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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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梨涡
老太太生日当天,特意约了上门做脸。
阿姨在旁端着雪蛤甜汤,小心将被角掖好、压低声音,说陆鹤璋来过电话了——
老太太绷着脸、动作轻,打鼻腔里“嗯?”了一声。
“要了今儿私宴的菜单…旁边听着,是有个姑娘的声音。”
陆老太太了然地一摆手,腕上的玉镯一晃悠。
玻璃种,往年陆鹤璋送的。
作为维护对外和美关系的小玩意儿,它落在她手上、通透地折射出轻蔑。
“送套衣服去…表个态吧。”
*
金银丝提花的料子,掐腰收胯、钉珠点缀轻纱、蜿蜒胸线。
秦宝熙收到礼物的时候,半个身子窝在沙发里、刚洗过的发梢湿漉漉的往陆鹤璋肩颈凑近一步,头都伸过去了。
“什么呀…裙子吗?”
陆鹤璋低低地“嗯”,原本打算叩上礼盒盖子的动作顿住,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对方面上、隐隐的惊喜——
“喜欢?”
甜香的味道离远了些,抱着脸嘟嘟囔囔地说太贵重了。
“喜欢就去试试,衣不配人、不过是一块布而已。”
四目相对,他朝她温和地笑,连袖口折叠的褶子都极为规整。
秦宝熙没来由地心念一动。
她起身,接过手、慢吞吞地往房间走。
错过陆鹤璋一瞬间冷淡的眉眼,男人低头整理了一下领带,带点薄薄肌rou的骨架支起来——
他起身,露出后背藏着的另一只竖长礼盒。
里头躺了条烟紫色的小裙,开v一字肩、下摆纱纱。
男人沉默地收好,他藏到书房里、比到一堆信件的上头。
还未转身,就听背后门开的动静。
陆鹤璋怔了一下。
秦宝熙绞着裙摆,细细的指尖攥进去、她紧贴着门框、磕磕绊绊。
“后面…后面绑带的,我够不着。”
陆鹤璋半侧着脸看她。
后背光裸,像细薄的瓷器。
他收回目光,血液滚了两下。
“要我帮你?”
不过三秒的暧昧。
男人绅士地闭上眼,他摸到她的肩头、圆润封好的rou端、生命根梢颤动。
在抖,发烫、绷得像一张弓。
他捏住绑带,绕出朵结。
热气离远了些,喉咙有些干。
秦宝熙心惊rou跳地捂住胸口,她听到陆鹤璋声音缓缓——
“别紧张…老太太不会吃人。”
秦宝熙点头,双肩耷下去。
她跟着陆鹤璋向外走,指甲嵌进手心里。
一点微妙的焦灼与兴奋、踩着陆鹤璋在阳光下的影子,一身皮蜷缩进去。
满心欢喜。
秦宝熙不怕陆鹤璋口中的陆老太太。
即便对方家世门第显赫,又刻薄好斗、拿捏小辈。
她只要踩着陆鹤璋的影子就够了,哪怕呆在风口不说话…秦宝熙贪心地想。
她希望到陆家的路可以再长一点,延展短暂的周末。
17岁以来最斑斓的幻觉、伴着街景日渐清晰的时刻,许下一个愿望——
秦宝熙咬着嘴,无声地动了两下:
我希望,永远留在陆鹤璋身边。
**
陆家老宅近中海将近一小时的车程,二人到的时候、陆蜇正在廊间应付宾客。
少年雾蓝色的衬衫解了两粒扣子、遥遥地望过来、他抬高了酒杯、意味不明地勾着嘴角。
“小叔。”
陆鹤璋微微点头示意、掌心不动声色地压住挂在他西装下摆的、秦宝熙的手指,侧身挡住她大半——
“茶室里有甜点和茶水,去玩吧…别碰酒精。”
从陆蜇的角度,只窥见个茸茸的头顶向下凿了两下,裙摆加速飘过、留个影子。
真是吝啬。
茶室里的精致点心,秦宝熙多数都不认得。
她挑了个布丁小口地啃,腻了就饮口茶,汤火浅、芽头嫩,一连啜了几杯,就见个披着结绒线衫的老太太往自个这里走。
生得端庄富态、和善慈祥,发式很短。
“喜欢白毫银针?”
什么针?
秦宝熙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
她不认得茶,孤儿院附近的巽英商店倒是有得卖——按克计量,多是退休的老师来买,泡满小满杯,颜色浓得发绿,牙都渍着黄。
“我不认识的。”小姑娘实诚地摇头,她放下吃了小半的布丁。
“只是觉得好喝而已。”
奶白的、晃晃悠悠、像刻意咬笑时堆起的颊边rou。
“您是陆老太太吗?”
对方似乎是打头一次见这么没计量的小辈,怔了一下,笑了。
“我姓覃,你是哪家的孩子?”
秦宝熙了然、眼巴巴地在场上寻,好容易在廊外望见了陆鹤璋,指尖往那儿一点。
“他…陆鹤璋家的。”
覃老太太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她下午和陆老太太谈了一通,那头只说陆鹤璋在家里偷偷养了个小的,也不知成年没有,央她来套两句话——
陆鹤璋虽是私生,论杀伐果断、心机谋略,不输年轻时的陆霖筠。
在小辈里,由陆蜇这个二世祖领头、尊他小叔高一等,直呼其名的更是没有。
眼前嫩生的姑娘,好歹也得敬他声“陆先生”。
活到覃老太太这个岁数的都是人精,心知若不是对方单纯、跋扈得发蠢,便是和陆鹤璋的关系已经不分亲疏到这个地步。
覃老太太叹了口气。
她总觉得眼前的秦宝熙,看着有些眼熟。
两边梨涡、笑得时候陷下去,像她曾经拿命去疼的一位故人。
“你到底多大了…你的父母知道你和他…”
对方语气有些怪异,秦宝熙抬头、多看了一眼。
“奶奶,我今年17…过了年就18了,6岁往后再没见过父母,受他恩惠才有的今天。”
她勾着手心,笑容碾地袭来。
覃老太太却猛地一抬头。
“6岁?”
“孤儿院的秦mama是这么说的…她捡回来我的时候,我还记得那年自个多大、会蹦几个英语单词…”秦宝熙的眼暗淡下去。
“她说,我的父母把我教得很好。但有时候父母与子女的缘分浅,即便找不回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是因为那一声奶奶吗?
覃老太太手握拳、抵着胸口顺气。
六岁走失、长得又这么像。
像覃家势头最猛的那两年,仇家报复上门,被拐走的、她的孙女。
乖巧、伶俐,喜欢偷喝她的茶水。
她失去一切不过是十多年前——
孙女失踪,儿子儿媳驱车追逐、坠下崖边。
恍如隔世。
覃老太太脸色有些乌白,她去摸秦宝熙垂在肩头的发。
细软的、带出来一根。
小姑娘摸不清她的举动,向后退了一步。
“去玩罢。”
陆鹤璋已经注意到这边——
他越过陆蜇走过来,同覃老太太问好,又轻轻压住秦宝熙的肩。
“前厅有芋香鸭…吃不吃?”
秦宝熙不自然地用手背蹭了蹭颈rou。
她“唔”了一声。
又回头看了一眼覃老太太。
老人的腰有些弓。
刺向陆鹤璋的眼神冰冷。
手心紧紧地、攥成拳。
末梢露出半截、乌黑的发。
——
下一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