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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低头,看了看一条最为肥硕的大黑鱼,伸出手指,轻轻点点它的头,笑着说:“瞧你胖得,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先吃你吗?”,被点的胖黑鱼呼地蹦得老高,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啪地落在了那两条腮帮子还在动的黑鱼旁边。凌君一惊之下,手指便在水中划了一圈,七八条大胖黑鱼便像第一条那样,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啪啪在岸边草地上,与起初的两条并排着,很是壮观。“哎呀这群笨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还有上赶着让人把自己吃掉的,这脑子,不投入我灵石派下,简直是屈才了啊”,凌君大概也被鱼的热情吓着了,转身便向岸边走去。但大黑鱼却还是兴奋地追着他跑,有几条还很是疯狂地把自己甩到了岸上,使岸上的鱼排更长了些。灵石派的大弟子和十六徒孙无言以对,默默地在收拾着自己门派的笨鱼。凌君看着邬时折了些软柳枝,细长的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就编成了一个大条筐,便走过来,拍拍弟子的肩膀,后知后觉地补充道:“那个,徒弟啊,你的脑子挺正常的,我说得是小黑凤他们这一代”。远在青灵山的小黑凤正窝在梧桐树上睡觉,忽然一头栽了下来,它摸着摔得灰扑扑的屁股,两眼发红地朝天大吼:“这谁他妈地咒我,我正在修补脑子呢,得,这一摔,又完了”。把鱼都收拾好,放进了新编的大篓子里,邬时和文昌抬着,回到了梨花院里,让三人吃惊地是,四个老仆人,竟然也在,还在院子的梨花树下摆下了长桌,准备了几十道花样奇特,见所未见的菜品。三个人尴尬地看着这一草篓子的大黑鱼,有点不好意思,便想把它抬到厨房里,一个老仆妇快步上前,一手握住篓子,轻轻一提,脚步轻快地走向了厨房。灵石派的三人,面面相觑,这感情,脑子不大好,身体还不太行?一阵爽朗的大笑,一个白衣书生手打折扇,翩翩而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书生,其中就包括那位老者,在走到邬时面前时,白衣书生笑着打量了一下三人,很是热情地拱手行礼,自我介绍道“在下桃花娘娘座下三公子,见过三位贵客”,灵石派三人,忙拱手回礼。三公子身后的诸公子,也一一走上来,作了自作介绍,分别是五、七、九、十一、十三公子、十七公子。刚喝半杯茶不到,又听到一阵笑声,一红衣书生出现在院门口,身后照样跟着七八位公子。分别见过礼后,邬时惊讶地发现,那位白衣的三公子,带领的都是单数的公子,而这位红衣的二公子,带领的都是双数的公子。诸位公子虽长相不甚相同,但有一点却都是超级厉害,便是千杯不醉,整个梨花院内美酒飘香,欢声笑语,很是热闹。众公子言语风趣,知识渊博,举止风雅,令晚宴的气氛如春风拂过湖面,让人心荡神驰。交谈了半晚上,邬时终于明白,这些公子中,学问最高地,便是红衣公子,他曾中过榜眼,而三公子,却是探花,其余的,依次类推,分别是进士、举人、秀才。纳公子不取貌,只按学问排序,这位桃花娘子,可真是风雅得紧。文昌整晚却话很少,他盯着每个公子腰间的香囊,眉头紧蹙。看到面色郁郁,只顾喝闷酒的弟子,邬时坐过来,轻轻握住文昌的手,温和地说道:“文昌啊,你一直看那些香囊,可有什么古怪?”文昌摇了摇头,脸色有点醉酒后的潮红,他喃喃说道:“瞧着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凌君看了看文昌潮红的脸,有点意外这个能把白酒当水喝的人竟然也能和他师傅一样,喝得能脸上上点色。在听到文昌的话后,他直接走到二公子面前,笑着说:“劳驾,二公子,我能看看您的香囊吗?”二公子看了他一眼,有点犹豫地看了眼文昌,有点歉意地说道:“这个,得有功名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您、您,呵呵”“我是状元他师祖,不行啊?”凌君端着灵石派掌门的面子,有点下不来台。“他家里儿子孙子曾孙子都是状元,他不是,便得不了香囊,做不了公子,至于状元的师祖,呵呵”,二公子指了指正在给诸公子倒酒的老仆,笑得很是高岭之花。“呵呵,桃花娘子送给本掌门,本掌门还不一定要呢,这是女子的定情之物,收了,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凌君昂了昂头,很傲娇地强行给本派找回了场子。身后啪地一声,文昌手中的酒杯落地,整个人也咕咚倒地,醉得人事不醒,邬时朝诸公子笑笑,歉意地结束了晚宴,与凌君两个人扶着文昌,回到房间。文昌感到自己又喝醉了,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上一次酒醉,是什么时候,大概还是那次金榜题名时吧。前面响起官兵的呼喝声,文昌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很是粗鲁地推了一把,本来就头重脚轻的他身体立马失去平衡,向旁边的墙壁直直撞了上去。一双轻柔的手臂灵巧地伸过来,一把抓住了文昌,一声清脆如清谷黄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咦,是状元朗啊,你没事吧?”。文昌睁开迷离的双眼,一张梨花般清甜的女子面容浮现在眼前,她咯咯地笑着,露出两个迷人的梨花小涡。文昌想说声谢谢,却感到一阵头重脚轻,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一间简单的屋子里,很是熟悉,里屋里传来女子的痛呼声,他心下一紧,抬脚便走了进去。两道人影,缠绕在一起,底下的,是那个梨花般的姑娘,上边的,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正在姑娘身上胡作非为。“大胆狂徒,还不快放开姑娘”,文昌很是生气,对着那个低着头的人,一拳打了过去。那人回过头,看着文昌,满眼迷离。文昌在看清那人的脸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人,是自己。文昌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完事后沉沉睡去,那个梨花姑娘满脸泪痕地坐起来,文昌吓了一跳,生怕这个姑娘会寻短见,忙出声叫道:“姑娘,千万别”。但那个姑娘却好像听不见他的话,更令人诧异地是,这姑娘不但没寻短见,还小心毅毅地替男人盖了盖被子,满面羞涩地拿出一个香囊,放在男人手里,又俯下身吻了下去,眼里含着泪,颤声说道:“状元朗,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看过的书,你写的字,你喜欢喝的酒,我都一一珍藏着呢,今天,又是不知道哪位暗恋你的女子给你下了药,倒是成全了我的心意,状元朗,香囊里有我的生辰八字,你一定要到我家提亲啊”,说完,又在男人额头上吻了又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