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耽美小说 - 娱乐圈之型男天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就会附着在刀刃之上,变成一种煞气,历经千百年也不会消弭。杀生刃对鬼怪有一种天然的震慑力,对学道之人来说,其特殊价值远远胜于古董本身的价值。

“所以以后到了古董店里头,多开开慧眼,仔细观察一下。”

萧潇笑着又去捏了捏自家乖徒儿的俊俏脸蛋,“我们有常人没有的能力,是真的能捡到‘漏’的。”

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聊,穿过特意保留下来的石板街,很快来到了金水街街口。

金水街的入口处,有一株合抱粗的大榕树,枝叶繁茂,浓荫如盖,密密麻麻的气根一直垂到地上,据说树龄已经超过三百年了。这树平日里作为市级文物,被市政用栏杆圈住树干,精心保护起来,栏杆上还挂满了红绸、红绳和小锁,据说都是附近求姻缘求学业的善男信女们挂上去的。

当阮暮灯和萧潇两人经过那棵榕树的时候,正好碰到有人在树前烧香。

一对年轻夫妻模样的人,抱着个丁点儿大的小宝宝跪在树冠底下,朝树根磕头,旁边还有个身穿长褂脚蹬布鞋的老头子,手里捻着三柱香,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举行什么仪式。

“他们那是在干嘛?”

阮暮灯凑到萧潇耳边,轻声问道。

萧潇看了一眼,回答道:“这是在‘认契母’呢。”

阮暮灯不解地眨眨眼,等自家师傅给他详细解释。

“唔,你们那边的说法应该是叫‘拜干妈’吧。”

萧潇想了想。

“一些八字太轻的孩子,年少时多灾多病、容易夭折,算命先生就会建议他们拜个干爹或者干妈,以求借贵人的运势消灾解厄,‘保’他们平安长大;还有一些命局比较特殊的人,比如双正财双偏财、双正印双偏印命格,拜干爹干妈也是其中一种化解多妻重婚、双父双母命数的手段。”

说着他指了指已经落到了两人后方的那株大榕树,“一般来说,干爸干妈的人选多半是命格富贵或者八字相合的亲朋好友,但也有些人会去拜一方神明或者自然之物为自己的干亲,比方说八字五行缺木的,就会像他们那样,让娃娃认一颗古树做干妈。”

“原来是这样……”

阮暮灯点点头。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停车场,阮暮灯将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好,又坐进副驾驶席,随后萧潇启动了车子。

“说起来,我小时候也认过一个干爹。”

时近中午,从金水街转进三环的一段路路况不大好,车子开开停停,在等红灯的间隙,阮暮灯还在琢磨着刚才那个认干亲的话题。

“哦?”

萧潇侧头看了他一眼。

“我六岁的时候,曾经半夜溜进山去,回家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

阮暮灯声音放得很轻,似乎是沉浸在了对旧事的回忆之中,“当时村里的问米婆婆看过,说我那是惊吓过度,在山里吓掉了魂儿,让我父亲赶紧给我认个干爹,两人一起帮我叫魂儿。”

“然后呢?”

信号灯转绿,阮暮灯挂挡,发动车子,夹在车流之中,缓缓前行。

“按照我们那边的风俗,这种时候,需要遇到一个‘有缘人’。当时父亲背着高烧不退,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我,大半夜地站在村口,遇到经过那儿的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将人拉住,死乞白赖求他认我当干儿子。”

“唔,原来是这样。”

萧潇点点头,“那么,那人同意了吗?”

“当时我已经意识不清,事情也记不清楚了。”

阮暮灯目光投向车窗外头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

“不过父亲告诉我,当时我们遇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外乡人,据说是采风路过,半夜进村找地方投宿的。当时那人贸然被陌生人拦住,开始当然不肯答应,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经不住我父亲苦苦哀求,又或者是看着我病得奄奄一息着实可怜,最终他还是认了我当干儿子,还连夜进山帮我叫魂……”

青年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说来也是奇怪,那晚之后,我的烧就退了,又过了几天,病就痊愈了。”

萧潇笑了起来,“那之后,你还见过你的干爹吗?”

“没有。”

阮暮灯摇摇头,“那人第二天就离了村子,没有留下姓名,后来也没再来过。我现在对他的长相已经压根没有一点儿印象了。”

“哈哈。”

萧潇笑了起来,“阿阮你这样可当真有点儿薄情啊,那可是你干爹呢,怎么能说忘就忘了。”

阮暮灯抿了抿唇,瞅着萧潇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委屈,“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再见他一面么……我还没向他道谢呢……”

萧潇目不斜视,继续开着车,表情淡然,“会有机会的。”

他说,“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见面的……”

第40章、六、耳报04

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

弎子上周就回了东北老家,和白奶奶家的一大家子刺猬精们团聚去了,把阮暮灯一个人丢在萧潇家里,嘱咐他这段时间千万谨言慎行,不准单独出门,更不许去那些灯红酒绿容易招惹是非的地方。

其实用不着弎子叮嘱,阮暮灯的性格也不是会得意忘形,有了一点儿名气就抖起来的类型。更何况在这个城市里,他认识的人本就不多,其中能称为“朋友”的,更是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年二十九的晚上下了场雪,虽然不大,凌晨就停了,但次日大清早起来,阮暮灯还是拿着扫帚,到顶楼的阳台扫雪。

气温只有零下三度,青年早习惯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体锻炼得很好,即使到了室外,也不过只在常服外面套了件厚棉衣而已。

他扫完雪下来时,萧潇正在满屋子的转悠,从一个大口袋里掏出不知何时买的装饰,这里拴两串灯笼,那儿贴个福字,还在半人高的大橘子树上挂了十几个红包。

“唔,这样看起来就很有过年的气氛了。”

他忙活了一阵,退到门厅里,单手支着下巴欣赏自己的杰作,回头看到从屋外回来,浑身冒着寒气的阮暮灯,惊讶和责备冲口而出,“你穿这样不冷吗?”

“唔,还好。”

屋里暖气很足,阮暮灯脱掉厚棉衣,露出底下单薄的一套浅灰色常服,朝自家师傅笑笑,“锅里蒸了包子,早上和中午先随便吃点儿,晚上做年夜饭,请你吃大餐。”

两人白天布置了屋子,搬回好几盆年花,贴了春联,又祭祀了先祖,叩拜过神明,一通忙活之后,下午三点,阮暮灯就开始就在厨房里做他承诺的“大餐”。

按照他们家乡的传统,年夜饭要做三道热菜、三道凉菜、两道点心、一道蒸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