就屈服于我的力量,背叛了你。他根本没有资格与你相配! “地球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人类的生活也不适合你,回来吧,我的儿子。” 伏井出矽呆呆趴在一旁,任由贝利亚用恶毒的字眼侮辱着他。他并不表露内疚,并不表露悔恨,却只是对贝利亚痴痴笑着,对贝利亚俯首称臣,宣誓效忠;他说他愿意永远追随贝利亚,祈求贝利亚将他收入麾下。 只因为他还想要看到更多关于那个黑暗世界的秘密。 那是地球上只此一份的珍贵素材。 那是只有他能触碰到的世界。 他对此上瘾了。 而那种倾尽所有、不顾一切拜服于强大个体的体验,亦让他醉心不已。 最终,捷德被带走,而伏井出矽为了留在银河帝国,接受了一种身体改造——银河帝国储存的一套斯特鲁姆器官,植入了他的体内。 伏井出矽成为了斯特鲁姆星人,在进入银河帝国的科研机构钻研学术的同时,他偶尔也被皇帝召去纾解欲望。 当捷德再次与他相见的时候,他衣衫凌乱地结束情事,离开皇帝办公的宫殿,若无其事地与捷德擦肩而过。 捷德突然明白,他唯一能救伏井出矽,能救他自己的方法,就只有—— 但是他想要拯救伏井出矽的心情是否是他自作多情呢? 伏井出矽已经将身心全部交予了贝利亚。当他见到从禁足中逃跑的捷德的时候,见到以原型姿态穿着铠甲的捷德的时候,他说: “如果你杀了贝利亚大人的话,我会选择殉葬。 “或者你可以选择在这里杀了我。是我背叛你在先。“ 捷德没有回答。他那双空洞的眼睛泛着白光。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看管他的士兵正在向他赶来。 他恨伏井出矽吗?他不可能不心生怨恨,然而他同时也在心里原谅了对方。他明白所有的业障都来自那个控制着他的父亲。 成长,对于捷德来说,是弑父的过程。 他毅然放过伏井出矽,走向父亲所在的那座巨大殿宇。 他的心中撕开了一个欲望的口子,如果不填上,他将无法满足。 他是父亲的克隆体,那他自然与生俱来就拥有那磅礴的侵略与破坏欲。 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欲壑难填,自承业果。 (完) 本文初稿完成于202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