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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微笑,道:“幸会。”柳贵妃灵机一动,意味深长的道:“玄懿,阮管家今后会常出入皇宫中,你带着她在宫中四处逛逛,熟悉熟悉。”慕玄懿乐意的道:“是,母妃。”也不问阮清微需不需要被带着四处逛逛,柳贵妃就领着侍女们走开了。转眼间,只有他们俩人。阮清微环抱着胳膊,朝旁边的树干上一倚,好整以暇的偏头望向他,那两次不期而遇的闹剧又浮上心头,他可真是装什么像什么,此时的他风流蕴藉,颇有潇洒温良的贵公子气质,干净而无害,很招情窦初开的姑娘们喜欢。慕玄懿郑重的作了个揖,态度谦和的道:“在下刚刚初见你时,便你的美貌迷住,不禁有些失态,如有冒犯,请多包涵。”刚刚初见?阮清微一怔,很奇怪的瞪着他,又要耍什么花招?慕玄懿彬彬有礼的道:“在下知道皇宫里什么地方的景色最为怡人,清微姑娘请。”阮清微挑眉,道:“你以为你改头换面,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多了一张虚伪的皮相而已。”闻言,慕玄懿笑了,轻摇折扇,风度翩翩,道:“我是洗心革面,在你面前重新做人。”阮清微轻哼道:“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如此果断的下了定论?”“你不觉得总是用浮夸的手段很拙劣?”慕玄懿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上一次你几乎相信了。”“我并不否认,那是我此生最为愚蠢的一刻。”阮清微笑了笑,道:“你是在为之自豪?一种恬不知耻的自豪感?”慕玄懿捂了一下胸口,唏嘘的道:“你说话可真伤人。”随及,他朝她走近了一步,目光温润,幽幽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阮清微环抱着胳膊,坦然道:“你多心了。”“难道你不怪我戏耍于你?”“被别人戏耍,要怪也是要怪自己愚蠢,何来的怪别人之理。”“那你为何话中带刺,对我并不友好?”“明知你虚伪、表里不一,若还对你态度友好,那我岂不就成了跟你一样的人。”闻言,慕玄懿拍了拍手,由衷的道:“说得很漂亮,你非常有趣,我喜欢,跟我在一起吧。”阮清微缓缓问道:“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跟太子殿下抢人?”慕玄懿讪讪的笑道:“不敢明目张胆,只能用一些很拙劣、被嫌弃的手段。”阮清微笃定的道:“任何手段对我都无济于事,你不妨收手。”“你对他情深到至死不渝?”“无可奉告。”“他能给你什么?”“无可奉告。”“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阮清微挑眉,冷言道:“紧接着,你是打算表露心迹,坦白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此生不移,会对我从一而终,不离不弃?”见她毫不掩饰的嫌弃,慕玄懿撕下伪面,露出一丝讥笑,也毫不掩饰的道:“你该不会自信到以为自己能同时迷住大慕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阮清微道:“洗耳恭听。”慕玄懿的眸光之中闪烁着邪恶,低沉的道:“因为我看出他喜欢你,我就想把你从他身边夺走,让他尝一尝‘失去’的滋味。”阮清微顺势问道:“他让你‘失去’过什么?”“你不知道?”慕玄懿摇了摇头,“他对你隐瞒的事可真不少呀。”阮清微漫不经心的引道:“那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别努力试探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慕玄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近乎残忍的笑道:“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我都会一一的夺过来,然后,践踏,毁坏。”阮清微惊了惊,他竟然跟他母亲一样,有着某种根深蒂固的偏执,似乎是他在年幼的时候,就被他的母亲灌输了一些事。他们所怨恨的事,好像不仅仅是‘皇后’之位被占那么简单,那是什么东西‘失去’后,会令柳贵妃和二皇子耿耿于怀到跟慕径偲誓不罢休?她看向慕玄懿,诧异的问道:“你今生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与他作对?”慕玄懿答道:“恰好很有趣。”阮清微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天底下竟有这般折磨自己的母子!慕玄懿没有了耐心的道:“你不需要再考虑了是吗?”“考虑怎么摆脱你的纠缠?”“放心,只要你在他身边,你就无法摆脱掉我。”阮清微道:“好,我放心了。”慕玄懿盯着她,笑道:“我突然觉得你并非空有美貌,还是有一些有趣迷人的地方,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了,懂得温柔服帖,说不定有机会能迷住我。”阮清微耸耸肩,道:“你是时候可以说出警告与威胁的话了。”慕玄懿笑了,一字一字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脱光了衣裳,主动投进我的怀里,求我得到你。”阮清微牵动了唇角,不以为然的道:“到那时,我会想起今日此刻。”“我保证在那时会用让你刻骨铭心的方式得到你。”慕玄懿轻摇着扇子走了,步伐坚定,走得不疾不徐,他似是在走向他所说的那一天,有着近在眼前的清晰。阮清微坐在树下的阴凉地,若有所思状。不经意间,她看到了远处的慕径偲,他带着庄文妃和珺瑶公主走进了四象殿。她不打算过去,只想静下心认真的理一理思绪。柳贵妃和慕玄懿在她面前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种阴暗、绝决、嗜血、仇恨的企图,甚至是不屑于隐藏。他们的不甘心在灵魂深处燃烧着,狂妄而疯狂,是必胜的信念支撑着他们。不得不说,现在的局面对于他们而言,是大好时机。阮清微很想知道,慕径偲抢走了他们什么。似乎,慕径偲的生活中,并没有令他很在意的东西,好像也包括太子之位。在慕径偲身上,有许多谜团待解。仿佛是心有灵犀,四象殿中的慕径偲思绪有些乱,他为回到皇宫后没有看到阮清微而隐隐不安,正殿里的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的听珺瑶公主禀报遇刺一事,唯独他置身事外般。珺瑶公主戴着斗笠面纱,略觉耻辱的道:“昨晚,珺瑶生擒了两个刺客,经分开审讯,两个刺客都供出主谋是大越国的庄贵妃。”高高在上的皇帝不苟言笑,脸似冰雪雕刻,问道:“径偲,确是如此?”慕径偲回过神,道:“刺客是珺瑶公主亲审,儿臣没有参与其中。儿臣提出希望能审讯刺客,珺瑶公主说刺客已被押回大越国。”珺瑶公主不着痕迹的接道:“刺客已被押回大越国,将交给大越国的刑部再审。”站在一旁的庄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