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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的饮了口酒,无力感油然而生。短暂的沉默后,慕径偲唤道:“清微。”阮清微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缓步走到他面前。慕径偲轻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近他,轻道:“石竹立刻带你去见庄文妃,帮我带几句话给她。”“能轻易见到她?”“石竹会有办法。”阮清微问道:“带什么话?”慕径偲平静的道:“在最后的定论时,皇上会到场,让她于众人面前认罪,承认是她设计谋害魏淑妃,故意趁乱把水银瓶藏在魏淑妃的宫中,陷害魏淑妃。”阮清微惊得瞠目。慕径偲神色如常的道:“让她必须坚定的认罪,丝毫不得犹豫。”阮清微内心震荡,愕道:“你是要她顶罪,去救魏淑妃和魏家?!”“魏家平安无事,是你所愿。”阮清微的心情轻松愉快,是慕径偲所愿。“可她是你的……”阮清微难以置信,庄文妃是他的胞姐,承认谋害皇妃和皇嗣,罪名极重。因她愿魏家平安无事,他就当机立断的决定让庄文妃顶罪?!“魏家世代为国效忠,魏家男儿多死于战场,岂能让魏家的名声毁于莫须有。我是太子,大慕国还要仰仗魏晏大将军,他是不可多得的将军。”慕径偲这样说着,能使她的压力小些。阮清微的目光忽然细碎,胸腔里涌出无数的感动,她清楚的知道慕径偲这样说,其实为了让她心安,他是在为了她和她想保住的魏家走了一步险棋。与此同时,他也绝不可能置庄文妃于不顾,她轻问道:“除了让庄文妃认罪,还让她怎么做?”慕径偲道:“让她极度的悲痛懊悔,忏悔,可以把压在心底的被冷落的孤独凄苦都宣泄出来。纵使难以令人信服是她谋害,也难以令人不信。”阮清微恍然道:“如此一来,受害的就又是魏淑妃了,就能由魏淑妃裁决?”慕径偲点头,道:“当皇上下令让魏淑妃裁决后,让她求魏淑妃将她贬为平民,逐出皇宫,削发为尼,与枯灯古佛为伴,赎罪。”从此,大慕国的皇宫里再无庄文妃,也无人知道庄文妃身上那惊天的秘密。阮清微想了想,道:“魏淑妃知道事有蹊跷,为了自保,应会准。”慕径偲不置可否,认真的说道:“告诉她,我希望她能活得自由,不要再被困皇宫中的方寸之地。”“好。”“告诉她,她心存幻想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垂怜她,她留在皇宫里的结局就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处子,或是很快被牵怒的杀害。”“好。”“向她保证,我能在半年内让她自由,让她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天地浩大,她还年轻,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她重拾。”阮清微郑重的道:“好。”“说服她,请她相信我们。”“好。”沉默了片刻,慕径偲道:“你可以根据情况,有选择的告诉她,我要保魏家,看在我母后和我这么多年对她照顾的情面上,希望她能报恩。”“好。”慕径偲看向石竹,道:“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单独见到庄文妃。”石竹道:“是,奴婢遵命。”阮清微走出几步,轻问:“万一再生变故,事态没有按预期的发展呢?”慕径偲平静的道:“有我在。”☆、第五八章夕阳斜斜的照着空荡荡的月波湖,照着湖边堆积如山的莲藕。秋风骤起,在天黑之前,勤劳的采藕人已采完了整湖的莲藕。采藕人一身泥泞的排着队,即疲劳又兴奋,等着青苔逐一记下了他们的心愿。阮清微倚着亭柱饮酒,对侍女道:“这些藕全送给御膳房,通知他们来领。”侍女应是。除了采完莲藕,皇上还命她设一席全藕宴。既然未规定何时设宴,那她就自作主张的定于明年再设,如果明年的境况不比此时艰难。凉亭下,慕径偲躺卧在榻,随手翻阅着记录心愿的册子,一百零八个心愿,求财求名求权,皆是有些大胆又有所克制,是他们在四司八局兢兢业业做五年也很难如愿的。他合起册子,吩咐道:“全照办。”青苔应是。今日带来的两坛女儿红已饮尽,阮清微的眸色清亮极了,在月光朦胧的夜色里,将小手塞进他的大手里,轻道:“柳贵妃倒是沉得住气,还不定论,再等等?”慕径偲握着她的手,道:“不等,我们回府。”“好。”阮清微扶他起身,搀着他走出凉亭,走出寂然的祥凤宫。偌大的皇宫里,肃静极了,毫无生气,似人迹罕至的海市蜃楼。稀疏的灯光倍显冷清,一阵阵的寒意夹杂在风里,吹进人的眼睛里,非常刺目。阮清微跟随着慕径偲的步伐,走在长长的黑压压的甬道,两侧是高耸冰冷的宫墙,除了不寒而栗,就是压抑。忽想起多年前的那天,母后就是在像这样的甬道里,跪下求高高在上的皇帝饶了元氏家族,已经不需要再逢场作戏的皇帝冷漠决绝的甩开那双枯瘦的手,拂袖扬长而去,母后哀嚎着跪行去追……。想起母后的绝望、撕心的哀嚎,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慕径偲脚下骤停,迅速的解开自己的斗篷,温柔的披在了她的肩上,捉住她的小手塞进他的怀里暖着。一股股暖意从心底猛生,阮清微的唇角浮起灿然的笑意,见他神色如常旁若无人,心窝里更为热乎乎。在这时,忽有一位嬷嬷追至,正色的道:“阮管家请留步。”“嗯?”慕径偲下意识的护着她。嬷嬷道:“皇上正在四象殿,等待阮管家前去拜别。”阮清微仰首询问道:“太子殿下一起去四象殿?”慕径偲道:“我们去。”他们朝着四象殿走去,他用衣袖结实的盖住她搀扶着他而露在外的手,免被冷风吹。四象殿外颇为拥挤,宫女太监们三三两两的聚着交头接耳,神态各异。见太子殿下来了,都连忙住口,恭首的行礼。通报之后,福公公引着慕径偲和阮清微进殿。殿内,并列三宫的皇妃都到齐了,还有御医和史官、后宫女官,坐在上座的是深沉的慕昌帝。慕径偲信步穿行在复杂的注视里,比他受注目的是他身侧与他同行的阮清微。渐渐的,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阮清微披的斗篷上,面料极讲究,兰花暗纹,绣着精致的蟒形图案。大而长的斗蓬随着她的脚步前移,拖着地。那是太子殿下的斗篷,在为她遮寒。受此殊荣,她并未有受宠若惊的喜,反而是镇定自若,有着与生俱来的美丽,充满纯粹的灵气。在福公公的示意下,慕径偲落坐于次座,阮清微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