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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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誓,你绝对没有任何想亲他眼睛的想法,对刚认识的人也不可能有尊敬以外的任何感情,但你确确实实做出来了,你思考了下你这个举动的动机。 你想安慰他? 让人发笑。他处理那两具尸体轻车熟路得不行,哪里需要安慰。 你想起自己的左臂,现在似乎感受不到痛了,抬手摸了摸,连伤疤都找不到。 魔法。禁魔的前提下使用的魔法。 你低估他了。或许要为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愧,可能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此来反倒添乱。 格内安本来确实睡了,披风都脱下扔在一边,身上只有件极薄的白色丝绸衬衣,严严实实地穿着,看来之前房间里的局势没有想象中糟糕。 他扶着墙在门口坐下,并没有那么平静,你尝试起身向他那边走,冰冷的剑鞘抵上你的肩头,他喝止:“你别过来。” 他语调不平喘息不稳的喝止毫无威慑力,你却老实地在原地坐好,你也没什么力气支撑自己站起来。 说真的,你隐约感觉左臂还是疼,这不来自你的rou体而来自精神,你之前见血的机会可不多,况论自己的血。 格内安收回剑抱在怀中,无意识地用脸去贴冰冷的剑柄,剑鞘和剑柄都镀了水一样澄澈的天蓝色宝石,这成为冷度的主要来源,不过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捂热,他不满地蹭几下,皱起了眉。 你对眼下的局面毫无办法,这种事你只知表面,再进一步连理论都模模糊糊。看向格内安…他不回房间大概不是因为不想,估计也指望不上他能给出办法。 “为什么会这样?”你试图交流。 “…酒,药。”他艰难地给出两个字。你想起他在柜台那处边打瞌睡边喝的酒,反应许久才顿悟。 jian杀yin掠坑蒙拐骗很少出现在你的世界中,你感叹:“真是世道险恶。” 对面应不了声。 “我能帮您些什么吗?”你试探地问。 “嗯…”他许久才完成思考,不确定道,“扶我…进去?” 他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判断的正确了。 你感到为难,你不过堪堪到他的胸口,这扶起来可能最后画面不太好看。你还是走了过去,他却没有动静。 “起不来。” 药物因为活动扩散得太快了,格内安对春药的解法无论是物理还是魔法上都一无所知。你也是。 事实证明叫你过来的确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才一碰到他的衣服就瞬间被压倒。 他突然崩溃,把脸埋在你肩头上,你听到了几近哭泣的声音,他不知道请求,只能握住你的手,却不明白该带它去哪,只会握在手中汲取一点凉意,你感受到了,他很烫,似高烧的病人,耳根一片潮红。 忙乱之下你尽力把他往室内带,匆匆用脚尖带上门,这太不像话了。你尽力压制他,此时的他脱力,好摆弄得不行,你轻而易举将他两只手腕交剪在头顶上。 “格内安…格内安!”你跨坐在他腰上,全然忙乱了。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你对此毫无对策。 “呃…拿剑…”格内安说道,最后的几个字却吞在口中说不出来,“砍…嗯!” 你猜到他要说什么,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不小心按了进去。你没有缩回手,而用那两根手指挟住他的舌尖,“我可没有听到您的请求。” 格内安真的不说了,你怕他自己去拿剑,扯下自己的发带捆住他的双手,俯身询问:“您还好吗?” 剑就在你手边,你试图把它放远一点,格内安根本不给你离开的机会,勾住你的小腿起身去咬你领子。你动弹不了,只好把自己往他身上压,成为新的供冷源。 他安静下来了,起码比之之前算安静了,只是将脸转到一边小声呻吟着,眼角不自觉泌出泪水。 好可怜。你回忆是什么举动缓解了药性,总结出一个词。 侵占。 “强制性的臣服也会让您感到shuangma?”你摸上他的大腿,那处本有的丝织品是被你以外的人剖开的,小声补道,“他们死的太轻松了。” 格内安歪了歪头,一时理不明白你话中的含义。 你叹气,在身上翻了半天(你已经准备入睡了,东西大多放在床头柜上)终于在胸口摸出一枚银币。道格拉斯村庄有给新生儿授予同出生年份一样发行时间的银币的传统,你的那枚银币被母亲用红绳串好,自两岁开始就挂在你脖子上,沾染了你十六年的体温依旧闪闪发光。 把它解下来,你连连说了几声冒犯,把银币塞到格内安的口中,他乖乖用牙衔住,眼角还是一片通红。 不够,要更满一点。 你在身上实在找不出东西了。 你觉得自己像一片飞雪,不受控制地落到连天野火中,扑灭不了现下的灼浪。你用手一点点按过他裸露的肌肤,但显然不管用,你没找到重点,反倒沾上他的体温,你出汗了,难说是热的还是焦躁的。 昏昏沉沉时,格内安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突然抓住你的手,往胸口上带,入手甫一片柔软,你没忍住小小惊呼了一声,手却移不开了,他抓着你的手腕。其实不抓你也不会拿开。 他大概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凭直觉让你停在舒服的地方。想到他的状态,你又开始怜爱他,认真地抚摸手下的乳rou,感到有一点硬挺起来顶着你手心,你一时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用指缝夹起,身下的人猛地颤了一下,又难抑制地发出一点泣音,你感到腿根多了一片粘腻。 这使你手足无措,不敢去碰他了。格内安又把脸转到一边,头发早散开了,略长的发丝沾在他绯色的脸上,他唇上一片血迹,为了忍住不发出声咬的。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喘息。 你无暇顾及腿间的粘腻从何而来,忙乱地去拨他的鬓发,但你的忙乱之中显然掺了一点不自觉的高兴,你喜欢看到他这幅样子。除了你再没人见过。 格内安没有躲你的手,任由你动作,把银币拿回去,再帮他理好发丝。 等你停下他才看向你。 他大概清醒过来了,看了你好久。你后知后觉地从他身上起来,但他依旧盯着你,半天才哑声道:“对不起。” 莫名其妙。明明他才是今晚最惨的那个。 你想着,却忍不住了。或许从在他房门口站定起你就在发抖了,你不想远走他乡不想杀人不想受伤不想见血更他妈的不想听污言秽语。唯一让你高兴的或许是经历了以上能让他平安无事,但现在怎么是他在给你道歉?你不是蓝鸟,漂泊时没有落脚的树枝也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你半点都不想来西域,不想闻酒味不想听噪声不想见龌龊的手段。 你想回去。村子中有金色麦浪和转起的白色风车。 格内安用手去揩你脸上的泪珠,他比你更慌张。你拘诸地避开,胡乱抹了两下,自己去整理干净。 各自平静了半晌,燥热褪去,你清醒了不少,转头去看格内安。他衣领不知是被你还是被他自己扯开了,锁骨上揉痕明显,衣角还沾了血迹。黑色长裤的扣子也崩了,几点白浊分外明显。一片狼藉。 你终于能去思考,后知后觉明白方才一系列事,大概猜到了腿间的粘腻是什么了,抬头见他果然一脸促狭。 “您只靠乳尖就射了吗?”你真诚地发问。 已经镇静下来并准备为你搭一件披风的人重新脸红,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叫声,把脸埋进一团披风中。