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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谏。”“儿臣迟早是要把王氏一族连根拔起的!”赵飞燕还要再问,赵合德忙拦着,道:“太子自有安排,jiejie你就不要再cao这份心了。如今太子还要依靠王莽的势力呢,要把刘欣这些造反的诸侯王收拾了,才能对王莽下手。着急不来的。”这话从赵合德口中说出,放在几个月以前赵飞燕是不会信的,但是自从太子遭遇埋伏,赵合德主动来找她说,可能是刘欣这帮人伏击了太子,并主动撇清自己跟刘欣的关系,还提供了一些刘欣可能造反的线索,赵飞燕也才渐渐相信她。赵飞燕摇头:“他对王叙太过宠爱了,我是怕他会有所顾忌。”赵合德道:“王莽若是倒台了,王琼王叙在宫中哪里还有立锥之地?罪臣之女,一并废黜,太子怎会为了儿女私情,不顾大局呢?况且他对王叙的宠爱,也不过是为了迷惑人心嘛。”赵飞燕还是不放心,不免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去甲馆看皇长孙。赵合德借口头疼不舒服,便不去了。等送走了赵飞燕,赵合德返回刘昭的外寝宫,吴锦忙把伺候的内侍都请了出去。而病榻上的刘昭,已经利索地站起身,给赵合德行了大礼,脸上虽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举止恭敬。赵合德围着刘昭转了一圈,不免拍掌笑道:“太像了,太像了,范顺常,你看像不像?”跟在赵合德身后的范顺常笑道:“是像,奴婢是分别不出来。”“吴锦,你跟李诫两人调教有功,得重赏。”吴锦乐得忙行礼谢恩。赵合德又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太子,就好像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得意之作,这朝中那么多的权臣谋士,都不如她这个妇人算计的明白,看她以后如何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她问:“没人发现有异吧?”“刚才王良娣似乎有所怀疑,应该是糊弄过去了。”赵合德道:“吕筱?这个名字以后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你记得,你就是刘昭,就是太子,未来的皇帝。除了我,其他人都必须向你俯首称臣。”“吕筱在此叩谢昭仪救命之恩,也谢昭仪给我委以重任。”说完,他噗通一声跪下了。吴锦对吕筱道:“你那亲兄弟可是要杀你灭口的,幸好昭仪冒了巨大的风险,才把你给救了,你可要记得感恩呀。”赵合德故意谦让道:“罢了罢了,我没有其他的要求,你日后善待六皇子和我赵氏一族,我便足矣。”吕筱深知赵合德的野心,自己不过是她的棋子,忙说:“事成,必拜昭仪为皇太后。”“算你还有点良心。”赵合德脸上的笑意渐浓,很明显,她对吕筱的回答还是满意的,她道:“只要你有这份孝心,以后也不着急封我为皇太后,免得惹人怀疑。”吕筱应诺。赵合德坐在了刚才赵飞燕坐的位置上,吕筱和吴锦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听她训话,赵合德道:“刘欣这头笨驴,他以为我是要扶他上位,真是做梦呢。我扶他那还不如刘昭呢,无论如何,名义上我还是刘昭的姨母,他不会拿我如何,刘欣这种逆贼,谁知道他当了皇帝,会做出何等之事。我只是借他的手,帮我演一出戏罢了。”吴锦道:“昭仪圣明。如今刘欣起兵造反,趁此机会,可以把他根除。”赵合德点头,又对吕筱道:“你顶替刘昭也有半年了,这半年时间,你都在外征战,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充分的缓冲时间,慢慢适应太子这个身份而不被他人察觉。这次让你受伤,也是为了替你掩盖。你跟刘昭哪都像,就是声音不像,所以我必须要让你喉上受伤,那么你声音变了,别人都会以为是受伤所致,日后也就不会有人以此怀疑你了。”“吕筱知道昭仪用心良苦。筱往后必不负昭仪所托。”赵合德又道:“这次战场上,我们还把刘昭身边那位谋士孙置给杀了,孙置极为聪明,又太了解刘昭,他跟刘昭之间的很多秘密,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只好把他杀了。以后封赏,你记得给孙置立一功,以免让人怀疑。往后你这边还要有人给你谋事,李诫这人不错,你把他留在身边,有些事你来不及禀报给我的时候,他可以替你出主意。”赵合德虽然说得客气,但她把李诫安插过来,就是为了钳制吕筱的,哪里有吕筱反对的机会,吕筱俯首:“谨遵昭仪安排。”“至于王叙,你身体养好了,记得要临幸于她。吴锦应该跟你说过,自王叙入宫,刘昭除了她,可是不临幸其他女人的。这王叙极为聪明,你可不能露了马脚,除了跟她上床,其他时间能不见她就别见她。”吕筱不说话了,赵合德一脸坏笑地道:“这女人床上功夫了得,你可别沉迷了。”“吕筱不会。”“你记得,你既要宠幸她,又要远离她。好了,我该出去了,免得jiejie怀疑。你有事,就让吴锦来告诉我。”“诺。”“还有,你转告郑河,我会替她照顾好她弟弟的。”赵合德嘴角微微一笑,大家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郑河的弟弟便是她手中的人质,吕筱必须得听她的话。吕筱忙道:“谢昭仪。恭送昭仪。”吴锦送赵合德出去,到了殿外,赵合德轻声道:“盯紧点,出了事情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吴锦忙点头哈腰地称诺。而另一边,赵合德出去后,一直躲在内寝宫的郑河,才缓步走出来,郑河年若二十,长得不算多么美貌,但也算端庄。郑河站在吕筱的身后,道:“师兄,不知道我弟弟如今被他们关在哪里,昭仪虽说救了我们,我们理应感激才是,我又怕万一哪天你做了事,不如她的意,她会拿我弟弟来撒气。”吕筱拍了拍郑河的手臂:“你放心,师父因我而死,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你和小楷。”这两年多以来,经历太多超乎他想象的事,吕筱已经从一个除了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长成坚毅有城府能屈能伸有胆识的男子。他微微皱起眉头,闭上眼睛,头是炸裂的,因说了太多的话,喉咙上传来一阵阵麻痒和疼痛。耳朵里还游荡着赵合德临走是说的那句话,“你既要宠幸她,又要远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