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远弗届二(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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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刻意靠近须佐之男的。 荒靠在须佐之男怀里闭目养神,似被他话语打动暂时信任依附于他。长期躲藏逃命使正处于发育期的身子吃不消,对比同龄人他过于消瘦,否则须佐之男也不会明知故问他的年龄。 穿越过来的他经历那些糟糕的经历,对这个世界愿意来接触他的人都充满了警惕。初见须佐之男和别人打斗,出于本能自救地潜入湖底。根本不让别人看到他、发现他,而且…… 荒并非他所言那般出于好心帮助须佐之男御敌,他的阵法不像他本人外貌一样弱不禁风,他更倾向于攻击的阵法,会的是杀敌的招,怎会在暴露的风险下用不擅长的招数辅助他人呢。 他直觉孤军独战的须佐之男反而他们其中最有机会取胜的一方,雷鸣电闪虽耀眼华丽而但他的出招精准,像是在千军万马脱颖而出的杀神招招见血,果断潇洒,不似那些公子哥的花拳绣腿华丽无用。 倘若他直觉出错,须佐之男不敌死于那群人手上,那些面色不善的歹徒逗留此地,鬼知道便宜师傅送给他的避水珠能否躲过修仙之人的神识搜捕,一旦发现,荒就要面对一群歹人,不如将赌注压在独自一人的须佐之男身上。 这位雷灵根的修士他擅长进攻不擅防守,那他就护住他后方,若能成功,若这如同小说那般的修仙设定,这何尝不能让他欠自己一份人情,再顺势触及修仙界,修仙的奇珍异宝总有能解决自己的体质问题。 谁都说他要信命,无论是这具身体的父母,逼他认命的所谓追求者,教导他一身本领的师傅,无论是谁都要他向这个世界的规则低头。 前世他被这所谓的命运摆布,他已经失去过最重要的东西,既然前世能找到反抗的勇气,这世必然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他会抓住这个机会,改变他这该死的被拟定好的命运。 连潜在水中时收回避水珠,隔绝的寒冷的谭水淹没他整个身体,冒出水面也是精心设计的时机,让披帛好巧不巧盖在被潭水浸湿的长发。 摆弄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粹无辜的蠢样,全身湿漉长发粘在印着月色的肌肤上,狼狈却遮不住的圣洁。摆出那不容以多欺少邪恶之徒的性子,像极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恰到好处的rou眼可察的谨慎,像极的不成熟的小心思,优雅又青涩。 为的就是让须佐之男初见时对他留下城府不多的少年的印象,好放下戒心来。他太清楚什么模样是最令人轻易信任的。即使以后出了差错,他这幅少年的模样也会让人放下防备和警戒,逃脱也方便许多。 计划未来每一步,他不会允许自己信任一个才没认识一天不到的人,哪怕他们口头功夫上交谈投机。 只是计划进展太快了,须佐之男才进城给他买些衣服,就承诺带着他回宗门了。速度太快发展太快,他观察须佐之男也不是那种傻愣愣的人,怎么会有人那么容易相信心怀不轨的人? 太坦诚了,怎么会有那么坦荡的人,这是新型的拐骗话术吗?你多多少少怀疑一下我吧,须佐之男,你那么信任我,我会过意不去啊… 荒有点跟不上须佐之男的脑回路,在飞剑上完全没有逃脱的办法,他只好应了须佐之男的话,如果去到宗门发现有什么不妥,他还是会直接跑路的。 夜幕落下退去的帷幕,一晃眼间霞光万道,银装素裹的群山渡金边,晨鸟起伏于似大海被狂风卷起的雪浪,山脉蜿蜒起伏,一望无际。 兴致勃勃的须佐之男一路给荒讲述修仙中一些常识,比初入山门的荒还有兴致,他还是横抱少年的姿势,他的灵舟让师弟们先回宗门去了,只有一把剑,荒若是摇摇欲睡被他抱着安全些。 回到宗门遇到几个准备下山历练的内门弟子,须佐之男和他们草草寒暄几句,那几位弟子们还担心着须佐之男。 “回来的弟子们说你遇陷了,您要过几天再不回来就真的要惊动长老了。” “不必小题大做,他们没事吧。”须佐之男淡淡说道。 “这怎么叫做小题大做,您要是出事了,掌门还有那位长老可饶不了他们。他们啊没多大事就是受了惊吓,有些重伤的弟子经过治疗昨日也醒了。”那位弟子说罢,貌似才注意到这位广为人知的师兄身边还有位小少年。 “这位是?是师叔您捡回来的小师妹吗,过些日就有宗门招收凡人选拔弟子,按老样子我们先带他在外门安排下来吗。” 须佐之男憋着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他摇摇头揉揉被误以为女性而皱眉的少年脑袋:“噗…咳,不用麻烦了,这是我未过门的小师弟,自然是我负责他。” 话落,荒抬头仰视须佐之男,拍开在他头上为非作歹的手,好麻烦,什么时候长大,前世一米九几的他哪要像这样仰头看人,再那么下去迟早要得颈椎病。 他还以为须佐之男会直接甩手掌柜,让他过些日子去走流程等通知,居然真的和他说的那样。 不过未过门是什么用意,说得好像未娶过门一样。 怎么说话那么直肠子,转点弯好不好。寒暄后,须佐之男直接带着荒飞回他那座剑峰找了师尊,还没消下兴致的他前些时候早早让雷鸟携着书信转告了师尊他回来的事情,一大早就敲着某位退休的前掌门师尊的寝室门,拜托拿出唤灵石给荒测灵根。 退休了还不能睡懒觉被早早吵醒的师尊满脸核善非常不乐意大清早被人叫起来了,一袭银丝长发仅发带利索一束,身着休憩的睡衣一登场就让须佐之男叫他一声爹听听。 荒在一旁默默打出一个问号:? 须佐之男似乎很习惯他这师尊浪荡不羁的模样,拉着荒去到厅堂,习以为常恭敬却又没完全恭敬,聚形的灵力将主位上的师尊的衣领拉上,免得给他新来的未过门的小师弟看到不该看的。 “莫要打趣我了,现在测灵根才是重要之事。” 伊邪那岐扫眼须佐之男带来的小孩,漫不经心把目光落回须佐之男的身上,似在用神识检查须佐之男身上真的没多大伤势,才啧啧称奇开口道:“测灵根,你这是要收徒呢?年纪不大就惦记着收徒了,你能教他什么” 须佐之男顺着伊邪那岐的话说下去:“是,我学艺不精,拜托师尊替我收荒为徒,免得误人子弟。” 伊邪那岐:“你叫我什么,诶哟当初的小娃娃长大就不认人了,师门不幸啊,隔壁峰老头子的亲传弟子都懂得多回家看看,少出去鬼混…” 须佐之男:“父亲大人劳烦你了。” 伊邪那岐心满意足点点头:“这就对了。” 荒再次打出疑问的问号,当个徒弟还要叫爹?什么奇怪礼节。 测出来的灵根,伊邪那岐诧异地上下打量荒,让荒将手再次放在唤灵石上。手掌附上水晶似的圆面上,明亮的厅堂似被幽静的海浪沉静地吞没,翻涌着无声的浪花最终化作浩瀚无垠的海面,倒影在脚下。 “你尚未踏入正统的修炼之门,谁给你一个rou体凡胎传功了,不要命了吗,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拥有的灵力。”伊邪那岐弹指一挥,浩瀚的海面幻境如泡影般消散,恢复厅堂原先的模样,指尖轻抵少年的额间。 “我先给你封印了,免得你爆体而亡。” 额间悄然出现一枚神纹,伊邪那岐收回手后,那神纹又悄然消去,荒摸摸额头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你待我再仔细检查一下,你是否有隐灵根,不然极品水系天灵根,你以后一个大老爷们和别人家小姑娘比水灵灵,说出去都笑掉大牙。”伊邪那岐收回唤灵石,换了个品质更纯粹的唤灵石出来,对在检查荒身体的须佐之男说道。 “你这孩子运气倒是总在莫名处好,随手拐个孩子回来都天灵根。” “我直觉告诉我一定要拐…带荒回来的。”须佐之男抿了抿唇:“真的没事吗?荒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要说出来的。” 荒摇摇头:“我没什么实质感受,不过你们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大实话……” “怎会,我对你绝无异心,我对天发誓。” 还以为须佐之男是跟自己说没事结果是问荒的伊邪那岐无语地撇眼旁边的茶几,听到须佐这绝无异心的话,脱口而出吐槽道:“你以后少看点话本,瞧瞧这用词,说得好像个负心汉渣男拐骗纯情少女。” 荒再一次疑惑地打出问号:? 好好检查一番的伊邪那岐发现点东西:“嚯,还真有。” 说着他指向荒墨蓝的眼眸,点向荒的眉心。这次荒感到眼睛的刺痛,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须佐之男焦急地担心荒的身体,稳稳地扶住他。在荒眨眼的瞬间,须佐之男看到那原本墨蓝的眼眸变成月色一般的眸子,只是再一瞬间又恢复模样,而唤灵石的结果发生了点变化 “还是暗灵根的颜色,水系占九成,暗系约占一成,约等于没有,其他星星点点的就是金木火土,但说白还是水系天灵根。要是女子之身,还真是个烫手山芋。”伊邪那岐抬手逗玩着罕见的暗灵气,暗色的小团光亲昵地绕在他指间。 荒问道:“怎么说?” 伊邪那岐坦诚地说道:“当然是极品炉鼎哟,要被人藏起来不节制地双修采阳补阴榨干的。” 这次换到须佐之男皱眉,他依旧护着荒的态度:“…他还是个小孩,委婉点,父亲大人你这说太直白了。” 荒沉默不知说什么。 伊邪那岐依旧我行我素地问着荒一些问题:“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嚯,阴年阴月阴日,和小须挺搭的。纯阴之体其实也不见得多稀奇,但是纯阴之体的水系天灵根,再加上你这体质,要不是你真是个男的,你真完了。” “从小到大没受到男女sao扰吧。小须你还要继续检测不,这小娃有点被打击了,要是再检查出点纯阴之气,天阴之气,那可太烫手了,简直天照差不多是个性别和体质相反的好苗子诶,你真的是男的吗?” 荒皱着眉,对这重复两遍的问题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男的。” 伊邪那岐啧啧摇头:“可惜了,你明明身为男子之身,体质却倾向阴,阴盛阳衰,以你这情况,凡人之躯能不能活到三十都难,修炼就更不行了。如果你像天照一样,自小跟在我身边修炼就好解决多了。虽说你是天灵根,但是水系偏阴,你越是修炼体内的阴气越是旺盛,你是不是畏寒,是先天的? 曾困在寒冰洞xue三日,昏迷前甚至失血性休克过?难怪了,还落下病根了。我建议你曾学的阵法也别用了,使用凡间武学的内力会加剧你的病情,缩短寿命。难怪你的阵法会辅助到须佐之男呢,以凡间武学无人指点竟突破练气五层,以生机作引起阵调动四方。 你暂时也不可修炼,会加剧你体内的阴阳失去平衡。最快的解决办法? 自然有,和纯阳之体的修士,必须是修士,更好的便是天底下最霸道妖魔最惧怕的雷灵根天灵根修士睡上一觉采阴补阳,短暂的危机自然解决,不过这种办法需要定期来一次,你离不开对方,我不建议这种方式。其他办法太过于苛刻,我暂时还没好办法克服。” “怎样的苛刻?”荒冷不丁问出口。 伊邪那岐并不立刻作答,瞄眼突然耳根红低头不说话的须佐之男,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大的,伊邪那岐貌似明白了须佐之男道不明的私心。 他反问道:“不打算选前者的方案吗?” 荒断然拒绝:“不必,我不打算将自己性命依托在别人身上。” “苛刻当然是很难,说了那么多话,我都渴了。”伊邪那岐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摆起架子。 荒有眼力,速度给伊邪那岐倒杯茶,伊邪那岐不接。 “敬师茶就那么递的吗?难道我说那么多就为了个徒儿带回来的陌生人,那可太不值得了。” 这突然的友好让荒愣了下,被须佐之男塞了杯新泡好的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给伊邪那岐行了拜师礼敬师茶。伊邪那岐很满意,毕竟是须佐之男带回来了,爱屋及乌。 但嘴上还有点刁难,问:“不会叫人吗?呆住在那做什么。” 荒看看须佐之男,再看看伊邪那岐,须佐之男也催荒快叫:“父亲大人他,别愣神了。” 然后。 伊邪那岐就听到荒中气十足抱拳喊人。 “父亲大人!” 伊邪那岐瞬间被茶烫到,讲个笑话,他一个飞升偷渡下来的仙居然能被水烫到,手不稳差点摔了茶杯,荒他这语气感觉像是拜把子,但对上须佐之男的话好像又没有问题,这新收的崽子心脏有点黑。 然后须佐之男完全不在意这些,高高兴兴拉着荒去认识认识地方了,看着努力迈脚跟上须佐之男步伐的小少年背影,伊邪那岐预感未来可能不太安定。 他那个真.纯真大徒弟须佐之男对上假.天真的新收弟子小荒胜算多大,别被骗光裤衩啊,不行,得多去备点未来徒儿媳的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