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言情小说 - 总有妖怪要吃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有的,说不定就在咱城里。我一会儿去银行把支票兑了,拿这钱先去打听打听,再不行就满城里逮着猫问。还有四天才过年,一定能找到。”说着把地上的白猫抱起来,把猫脑袋揉得乱蓬蓬的,问:“小白,你去告诉你们大王,高良姜有事求他。”

阿藏看小掌柜蹲在地上,两手举着小猫,沐浴在下午的太阳里,心头莫名一软。

猫“喵呜”叫了一声,挣脱了跳到地上,跑去舔粥。

高良姜拍拍手,“看,这就排除了一个。”

小孩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脸埋在碗里,露出俩眼睛,有点儿担心地看着他们。

高良姜摸摸他的头,有些心疼,道:“以后饿了就来让你厨子哥给你做吃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些。”

这孩子低着头,抹了抹眼睛,“嗯”了一声。

后头院子里,那后娘又在骂了,骂这个小畜生怎么不死在外面?臭不要脸,就知道躲在外头偷懒耍滑,跟他爹一样没用!一家都是王八蛋,老王八蛋生了小王八蛋!王家老头子咳了一声,这后娘仿佛被点着了,骂得更欢,前门大街上都能听见那嗓门。

孩子不敢多待,用筷子刮碗,吃完最后一口,匆忙低着头回去了。

猫一路小跑跟着。

高良姜叹气,阿藏难得也叹了口气,道:“都说孩子是爹娘前世的债,你看这家,爹娘倒像是孩子前世的债。”

收拾了碗筷,高良姜换身衣服去银行兑钱。她穿的棉布衣裳,因习武之人的习惯,还打着绑腿,看着就不像是个有钱人,银行门口的门童都没给他开门。进去说要排队,年底了,取钱存钱的人多,有些客人桌前给端了热茶,放了水果点心,高良姜就被安排在门边上。她心里头装着姥爷的事儿,也没放心上。

过了多半个钟头,到她了,把支票递到出纳员手里,对方漫不经心看了一眼,马上就跟被火撩了屁股一样站起来,对着支票看了一会儿,小跑进去了。

把高良姜气得,这会儿去上厕所,把客人晾着,迟早你们要关门。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看上去四五十岁,一身的绸缎衣裳,看着高良姜就笑,口道:“您怎么称呼?”

“姓高,怎么了?支票有问题?”

“哪儿能啊?高爷您这边请,这里面是我们贵宾招待室。”说着弯着腰把高良姜领进去,门一开,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有丫鬟上前泡茶,端水果点心。高良姜喝了一口茶,味儿不错,玉泉山的水泡的。

剥了一个橘子,刚吃了一半,绸缎衣裳又来了,恭恭敬敬托着一个信封,“您点点。”

“得,您客气,我也不点了。”高良姜有事要忙,拿了信封不多耽搁往外走。那人追出来给她开门,一路送到了大门口,直到再看不见为止。

别提多恭敬了。

门童小心地问:“赵爷,这什么人物,劳您大驾?”

“去!”绸缎衣裳一甩袖子,走两步又扭过头来,把门童招过来耳语,“给你个差事,去大总统府把顾三爷请来,就说赵爷有要紧事跟他说。”丢了一个大子儿。

门童双手接了,欢天喜地摇头摆尾而去。

这头高良姜满怀心事走在路上,说来也巧,又碰见了上回天桥那个陈半瞎。陈半瞎老远看见他,把墨镜滑下来仔细看了一眼,惊道:“你咋还没死呢?”高良姜追上去,陈半瞎拔腿就跑,胡同里一转,不见了踪影。

“这老耗子!”高良姜骂了句,心里头琢磨,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没死?怎么她就该死了?又想起来昨晚上那鼠官还说她是个短命鬼,有点怕了,心说,待会儿找大仙问的时候,不仅要问姥爷那事儿,还要给她自己问问。

准备先去北顶娘娘庙,北顶和东顶娘娘庙都是庙市,常有些大戏、花会,热闹非凡,那里也常有些测字算命看风水的,有些有真本事的,高良姜准备去碰碰运气,这么多道上走的,总有一个能知道点儿。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都要追下去,哪怕就是问到了猫王的一根毛,也要追下去。

一根毛都没问到。

天色漆黑,高良姜精疲力尽回店里,阿藏忙走上前,把她拉到一边,小心翼翼拿出一团纸。

展开一看,纸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何事寻吾?”高良姜精神了,一把将纸握住,问:“哪儿来的?”落款是个猫爪印。

“就王家那猫,不知谁挂在它尾巴上了,让今儿吃粥那小子看见了,给送了过来。这猫到处瞎跑,还好没丢。”

作者有话要说:  砂锅粥写到一半,去某宝下了个单,买干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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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良姜:天哪,告诉我,猫王在哪里?

猫王:爪印。

李彦宏:我有了一个灵感。

第17章老猫2

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磨墨铺纸,提笔却没写,不知道怎么说的文雅通透。看猫王来信,似乎是个文化猫,咱是有事求人家,写得大大咧咧狗屁不通的,别人哪还有帮忙的心思?况且高良姜没没从小练字,一手小楷刚够认清写的是什么。阿藏也没辙,他从小在庙里长大,也没好好读过书。

正愁呢,小蓟回来了,一听说要写字,挽着袖子就上来了。笔舔饱了墨,挥毫而就,把高良姜那套大白话都变成了锦绣文章,“贵猫王亲启。今在下有一难事,望陛下不吝相帮。外祖垂垂老矣,家有妻儿,然鼠……”

高良姜感觉自己走大运,捡了个宝,这不仅是个跑堂,还能当账房先生。要给小蓟涨工钱。

这么一想,店了的伙计好像确实是少了些。以前她爹经营,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有两个厨子,两个打下手的,四个跑堂的,还有一个账房先生,如今人实在是少了些。

小蓟把纸晾在一边吹干,口道:“掌柜的,今儿路上我遇见孙队长了,他让我跟你说,准备两桌菜,晚上要带兄弟们来吃顿饭。他来去匆匆的,没等跟我商量,给了五个大洋的定金就走了。”

忙上裹忙,乱里添乱。要说别理他,推了吧,人孙队长到底是个半大不小的官,之前还帮了她的忙,不该推辞。可要说不推了吧,店里人手也不够。

“喵。”一声猫叫,阿藏领着王家小子来了,猫被孩子抱在手里。这猫估计也是被孩子后娘打过,平时怕人,谁都近不了它的身,除了这个孩子。

给猫王的信已经晾干了,卷成一个卷儿,用绳子系好了,又系在猫尾巴上。怕猫调皮,把纸卷挣脱了,就给打了个死结,系紧了。猫吃痛,“嗷呜——”一声叫着跳开跑远了。

孩子去追猫,撞在桌边上,痛得坐到了地上,眼泪都痛出来了。照理说撞到的是桌子边,又不是桌子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