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文学 - 同人小说 - 神奇动物生态研究报告在线阅读 - 金鱼

金鱼

    不夜天里空同意与散交易的if线。是非常ooc的、选择按照私心占有倾奇者的空和完全失去支柱后崩坏掉的阿散。

    熟悉些的人都知道空养了一条金鱼。

    金鱼并不总是待在鱼缸里,空偶尔也会带他出来走走。只是他似乎不能很好地承受用双足行走的苦痛,即使被好好搀扶着也只走出一小段路就发起抖来,惹得金发的大纳言频频垂首去看。

    他温声说着抚慰的话,一手揽着那截缠裹在层叠衣料下的腰肢,动作像极了一个拥抱。数次安抚后那紫发的少年才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好像仍沉浸在某种梦境里,隔了许久才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一个温顺又迷离的微笑来。

    “想回家了吗?”空便低声问他。

    少年不说话,只是簌簌地把头蹭进人怀里;他的头发留得愈发长了,除去脸颊两边留下的切发,剩下的部分都长得能拖到地上,光亮的绸子似的,正是贵族姬君们最羡慕的样子。空就顺着那些发丝摸下去,轻轻把发缕绕到自己的指节上。

    “再在外面待一会儿吧,不想走我抱着你也可以。”他抱起那少年,沿着街慢慢走了下去。有沿街洒扫的门人听见他正轻声念着有关四季风物的和歌,念春涧水、夏时雨,深秋红叶,松下雪。最后又因为长久没有得到回应,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阿散,又是雪要落下来的时候了。”

    门人不敢关心贵人们的闲情雅致,只是佝偻着腰背清理地面。直到金发的公卿消失在石板路那头,他才拄着扫帚陷入思索——

    这些天京都并没有下雨,那么刚才路上的水渍是哪里来的呢?

    “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来吧。”空放下卷起的帘幕,隔断了尚且明亮的天光:“阿散,我要使用你。”

    他第二句话话音刚落,原本还有些不情愿的散兵立刻就照做了。色彩浓艳的打褂被解开,又蹭掉数层包裹住躯体的里衣,他拧着腰肢从那些束缚里挣脱出来,又乖觉地抱着大腿把自己的双腿分开,向空展示出身下那处隐秘的xue口。

    他的小腹因为xue道里含着东西微微凸起来,空仅仅是把手放在上面就让他喘息着去了一次,被好好封锁住的前端硬得可怜,后面流出来的水却打湿了身下的布料。这样的高潮应当是痛苦的,他却对此并无意见,依然遵循着空的命令努力排出异物,腰线都因为用力拱起一个弧度。空缓缓揉着他的腹部帮他施加压力,绕着圈挤压,直到第一颗结晶被那圈深红的软rou吐出来——浅蓝色的灵力结晶,因为含了很久已经被吸收掉一点,比刚刚被吃进去时小了一圈,想必他在路上含不住xue里的水就是这个原因吧。

    “有好好吃下去,做得不错。”空夸赞道。

    得到表扬的少年显而易见受到了鼓舞,一鼓作气又排出了两三枚圆溜溜的珠子。空用两根手指替他撑开肿胀的媚rou,又去抠挖埋在更深处的结晶球,弄得一股一股的热流顺着指缝在往外流;散兵本人更是爽得抱着他的肩膀不住摇头,发出含含糊糊、让人听着都耳热的声音。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和空说一句话,只是在空刺激他时放浪地喘息呻吟,刚排完身体里的东西又夹着空的腰要往下坐,像台不知疲倦的性爱机器。

    .

    ……明明在空刚刚收留他的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仔细想想,散兵大概从交易成立就开始崩溃了。尽管刚刚被接纳时他表现得稳定且目的明确,甚至会在与空纠缠时不断用对他吐露煽动性的话语,促使他将矛头对准他的政敌,但那不过是短暂的安稳罢了。以恨意为柴薪搭建起来的火光一旦抽去了底盘,上面所有的建筑也就都崩塌殆尽了。

    空仍记得他领着散兵去看那场火的时候。那时候的散兵已不愿意再穿倾奇者的白衣,黑红的振袖衬着眼尾浓艳的红妆,显得一张脸白得叫人心惊;他长久地凝望着那焚尽了无数罪孽的火,表情怔怔的没露出一点喜悦来,只有眼泪顺着麻木的嘴角往下淌。

    好像他的前半生也随着这场复仇一起烧尽了。

    之后他的精气神便日复一日地垮了下去,起先还能和空争论一下茶泡饭该放多少鳗鱼、樱饼该加多少糖之类的小事,过后渐渐连话也不多说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不断向空奉献自己的举动,他不再反对空的任何要求,甚至主动向他求欢。有时空实在心疼他、想让他休息一会儿,他还要自己塞入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沉浸在连绵不绝的情欲里不可自拔。

    诚如交易所言,空为他完成复仇,而他则奉上这具让空满意的身体,从此钱货两讫。

    空当然尝试过挽救他,亲吻、拥抱或是爱,全都灌输进那副身体却也收效甚微。而在所有努力之外,他同样清楚这是必然的结局——在他赞同散兵提出的交易、将他珍藏进自己的怀抱时,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无论倾奇者还是散兵,都是需要一些支撑才能存在下去的东西。仇恨摧毁了曾经白纸似的少年,爱让他鼓起勇气从那座牢笼逃离,而给予过他爱的人又只赞同了他身体的价值,与其他人、与所有垂涎他的人,似乎也没有任何分别。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一条小小的金鱼,只不过从一个鱼缸到了另一个鱼缸,只不过是相同的苦难。

    所以当唯一的支柱也宣告了结后,他也变成了一副空壳。

    有时空也会想,倘若回到那个雪夜,倘若他没有魔怔般地说出那声好,把他拥进怀抱里,他是否能说服自己去赋予散兵复仇的能力,然后注视他亲手拿起利刃、把自己连同仇敌一起葬送在火里?那是否会是比现在更幸福的结局?

    但是我想让他活着。空想,我想要他活下去,在我的身边……即使只是一副失去灵魂的躯壳。

    他从散兵体内抽身出来,射在他腿间,又仔细替他擦干净浊液。散兵好像很不满,磨蹭着双腿试图吃进那些液体,被空强硬地掰开,又往里面塞进了新的灵力凝珠。这些东西帮助空维系着散兵的生命,以他能够接受的形式为这具身体补充存活的能量,即使空每次这样做都会感到由衷的痛苦。

    这并不是散兵想要的,或许也不是他想要的,但他只能这样做。

    他抖开堆积在床榻上的红绸,细致地束缚住紫发少年的手臂和脚踝,直到他双眼迷离地陷进那片红色里,像裹进茧子里的蝴蝶那样失去了触碰自己的权利;然后他俯身去亲吻他的睫毛,说抱歉我要出门了,请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没再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