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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袁基】春蛇(兽化/一发完)

    袁太仆近日称病,闭门不出。

    究竟是身患何疾也无人知晓。只说是奇病,告假回山上老宅修身养息,就连上面派下来的人都只能匆匆隔帘一见,传的是面若缟素、形容枯槁,末了把手一摊,总结一句:命不久矣!换得满朝人心惶惶风起云涌,好几日不得安生。

    我费尽心思才从他贴身的人嘴里问出来他究竟在何处休养就策马上山,晕头转向几回,才终于觅得那处僻静院落。我心中焦急,却没太想硬闯,走得还是正门。结果方才落地栓马,那头就有人引路,口中声声叫着我广陵王,熟稔得很,好像早知我会来。这府里明面上都是妇孺,暗地里却藏好多眼睛,位置也偏僻,若无人事无巨细地画图引路,转到天黑我都未必能见到这扇大门。我走过数道拦路门槛,才见一片竹制长帘,后头影影绰绰一团,像有人席地而坐,形状却让人生疑。

    广陵王呀。他的声音低低地从帘子后探出来。你来看我了?

    我不知为何心下生出几分惶恐,几乎是即刻循声一把撩开了细密排列的竹帘——可是喉中压着的一句尊称被噎得倒流入腹,还是没喊出来。

    此时正是晌午,窗棱上日光攀附,一寸一寸爬上自青竹衣摆下蜿蜒出的纤细明艳的青绿蛇尾。这条生机盎然的诡谲存在覆盖大块鳞片,斑驳潋滟,瑰丽不似人间之物,缓慢蜷起盘绕时隐约有金石之声。生出这条蛇尾的青年正单手支住下颌看我,余下手中甚至有闲情攥着一束书卷品读,面上照旧笑吟吟的温润模样,绾色的眼里却好似被劈开一条竖缝,撩开睫羽审视我时,同正在巡猎的野兽别无二致。

    我还在愣神时他已经放下手中书卷,掌根一撑就侵身过来自下而上瞅我。由于下身幻化蛇尾缘故,往日循规蹈矩在此刻都被摈弃,他只是草率披上外衣,领口半敞着迎过来,眉眼只消一眼就柔和地耷拉下去,只在发丝遮掩下隐晦的抬眼看我几回。他很会做可怜,不同于常人哭诉时那份苦相,他做出的悲相却是很惹人怜的,并非梨花带雨那样弱不禁风,只是狂风骤雨后垂露的青竹,稍作休息就复直起来,还能将人捅个对穿。

    我没说话,只是拖来个软垫,没甚形象的同他对坐下来。横亘满室的蛇尾攀过来,柔若无骨地缠上我的膝。

    他很平淡的开口,仅用只言片语就讲清楚自己如何沦落到此种境地。他之前上街见蛇商作恶,一旁看着的百姓颇多,就顺势买下那人手中背篓放生,也在学子前做个榜样人情。怎知回头就在梦里见到一条白蛇,说承了恩要带他成仙,一觉醒来就变成这半蛇模样。他是颇为哭笑不得,梦里和那条白蛇掰扯几回,才终于说服它放自己回去做人,只是要半月余才能恢复原样。

    我听他这堪称话本的经历一时很是说不出话,和他面面相觑苦笑两声,掌心顺势就搭上他缠过来的孱弱尾端,冰凉鳞片纳入这一路被缰绳磨得guntang掌心。他笑而不语,只是用柔若无骨的尖端卷住我手腕。或许是人身仍是熟悉面孔缘故,即便他是这幅模样也不太让人生惧,我来来回回仔细看他许久,也只觉得很是稀奇,大着胆子逆鳞一路摸上去,鳞缘锋锐,其下的血rou鼓动却很轻易的传递上来,生机勃勃。

    他的面色有一瞬的失神——他惯常笑得很漂亮,换成旁人绝看不出走神,只是最多见他嘴唇下抿,显得温文。他默不作声地想收束满地流水般的青绿尾端,我看他这样像是要逃的行径很是稀奇,干脆一把攥住他尾部中段,来回摩挲把玩,口中若无其事一般和他搭话,问他恢复后续打算如何处置这段时日掀起风浪。

    他很顺畅的接下话头,和我说随后如何应付朝堂,口中谈吐自如,好像刚刚要逃的人的不是他。只是随着我手下动作,他脖颈同耳后一段涨红得越来越厉害,气息也不匀起来。最终他也只能冲我长长叹一口气,说殿下真是好雅兴,这样一件邪物也能玩得开心。

    我说这并非邪物。只是你。

    他身下软垫早就泡透了,大股黏腻的水液顺着鳞片往下淌,连遮掩都没何处能遮掩。他像不太情愿面对这样一副身躯,却又对这般现状无可奈何。我颇有自觉,并不觉得他是为我破例,才独独容我这样恣意亵玩这样奇异躯体:他不是贪欢蠢人,不会沦落至此还寻欢作乐,因而纵然之下必有隐情。我直接开口问他,他也没想隐瞒,说现下春时,飞禽走兽都欢欣,他受影响不少,一朝睡下,梦醒时都要更换被褥,长此以往,身心俱疲。前些日子找了能人异士来看过。那位说,要找人来好好止渴才行。

    他说这话时分明不羞不臊,却又做些很隐忍的神情,好像颇受嗟磨,需我入世来救。他说,殿下呀,我能怎么办呢。

    我能怎么办呢。他看向我,口中说着这样的话,手却已经捏上了我的衣角。

    我同往常一样吻他眉眼、又吻他眼下小痣,他的手替我解冠,很乖顺的用颊侧蹭上来,与往日不同的竖样的瞳孔闪烁不定,有锐齿从唇沿探出,太像一条养得很乖的小蛇。他张口,蛇舌湿润地递出来舔舐我的面庞,像是对新长的尖牙不太适应,就算空在一旁也一直张着嘴,冰凉的水迹成丝地淌落下来,分外艳色的唇舌镀了一层糖壳般的水光,亮晶晶的,很哄人去亲。

    我想同他接吻、他却后退三两寸,很怕那两颗不饶人的虎牙会伤了我,只能来回的舔我的唇角,后来反而比我还受折磨,想亲近又不能,只颤抖着贴住表层反复相蹭厮磨。

    他衣襟只是用一条系带束着,手一扯就全数散开,露出素白精瘦躯体。他向来锻炼妥当、肌理分明,保养得当皮rou自腰腹开始就生出萤萤柔弱的新生青鳞,而下身齐整鳞片中有一片翕动的软鳞,都被溢出的水泡得发亮,随呼吸起伏开合,露出发粉的内腔。

    我第一次见这副模样的腔体,很怕伤他,手指沿着鳞片腔口摸索一下,没敢擅自探进去。他确实是被折磨已久,那片鳞已经被yin液浸得发软,拨弄一下就擅自收紧夹着我的手吮咬尖端,内部guntang的热度逐渐攀升上来,一颤一颤得就要将我的指节吞进去。我用二指撑开他带鳞的瓣rou,饱满的两瓣鼓囊勉强分开,晶莹的银丝在其中绵延拉扯着,又成圆珠滚落下来,分明地坠到鳞上。

    他让我随意亵玩他的这幅皮囊,脖颈柔柔地搭上我的肩头,吐息很急,口里的蛇舌也吐出来半截,有点像小狗,无端地就想起来纳凉的飞云。他的蛇尾末端已经焦躁的缠上我的腰杆,反复绞紧又松开,好像要索我命,又好像只是被磨得不行、带点嗔怪的责难我。

    他这幅模样的腔体比往日更湿润,三根指骨很顺畅地挤进去,泡在了柔润的rou壁里,反复绞着,要仔仔细细描摹出每处茧的形状,一时不知是我在cao他,还是他要将我连皮带骨拆吃入腹。可这处湿润滑腻的温柔乡属实陌生,我只能尝试着抽动三指层层递进,他喉间难压住起伏的嘶嘶声,蛇身水一样摇晃,xue里反复的挤出水来,像一处取之不尽的泉眼。

    他默不作声地迎合着我手上动作顶起腰胯,竖瞳缩得厉害,两只挂着衣物的臂弯揽上我的肩颈,蛇尾尖端还在撩我的衣襟。我不太能分辨出何处令他快慰,干脆一股脑地顶进去翻搅,手套草草脱下来扭成团抵进那张合的嘴里去搅。异物感太分明,他很可怜的抽着气,又要做出点难捱的模样,尾尖却突然好似不受控,很擅自的照着我背脊上就响亮拍了一下。

    事发突然,但他仍旧很快的收住了面上流露出的那点愣怔,甚至开始带点隐忍的喘息,好似方才无事发生。我当然不肯就此揭过,指尖反复的勾蹭剐擦他xue口那圈软鳞,甚至粗暴掐住一点饱满的腔rou挤压出咕啾水声。事已至此,我干脆毫不客气地用指尖捅进未被发掘的内腔,反复凿进深处榨取水液,只一昧的往深处探去。他有些脱力,眉头锁着,看不太出来是痛还是爽,只是胯骨痉挛着顶上来,外流的yin秽体液聚成一股,失控一般漏了大片出来。

    他的手软着去勾我耳后碎发,隐晦的一下两下——这是他同我约定好的叫停讯号。我很顺从的收手,顺道将泡得发皱的手套从他体内勾出来,总归不过两息时间,就惹得他喉结连连滑动两下。他很快就重新将汗湿黏连的碎发重新拢好,面上尚且潮红,手下却很快的勾起衣物束回,又回归成我刚入室时那般模样。

    他又很自如的和我寒暄几句,谈了一下半月后该如何平定这场风息,又说了些要紧事,才松了口让我走。我和他说了明日再来,结果还未来得及转身,就有一条细长的尾游来缠上了我小腿,很是依依不舍模样。

    我颇为讶异的回望他,他却像是并未发觉,只一心一意的看着手中卷轴。许是看我半晌未动,他略疑惑的扬首看我,只是一低头就看到自己那条不听话的尾牢牢缠着我,让人动弹不得。这时就连他也不知该用何做借口,只是受惊一样很快地缩回来了那条不服管的蛇身。即便如此,他眉眼也很快的扬起来,笑得和往日别无二致,甚至可称端方合理,泰然自若地三两句就抹过此事,要将我打发走人。

    此刻他是有意抑或无意已经不再重要。我走过去两三步,足尖压上去,轻轻碾几下那条漂亮长尾,指腹搭上他尚汗湿的颈,轻声细语地问他:袁太仆,要强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