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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瑞增,款式也不得不推陈出新,品牌运营那边时不时催促徐微澜尽快拿出新的作品。压力可以变成动力,也可以变成阻力。蒋牧淮知道徐微澜和自己一样,最怕的就是商业压力,这种压力大到足够摧毁一个设计师的灵感。当初品牌联合的时候,蒋牧淮和她说过利弊,徐微澜没有听进去,现在弊端显现,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在蒋牧淮面前,徐微澜觉得羞愧,蒋牧淮却还是笑着安慰她:“设计的灵感和心情是有密切关联的,你现在心情不好,当然没有好的想法。”虽然事隔多时,但徐微澜的心情仍然未能平复,先是得知自己的婚姻是个假象,再是失去孩子,这样的打击不是谁都能轻易承受的。蒋牧淮帮她捏了捏肩膀,笑道:“重拾对婚姻和爱情的信心,这样你的设计思路才不会流于外表。”蒋牧淮说着,半开玩笑道,“这方面我可以帮忙。”近来,蒋牧淮总是时不时提醒她自己的存在,徐微澜已经对他的玩笑话免疫了,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Charles,你又开这种玩笑。”蒋牧淮正色道:“这是设计经验,不是开玩笑。以前的经历让你留下了阴影,你需要克服它,把它们从你的头脑里扫除,这样才能重拾自我。”蒋牧淮说的其实不无道理,徐微澜以前憧憬着婚姻和爱情,自然能够设计出代表着美满和幸福的婚纱。但现在,自己是个婚姻和爱情的失败者,自己都走不出杨琰的阴影,又如何能让别人感觉到披上婚纱的欣喜?她想着,听见了楼梯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很熟悉,现在听来只觉得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难堪重负。脚步声停在了工作室二楼,徐微澜和蒋牧淮一起回头,看到杨琰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杨琰站在楼梯口看着两人,徐微澜坐在椅子上,蒋牧淮站在她身后帮她按着肩膀。长时间的伏案工作,徐微澜的肩膀总会发酸发胀。这一点杨琰一直知道,但从未像蒋牧淮这样亲身行动过。他看着眉心浅皱,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不够称职。做成这样,怎么还能自诩对徐微澜认真付出过?杨琰想着,神色凝重起来。蒋牧淮见了,松开徐微澜,往杨琰面前走了一步,问他:“杨总过来有什么事吗?”杨琰低头笑了一下,抬了抬左手的信封,对徐微澜说:“离婚协议书我签好了。”这种事情他不用亲自跑来,完全可以交给秘书或者律师代劳,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多看徐微澜几眼,或是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蒋牧淮看了眼徐微澜,徐微澜点头接过,也不和他废话,只说:“谢谢。”谢他的配合,也谢他放了她一条生路。想到这个杨琰不由苦笑。他松了手,将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徐微澜。“有一些股权的问题,我想和你单独说一下。”蒋牧淮知道他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不由警惕地看了杨琰一眼。涉及到股权问题,也算是公司的机密,徐微澜没办法,只好对蒋牧淮说:“Charles,你先去餐厅等我吧,我很快就过来。”蒋牧淮点点头,看了一眼杨琰,先一步离开了徐微澜的工作室。他走后,杨琰依旧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徐微澜收好离婚协议书,杨琰还是没有开口。她看了眼时间,似乎有些不愿和他独处,便问他:“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杨琰刚刚在楼梯口听见了徐微澜和蒋牧淮的对话,这才知道这一年的婚姻给徐微澜留下的是怎样痛苦的回忆,甚至让她开始怀疑婚姻和爱情的意义。杨琰犹豫着开口,“对不起,微澜。我不知道我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他既然听见了自己的话,徐微澜也不再遮掩,只淡淡的说:“我已经在忘记了。”杨琰点点头,她确实已经在努力遗忘,她已经摆脱了杨琰、换了的环境、丢掉了他给她留下的一切痕迹,她慢慢地就会遗忘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日子其实并不长,只有短短一年,想要遗忘并不困难,何况有蒋牧淮在帮助她。杨琰笑了一下,说:“设计的的事你不要担心,我会尽快帮你争取LAN的经营主动权……”他沉默了一下,又说,“这是我以前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徐微澜没有看他,低头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到包里,准备出门吃饭。只是听到杨琰的话,她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淡淡回了一句:“谢谢。”她收好包准备下楼,杨琰便跟在她身后,问她:“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这几天就帮你去办。”趁着这几天,他还没有卸去畅铭CEO的职位,他的签字还算有效,还能尽快帮徐微澜把事情办妥。徐微澜脚步顿了一下,扭头问他:“我的股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购?畅铭的董事会前几天还要我去开会,你知道我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情。”原来她的当务之急是要切断和自己的联系。杨琰苦笑,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的。”徐微澜走到楼下,正好助理收了一封快递,便将它交给徐微澜。徐微澜随手打开,里边是一份拍卖会的邀请函。她看完便交给了助理,但还是被杨琰瞥见了拍卖会的主办方和邀请人。他盯着那份邀请函若有所思,徐微澜发现了,转头看他:“离婚手续应该不复杂,办好后,我会请律师通知你。”看来她已经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和联系了。杨琰收回目光,点头了一下头,目送徐微澜钻进了黄色小车里。-徐微澜离开后,杨琰回到车里,摸出了手机,拨通张晋安的电话。张晋安基金会是几天后拍卖会的主办方,杨琰接通电话,和他寒暄了几句,还没有转入正题,张晋安倒是先开口了:“基金会过两天有一场拍卖会,杨总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杨琰听了笑了一下:“我也正想和张总讨一张请柬。”张晋安“哈哈”一笑,“我就算到你会想来。”他说着,收起了笑声,问杨琰,“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算出来的吗?”不等杨琰回答,张晋安自己说出了答案:“昨天基金会的人把拍卖的藏品拿给我看,我看到了一枚戒指。”杨琰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果真,张晋安继而道:“那枚戒指的设计我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人老了,一时想不起来了。刚才杨总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