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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养老了。管越噢声,这事她听说过,算是茶余饭后的笑谈,毕竟他们那些做生意的人,就好这口,如张汉生,每年过年都领着老婆孩子去山上的庙里拜一拜,烧点香。图个心安理得。垂眸笑笑,放下手中的水杯,抬手看腕表已经将近12点。“下班了,我回趟家,等会外卖到了你先吃,给我留点就行。”管越想起管霖还未回复她的消息,莫名有些不自在,正好中午没什么事,离得近回去看看。“好,那管老师注意安全。”管越拿着包和手机推门出了事务所,今天难得中午没什么人坐电梯,一路向下。开着车,十分钟后就到了小区。管越将车停在单元楼下的停车坪上,说起来,这点倒是多层小区的好处,停车大可直接放在楼下,用不了几步。当然,前提是你的左领右舍家车不多。管越上了楼,拿钥匙开自家门时,发现隔壁正在装修。这家是对年轻夫妻,两人都是律师,结婚有几年。管越刚买下这边的时候,两个人好像就结婚了,反正挺少看到。今天难得看大门开着,她不由自主往里瞟了一眼。“管越啊。”正在客厅监督工人的女主人看到管越,于是出门打招呼。管越手中还未拧开防盗门的把手,钥匙插在锁孔里,女人已经朝她走过来。好罢,管越停下动作,转个身和她闲聊起来。“好久没见。”这话放在门对门的邻居身上,真是少闻。只瞧那女人含蓄一笑,抬手拨了拨自己的短发。“惭愧啊,邻居这么多年,头次在大白天见到。”管越勾唇,她先前工作也挺忙,尽管中午有两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却很少从公司回家,至于面前这位女律师,更是不言而喻。“难得……唉你家换新装修了吗?”管越问。女律师恩声,“是啊,这不我和我老公离婚了嘛,就打算着把房子换个新装修然后整租给别人。”说到这儿时,她的脸上依旧是很轻松的笑容。管越微怔,“这么突然。”“不突然,我们俩吧,虽然是从高中谈到工作再到结婚,但那也耐不过长时间分离啊。说实话,离了好,自在些,不然每次看到有些心动的对象,还要犹豫是否成了出轨?哈哈。”女律师笑的爽朗,管越是看到她发自内心的愉悦。“真是少见啊,第一次看到你们这么想得开的。”“人嘛,就这样了,一段时间一段心情,反正离了还是朋友,总好过已经没有爱情却要硬撑的婚姻……噢对了,你有男朋友吗?”管越摇头,“还没。”女律师蹙眉,“难以置信,你条件不差啊,怎么还不谈个?”是不是人只要到了一定年龄,就免不了去和“恋爱”、“婚姻”打交道?还是说凡人都是感情动物,无情即死。“等稳定点吧,现在暂时没想那块。”“女强人啊,那你到时候眼睛可得放尖点,听我一句劝,别找律师和医生。”女律师劝她不要找律师,管越还想劝她不要找干市场的呢。都是干一行怨一行。“看缘分吧,我这工作接触的律师和医生不多,应该没机会的。”管越抬手捂嘴笑笑,忽然想起小时候是非常喜欢律师和医生的,因为他们在课本上都是很厉害的角色,社会精英,国家栋梁。年少的管越崇拜那样的人,如果不能成为那样的人,嫁给他们也是好的。可有些事只有长大后才明白,世界不是你想想就可以满足的。她既成为不了律师和医生,也成为不了他们的妻子。索性,崇拜自己吧,更实在点。“该谈就谈,别委屈自己,女人美好光阴就这几年,你可得把握了。”女律师说罢好似猛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道句“等下”。随之走进家里,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管越。“这是我名片,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法律方面的事,可以打电话给我。当然,最好是不要有是吧。”管越接过看了眼,上面写着:周琳之,启行律师事务所,主要负责离婚官司和民事诉讼。“离婚律师?”管越随口问道。“是啊,我专门打离婚官司的,所以……”周琳之言罢呵呵笑了起来,继而侧身看了眼正在翻修的自己家。不言而喻。管越也跟着垂眸笑笑,心中竟有点羡慕起女人的洒脱。“但愿我用不到离婚官司吧,我这人耳根子软,如果真要离婚,到时候对方糊弄糊弄说几句好听的,我大概就妥协了。”话音刚落,楼梯上面突然传来些许脚步声,管越随意瞥了眼,发现是李斯远拎着个黑色垃圾袋走了下来。管越和周琳之俩人恰好就站在楼梯道中间,此时见有人下来,免不了往旁边站了些。管越看向李斯远时,男人冲她微微颔首以示招呼,管越同样回之。待到他完全消失在楼梯处,下了楼,周琳之才继续同她说话。“这是新搬来的?”她问管越。管越恩声,“搬来有段时间了。”“模样不错啊,不知道结婚没有。”“没有。”“你俩熟吗?”“一般。”半生不熟吧。“啧,我跟你说,现在很多男的,嘴上说是没结婚,其实家里可能连老婆孩子都有了。我见着多了,30左右的男人,条件都挺不错,专爱和年轻小姑娘勾搭。”管越一愣,想了想李斯远,“应该不是吧,他独居这边。”心中难免疑惑起来,说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她只是看着不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周琳之意味深长的笑,“男人就这德行,新鲜感,刺激感,永远无法满足。哎……我不跟你说了啊,我还有事。”女人电话响了,随之转身拿着电话走进屋里。管越转身也进了自己家。她刚走到玄关处换鞋,就正好看到管霖躺在客厅沙发上,双手双脚都摊的开开。管越走上前,从上而下的看他,管霖对视线里忽然出现的管越,并不意外。因为他听到刚才已经管越和对面那女人的聊天了。他睁眼,闭眼,再睁眼。管越不禁好奇,“你怎么了?”嗝……管霖躺着打饱嗝,一副起不来的样子。“我吃撑了。”懒懒的模样,像个跑累了的哈士奇。管越好笑,“那你站起来啊,躺着多不消化。”管霖摇头,“我起不来,我的肚子太重了,我根本不想动。”“你老师没教过你不要暴饮暴食吗?吃这么多干什么。”管越说话间已经走到单人沙发坐下,看管霖。管霖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